“怎麽……唔,”一股熱氣從小腹口升上來,讓翎萱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唇,可還是抑製不住那發出的曖昧聲音,整個人都慌張了。


    她是活過兩世的人,對這樣的感覺跟這樣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的,所以雙眼裏滿是驚恐——尤其是如今她待在了上官府裏。


    她防備了那麽多,就是沒預料到上官煙嵐的手段竟然如此的醃臢,竟然想要直接毀了自己……我家大小姐說過會來看望雲姑娘——翎萱的腦子裏突然閃爍著香蘭說過的話,嘴巴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知道上官煙嵐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麵,讓自己名聲掃地,毀了雲家的一切。


    不,不要……想到了這裏,翎萱不顧自己心裏一陣陣冒出的熾熱感覺,用手死死的掐著自己受傷的手肘,用痛徹心扉的疼痛告訴自己,死也不能讓上官煙嵐的陰謀得逞。


    不,她不能死,她要為前世的雲家人報仇,不能那麽簡單的就死了。


    翎萱的理智慢慢的在消失,她憑著虐待自己的舉動保持住了一絲絲的理智,就算是掐出了血,那鮮紅的鮮紅滴落在地上,她隻覺得絢麗多彩,卻不感覺疼痛。


    那飯菜裏,到底放了多少分量的藥,翎萱不清楚,隻是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就等於死路一條,所以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之後,就亦步亦趨,踉踉蹌蹌的往門口跑去,伸手想打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關死了。


    是誰?是誰關的房門?


    是香蘭嗎?


    腦子裏唯一保持的清醒就要消失了,翎萱的心裏亂極了,已經無法再細細的思索了。


    “砰,”被打開的不是房門口,而是緊閉著的窗戶,翎萱暈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就算是知道有人來了,她也無可奈何……雙眼裏閃過了一絲絕望。


    “唉,”一道輕歎在她的耳邊響起,莫名的,她覺得那道歎息聲很是熟悉,好像能安慰人心似的,她突然不覺得焦躁,反倒覺得冷靜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睜開朦朧的雙眼,隻看到了一雙覺得熟悉的雙眸,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鬆懈的笑容,然後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家夥,你還真的是……,”看著懷裏不省人事的小家夥,從窗戶裏闖進來的人眼裏閃過了一絲肅殺,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從懷裏拿出了什麽東西直接塞進了翎萱的嘴裏,在把她抱在懷裏,一個健步就躍上了屋頂,藏在了暗處。


    被喂了藥,過一會兒,翎萱就在疼痛中醒來,因為她死死的掐著的手肘這會兒是真的血肉模糊,疼的徹骨。


    “噓,”感覺到懷裏的人醒來了,來人一點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倒是伸手按住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翎萱渾身僵持著,因為她發現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摟在懷裏,而那個男子……她仔細的瞧著,發現那雙眼眸是最為熟悉的,是那個經常在半夜的時候出現在雲家的那個男人。


    他怎麽會在這裏?


    翎萱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他能如此熟悉的出現在上官府裏,想必也是京城裏的人——可自己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啊!?


    萬俟晟炎看著懷裏一臉疑惑盯著自己的小家夥,心裏也是複雜萬千。


    想他萬俟晟炎是雍親王唯一的兒子,雖然現在隻是一個世子的身份,以後卻是雍親王唯一的接班人,卻在這裏救一個小小的商女。


    可是,鬼使神差的,知道上官煙嵐在算計她,他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來了。


    他盯上雲翎萱,跟萬俟淩軒的目的是一樣的。隻是,萬俟淩軒的手段比較卑鄙,想要雲翎萱這個人,連帶著得到雲家的一切。而自己則不同,隻是簡單的想得到雲家隱藏的一個秘密而已。


    隻是,三年前在雲家的一次交集,卻引發了後來的不由自主。


    翎萱感覺到了他眼裏的複雜萬千,微微的坐起了身子,打量了一下眼下的環境,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離開這個屋子……而自己身上的熾熱感覺不見了,唯有手肘跟被自己咬傷的唇部傳來了疼痛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剛才差點遭遇了什麽。


    她的雙眼銳利的眯在了一起,想要看看,沒有了自己,下麵一出戲,該怎麽收場。


    就在翎萱想等結果的時候,被打開的窗戶又跳進一個人來,看都看沒眼下的環境,直接把一個人“砰”一聲的放在了一邊的床上,然後轉身離去,離去之前,還很體貼的把打開的窗戶給關上了。


    至始至終,那扇被關上的大門都沒有人動過。


    “你的人……?”看到這一幕,翎萱望著一般緊抿著唇,有些冷漠的人問道。


    “嗯,”萬俟晟炎沒有隱瞞。


    咬著唇,翎萱的心裏複雜萬千——這一幕,是自己前世沒有經曆過的。


    “那……放在床上的人是……?”因為他們在偏角處,她看不清楚床上躺著的到底是誰。


    “讓你受傷的人……,”萬俟晟炎沒有告訴她,要不是上官煙嵐今日一直在招唿客人的話,他甚至都想讓上官煙嵐躺在這裏,看看最後進來的到底是誰。


    焦綠萼?翎萱雙眼裏閃過了一絲驚愕,但沒有同情。焦綠萼是什麽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她跟焦氏今日聯手陷害自己的,所以有這樣的結果,她心裏沒有一絲遲疑,隻覺得她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她知道,若不是有人今日出手救了自己,眼下躺在床上任人羞辱的,就會是自己。而其中,就有一份是焦綠萼在推波助瀾。


    這樣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看著床上扭捏著身子,嘴裏無意識的發出了旖旎聲音的焦綠萼,她知道焦綠萼跟剛才的自己一樣,被人下藥了。


    看到焦綠萼那樣,翎萱的心裏複雜萬千,覺得眼前的人手段太高明了,心裏不由的有些戒備。


    就在翎萱心裏閃過各種念頭的時候,緊閉的門被打開了,門外傳來了猥瑣的聲音,讓人不由的起雞皮疙瘩……看到進來的人,翎萱終於明白今日上官煙嵐算計了那麽許久,為的是什麽。


    為了雲家的萬貫家財,上官家的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上一次,上官老夫人逼婚,被白嬤嬤給擋住了,她還想著至少上官府會消停一些日子,過些時候再起什麽幺蛾子,畢竟自己才十三歲,離及笄還有兩年呢。


    可現在看來,上官家的人是為了得到雲家的一切,甚至不惜在自己未及笄的時候毀了自己,就算是自己活著,下半輩子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沒有及笄就被人毀了清白,傷了身子,以後說不定會終身不孕——上官家的人,真的夠狠,夠手段。


    進門的人是上官永安,他搓搓雙手,有些迫不及待,那猥瑣的樣子,看的翎萱心裏起了厭惡,有點想吐了。


    下麵的畫麵,肯定是限製級的,所以萬俟晟炎在上官永安還沒繞過屏風的時候,就抱著翎萱從打開的門裏衝了出去,然後在翎萱沒有看到的時候,往屋裏扔了什麽東西,然後幾個跳躍,就抱著翎萱離開了。


    上官永安進門的時候,還是清醒的,隻是在進來一會兒後,覺得屋裏熱的很,就急切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興奮的轉身關門,然後嘴裏說的不堪入耳的話語,讓人聽了耳根子都紅到底。


    “放我下來,”翎萱知道自己安全了,輕聲說道。


    萬俟晟炎一聽,立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她放了下來,然後複雜的看著她,久久沒有出聲。


    “今日……多謝你了,”翎萱也不矯情,深唿吸一口氣之後,望著他直接說道。


    好像,自己一直欠著他一次救命之恩,加上今天的,該是第二次了。


    “用什麽謝?”萬俟晟炎戲虐的問道。


    翎萱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額頭黑線掉下一筐,覺得還是那個蒙著麵罩的黑衣人好點,至少不會這麽跟自己說話,讓自己語塞。


    “你想要什麽?”翎萱一說出這句話,就恨不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懊惱的樣子,萬俟晟炎忍不住的抿嘴一笑,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很是諂媚的說:“那就以身相許吧!”


    “什麽?”翎萱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瞬間炸毛了。


    “我叫萬俟晟炎,”見她錯愕的望著自己,實在是忍不住的身後揉亂了她的一頭秀發,輕笑道:“餘下的事情,還能應付嗎?”他是絕對不能出現在萬俟淩軒的麵前的,不然會給雲翎萱帶來麻煩。


    雖然這個麻煩不是他在乎的,可是看到小家夥皺著眉頭的樣子,他就有些不忍了。


    “嗯,”翎萱還震驚在他的名字當中,所以還沒迴過神來就傻傻的點頭了。


    萬俟晟炎聽她這麽一說,就直接放開她走人了,免得等會遇到人,就更說不清楚。


    翎萱看到萬俟晟炎離開之後,心裏那個複雜,真的是無法用言辭來形容。


    萬俟,那是皇族之姓,身份是可想而知了。


    萬俟晟炎,那是雍親王唯一的兒子。


    前世,自己隻聽過他的名字,並未見過他這個人——從萬俟淩軒的嘴裏偶爾得知,他是英年早逝,死因跟萬俟淩軒有點關係。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麽,她並不是很清楚。


    自己的重生,到底改變了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朝著前世發展的那樣呢?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分辨好壞跟真心假意了。


    萬俟晟炎是救了自己,可是,看到他毫不留情的出手對付焦綠萼,雖然是為了自己,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寒,就怕自己得罪了他,最後他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心裏亂極了的翎萱站在角落裏,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形象很是淩亂,隻是在聽到了嘈雜的聲音,才想起了自己此刻站著的地方,也知道上官煙嵐是帶著人來看戲了。


    翎萱站的更隱蔽了,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出現的。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就算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妹妹吧?”開口說話的是上官老夫人,一臉的氣急敗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真的在關心雲翎萱呢。可唯有藏在暗處的翎萱知道,她們這個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唱戲給人家看呢。


    “祖母,嵐兒是一時沒有照顧周到,”上官煙嵐很是委屈的說。


    “娘,這也不能怪嵐兒,她讓香蘭送了吃食給萱兒的……,”焦氏在一邊急忙的解釋著,然後又不滿的咕噥道:“隻是傷了兩個手肘,也不是很要緊的,怎麽那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出現呢?”


    雲翎萱是故意這樣的吧!?這個是焦氏想要透露出來的信息,好讓人家知道,雲翎萱是多麽刁鑽的一個人。


    上官府三個女人後麵有好幾個人跟著,都是被上官煙嵐招唿著,要去看雲翎萱的。


    翎萱站在後麵聽著,默默的在暗中跟上,並沒有出聲打斷焦氏的誹謗——她現在很期待等會焦氏看到焦綠萼跟她的寶貝兒子糾纏在一起,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景象?


    “什麽味道?”一到了翎萱原本待著的那個屋子門口,裏麵陰陰的傳來一股子的味道,讓站在前麵的人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那些姑娘家的不懂,焦氏跟上官老夫人可是懂得的,那是歡好之後的味道,是她們這些人精最為熟悉的。


    “可能是妹妹擦藥之後的味道,香蘭,去把門給打開,”上官煙嵐一本正經的說著。


    “是,”香蘭雙眼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眼裏閃過複雜的思緒,知道自己身為奴婢,有萬般的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做了。


    “咯吱”一聲,門推開了。


    “唔,什麽味道啊,好濃,好難受啊!”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聞到了衝出門的刺鼻味道,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尖抱怨著……。


    “香蘭,你去裏麵……,”上官煙嵐原本是想吩咐香蘭進去的,結果在聽到一道格外曖。昧的聲音之後,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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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存稿存到年初三,大年初四早上出事,驚出一身冷汗不算,還遇上一個庸醫,差點就後悔一輩子了。這幾天的更新都以四千字為例,親們多擔待,等懶懶好一些了,再跟親們解釋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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