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件事情還在網上發酵,被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呢。


    許靜雅因為孕吐的原因,並沒有上網,所以,還不知道青玄大師的死亡。


    秦天明哄著許靜雅,可很明顯她是鑽了牛角尖了。


    嘴裏麵嘟嘟囔囔說著不要這孩子,這孩子生了,一定要送走。


    秦天明嘴上答應著,可心裏還很無奈。


    總覺得這大師就是一個害人精。


    若不是這大師胡言亂語,許靜雅又怎麽可能會討厭自己的孩子呢?


    這一刻,秦明澤覺得這個大師死的太輕鬆了。


    其實,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青玄這些年也沒少借助給人看運勢的借口,禍禍一些人。


    而這些受害者自然會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更甚至還組織一些人,拉著橫幅,在警察局門前示威呢。


    人是死了,可有些事情也必須給個交代。


    “哎呀,真是人心不古。”


    在溫家老宅休養的溫心看著網上的事情,忍不住的感歎著。


    誰能想到一個備受人尊重的大師,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唉。最讓人捉摸不定的就是人心了。”


    洛穎將一杯果汁遞給溫心,然後,問道:


    “你還不打算告訴他嗎?”


    洛穎口中的他自然是唐宇。


    現如今,唐宇也出出院了。


    他的身體算是恢複的不錯,所以,出院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溫心。


    在溫家老二麵前,他對溫心關心備至,就算是喝杯水,都要親自試一試溫度。


    在溫家老宅這幾天,溫心又一次體會到了他的體貼和細心。


    這會讓她有一種錯覺,仿佛他們迴到剛剛結婚的那一會兒。


    隻可惜,溫心是一個頭腦很冷靜的人。


    她也許曾經會為了愛情,短暫的蒙蔽了自己的頭腦,可一旦她清醒過來,那她會冷靜的非常可怕。


    裝出來的溫柔和關心,終究不是真心。


    隻要仔細地觀察和體會,就會感覺出其中地差別。


    世人都說女人是感性的戀愛腦。


    可實際上,這世上哪有什麽戀愛腦?


    所謂的戀愛腦不過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縱容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若是不愛了,分分鍾是狼滅。


    所以,在唐宇自以為自己拖著還未康複完全的腿來照顧溫心,會贏得溫心的感動,可殊不知,他這樣的做法隻會讓溫心懷疑他。


    要知道,她臥病這些年,唐宇可從來沒有這麽殷勤過?


    可唯獨在溫家二老麵前如此的殷勤,這足以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好在於,唐宇的重心還是在溫氏集團上,所以,在溫心的‘勸說’下,他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去上班了。


    “媽,我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我覺得不是時候。”


    溫心迴到老宅休養了幾天,她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康複了。


    雖然,她依舊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可她精氣神很好。


    隻要慢慢的將營養補充上,胖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她在唐宇沒有出院前,就找人開始調查關於她中毒的事情。


    老中醫說了,她中毒的時間長達數年之久。


    她迴憶了一下,她身體出現問題的時候,實在生下溫軒沒多久,在一次會議中,忽然暈倒。


    自從暈倒之後,她的身體狀況就一天不如一天。


    那她中毒的時間差不多是在生了溫軒前後。


    隻要把當初她曾接觸過的人,都調查一遍,那麽,基本可以逐個排除。


    她這幾天不僅僅派人著手調查她跟溫祁夜中毒的事情,她也開始暗中接觸公司的一些人。


    這些人,以前都是跟在她身邊的心腹,可自從她生病之後,她的人都被唐宇以各種借口和理由安排到了不重要的地方。


    溫心根據這些人的說法,大體的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作為曾經女霸總的溫心,她馬上就明白了現在溫氏集團的情況。


    溫氏集團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雖然最高持股權還是她和她的父母,可手底下的人卻都已經大換。


    換句話說,現在的溫氏集團基本上都是唐宇的人占據了主要的職務了。


    想到這裏,溫心眼裏閃現出了一絲冷光。


    溫氏集團是她父母的心血,隻因為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傷了身體,隻有她一個孩子。


    她自然成為了溫氏集團的繼承人。


    可現在,就因為她生病了,溫氏集團的主要職位換上了唐宇的人?


    這說明了什麽?


    這又代表著什麽?


    溫心不是不明白。


    她也漸漸的明白,這些年唐宇的變化,跟他權位越來越高有著很大的原因。


    一個野心漸漸顯化的人,那就必須要列入懷疑對象了。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不用顧忌太多。”


    洛穎給予了溫心最大的支持。


    “媽,謝謝你。”


    溫心心中已經有了章程,她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證據。


    她拿起手機,聯係了曾經的心腹,開始安排一些事情。


    溫心在暗中調查著一切,溫祁夜這邊也沒有鬆懈。


    好學生的他,今天請假了。


    他今天獨自開車來到了京市的困鬥場。


    鐵籠子裏,站立著兩人。


    兩人麵對麵的相望,雙方都摩拳擦掌。


    鐵籠外是一陣陣的叫囂和唿喊聲。


    這是本季度最讓人期待的比賽。


    站在鐵籠中的兩人是這個季度中最耀眼的新星。


    他們今天要角逐季度之星的稱號。


    故此,兩人都視對方為敵人。


    戰鬥一觸即發,兩人的拳頭相碰,打響了極度之星的戰鬥。


    溫祁夜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休閑裝,帶著黑色的鴨舌帽,穿過了不停叫囂嘶喊的觀眾,來到了二樓的房間。


    “維克,維克,維克。”


    觀眾們不斷地嘶喊,他們麵紅耳赤,為自己心儀的選手歇斯底裏。


    溫祁夜推門走進房間,就看到房間裏有兩人。


    一個人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啤酒,眼睛時不時的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麵的比賽。


    另一個人則跟龜孫子一樣跪在地上,鼻青眼腫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被揍得不輕。


    “老板,你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看見溫祁夜,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就來到了溫祁夜的麵前。


    “這就是虎哥?”


    溫祁夜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沒錯。這小子,可難抓了。”


    男人要給溫祁夜倒酒,可溫祁夜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誰指示你跟蹤監視我的?”


    虎哥就是之前一直暗中跟蹤監視溫祁夜的人。


    他甘總監視了很長時間,一直以為溫祁夜沒有發現呢。


    可誰知道,人家不是沒有發現,而是早就發現了,沒有理會他而已。


    “快說。”


    男人踹了虎哥一腳,示意這鱉孫說話。


    “峰哥,我真不知道。”


    虎哥這會兒真的要哭了。


    在溫祁夜沒來之前,他就被峰哥給審訊了一遍。


    他臉上和身上的傷就是審訊的時候打的。


    可他確確實實的不知道。


    “你還不老實。你不知道,怎麽會監視我們老板?”


    峰哥忍不住的又給了虎哥一腳。


    “峰哥,是真的。”


    “那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就直接的聯係了我。”


    “聯係我之後,就給我發來了關於溫祁夜的照片,讓我跟蹤他,匯報他的行動。”


    “他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聯係我,讓我把跟蹤的情況交給他,將錢打給我。然後,下一次在聯係我的時候,手機號碼又不一樣了。”


    “所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這個人。”


    虎哥快要委屈死了。


    他就是一個拿錢替人幹活的小卡拉米。


    至於抓著他不放嗎?


    峰哥斜楞著眼睛看著虎哥,心裏暗罵著小子就是慫。


    別看人高馬大,看上去能一個打十個,可實際上,慫的一批。


    至於戰鬥力,那更是白給,真是白瞎了他這身肌肉了。


    峰哥拍了拍手,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將虎哥給架走。


    “老板,這小子慫的一批,還賊膽小。”


    “我揍了他一頓,他什麽都招了。”


    溫祁夜苦笑了一下,說道:


    “峰哥,都說了不要叫我老板。”


    溫祁夜跟峰哥的認識純屬是意外。


    三年前,峰哥被人陰了,導致受傷,躲在一個小巷中。


    被路過的溫祁夜給遇到了。


    心地善良的溫祁夜就打電話給了醫院,保住了峰哥的小命。


    後來,峰哥解決了背叛者之後,就特意的找到了溫祁夜,要報答他。


    可溫祁夜是溫氏集團的太子爺,要錢有錢,要人要人,啥也不缺,所以,婉拒了峰哥的報答。


    後來,峰哥要洗心革麵了,開了一個格鬥場,就拉著溫祁夜入夥。


    溫祁夜本身就經商頭腦很靈活,馬上就入夥。


    現如今,格鬥場的收入有六成左右是屬於溫祁夜的,四成屬於峰哥。


    故此,每一次峰哥都調侃他為老板。


    “小子,你是不是惹到人了?這人還挺謹慎的。”


    峰哥打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分析道:


    “根據我這些年的經驗,這背後的人一定是一條毒蛇,所以,你要小心。”


    “這些年,我也從別的地方挖了不少能人,要不,我借給你幾個人。”


    “對了,尤其是其中一個是黑客高手。我扣住虎哥,等到有人聯係虎哥,我們就順藤摸瓜。”


    “那就交給你了。”


    溫祁夜跟峰哥相處了三年,他還是挺欣賞這個人的。


    “那我先走了。”


    既然虎哥這裏沒有什麽線索,他也隻能從其他的途徑找線索了。


    離開格鬥場,溫祁夜來到了看守所。


    孫姨目前還被關押在看守所中。


    上一次,孫媳婦來找她,說了關於王濤的事情,她一時接受不了,暈倒了。


    後來,經過搶救,終於蘇醒過來。


    可王濤的事情終究是打擊到了她,這些天,她恍恍惚惚的,就跟掉了魂一樣。


    當得知有人來看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孫媳婦來了,神色有點著急的跟著警察來見人。


    可當看到是溫祁夜的時候,她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


    溫家對她有恩,可她卻恩將仇報。


    她真不是人了。


    “少爺。”


    溫祁夜依舊溫和的看著孫姨,仿佛孫姨傷害的人不是他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孫姨這段時間,一直都想對溫祁夜說一句對不起。


    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終於看到了溫祁夜,她自然哭著道歉。


    “孫姨,咱們國家的法律一向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若是想到了什麽線索和信息,隻要說出來,還是可以戴罪立功,減輕刑罰。”


    “所以,孫姨,你有想到什麽嗎?”


    孫姨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糾結掙紮。


    溫祁夜也不打擾,而是看著她,安靜的等待著。


    “少爺,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幫我找到王濤。”


    溫祁夜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畢竟,她是你孫子。也在溫家幹了那麽多年了,這點忙,我還是可以幫的。”


    “你放心吧。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盡力去找。”


    在得到了溫祁夜的迴答之後,孫姨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隻要王濤好好的,其他的不重要。


    “其實,那人長什麽樣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手背上有一個圓形的紅色胎記。”


    “當初,你不是說送藥的人是一個跑腿小哥嗎?”


    孫姨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


    她其實說謊了。


    來的人並不是什麽跑腿小哥,隻是,那人讓她這樣說的。


    她要是不這樣說,她孫子和孫媳婦都會有危險的。


    可自從見到了孫媳婦之後,她覺得家已經不是家了。


    那不如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還能讓溫家看在她坦白的份上,幫一幫自己的孫子。


    她不奢求溫家會跟以前一樣照顧和收留孫子一家,她隻希望溫家不要遷怒她孫子一家,其他的事情都是她的罪過,她願意贖罪。


    “謝謝你,孫姨。”


    溫祁夜笑著道謝,然後,起身離開。


    溫祁夜離開看守所,就撥打了一個電話。


    “可以處理掉了。”


    “好。”


    對方掛斷了電話,溫祁夜迴頭看了看看守所,嘴角噙著一絲很溫和的笑。


    可若是仔細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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