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話不能這樣說,雖然鰱魚賣的價格不高,但它重啊,這麽一條魚,三十斤,哪怕價格對半,也比十斤的魚價格貴了不是。”徐清風開口道。


    軍子和徐秋生聽到徐清風這麽說,好像也是。


    四大家魚裏,鰱魚的個頭應該是最大的了。


    等徐清風把這條白鰱給弄上來之後,卻眼前一亮。


    在水中看的不夠真切,弄上來,徐清風才發現,這鰱魚貌似比他想象的要更重一些,重量應該有五十斤左右。


    這在鰱魚裏,也算是大貨了。


    “這鰱魚挺漂亮的,要不咱們留著自己吃吧,反正家裏人也多,賣了的話,多少有些不劃算。”徐清風對他哥和軍子說道。


    徐秋生呃了一聲:“弟弟,這一條魚,能賣十塊錢往上了,還不劃算?”


    軍子猛地點頭,仿佛在附和著徐秋生的話。


    “當然不劃算,因為我有信心,能夠讓這道白鰱,成為餐桌上的美味。”


    徐清風微微一笑,告訴兩人。


    鰱魚為啥賣的便宜,因為鰱魚的肉不怎麽好吃,肉質很柴,吃起來口感不咋地,而且這種魚多刺,吃起來比較麻煩,還有很濃的腥味,綜上所述,當然也就不怎麽受歡迎了。


    但其實,這是對鰱魚的誤解。


    這個年代,烹飪的時候,就連油,那都是要定量的,更別說別的調料了,能燒出好吃的魚,那都有鬼。


    所以燒出來的魚不好吃,真的不應該歸咎到魚身上。


    沒有下水道的食材,隻有水平低,技術菜的廚師。


    鰱魚肉難吃嗎?那是沒有用對方法,要是用對了方法,那就是一道美味。


    花鰱頭,白鰱肚,那都是有說法的。


    農村有句老話:鱅魚頭、草魚尾,鰱魚肚皮、鯉魚嘴。


    白鰱肚,柔軟滑嫩,十分美味。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白鰱雖然刺多,但魚肚的部位卻基本上沒刺。


    把白鰱掐頭去尾,隻留下魚肚的精華,這是頂級吃貨的做法。


    當然,白鰱的頭和尾巴,也是不能浪費的,可以用來燉湯,把魚湯燉的濃濃的,往裏下豆腐,下白菜,簡直絕了。


    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還有一個做法也不錯,那就是把白鰱切段,鹽醃,幹炸,用來早餐配粥吃,味道也不錯,和馬哈魚差不多。


    徐清風跟徐秋生和軍子開口道。


    兩人都傻眼了,好家夥,白鰱還能這樣燒的嗎?


    “迴頭我露一手,你們就知道白鰱的美味了。”徐清風微笑道。


    而且,這白鰱可是野生的,味道比養殖的要強不少。


    野生的魚,營養健康,而且肉質細膩,鮮嫩可口。


    “啊這,風哥,你啥時候學會的炒菜?”


    “是啊,弟弟,平日裏不都是咱媽燒菜嗎?”


    軍子和徐秋生都有些納悶。


    可你要是說徐清風不會燒菜的話,那他剛才怎麽說的頭頭是道。


    這麽熟知一道菜,如果不知道的話,怎麽可能。


    “那說明你們對我了解還不夠。”徐清風隨口搪塞了一句,堵住了兩人的嘴。


    繼續垂釣。


    期間,徐清風也跟兩人聊了一些林場那邊發生的事情。


    比如說他打算拿這五千塊,去折騰藥材,買林場的店鋪。


    “迴頭我弄一個店麵給你們賣魚賣菜,咱們也不用每天擺地攤了。”徐清風對兩人說道。


    軍子十分激動:“那可太好了,我正愁,要是下雨,咱們怎麽出攤呢,還有寒冬臘月,長白山零下幾十度擺地攤,真的會凍死個人的。”


    有了店鋪,那就好多了。


    “對了,風哥,我差點忘記一件事,跟大灰有關的,大灰以前待的那戶人家,昨兒個出事了。”軍子對徐清風說道。


    “怎麽了?”徐清風聽到軍子的話,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被一頭黑瞎子,趁黑摸進了家裏,然後遭了殃,死了兩人,獵人的妻子跟兒子都死了。”軍子告訴徐清風。


    他也是早上去吃早餐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小賣部買煙的人閑聊才知道的。


    這個消息還挺讓軍子震驚的。


    之所以告訴徐清風,是因為以後就不用擔心大灰的事情了。


    對方家裏都這樣了,當然也就不會去找大灰了。


    “那這人家還挺慘的,獵人去世半年不到,家裏又遇到這種事情,可謂是雪上加霜,一整個家都散了。”


    徐秋生感慨道。


    如今他們家裏,隻剩下了一個媳婦帶著娃。


    日子根本沒法過下去,這媳婦以後說不定會改嫁。


    那獵人家,在整個世界上,等於就消散了。


    可能十年後,還會有人提及這件事,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替他們惋惜一聲,但也僅此而已。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還真是這樣。”徐清風開口道。


    野獸下山,襲擊村民,這種事情,太多見了。


    因為這裏是長白山。


    前世的徐清風,跟大灰沒有交集,所以對這些一概不知。


    當然,要是獵人的兒子,不選擇把大灰賣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因為前世的大灰,可是跟一隻熊瞎子一換一的。


    有它在,那隻黑瞎子,肯定就無法那麽放肆了。


    說不定都不會死人。


    不對,徐清風突然想起那個問題,就是大灰跟黑瞎子什麽仇什麽怨,一條狗為啥要去獵殺黑瞎子?


    這不就對上了。


    甚至很有可能,獵人此前狩獵,打傷過黑瞎子,所以這黑熊才會選擇去報複獵人家人。


    這些推測,都是有一定的概率的。


    “這段時間,還是要小心一些,家裏已經囤了不少的魚,可以歇兩天了,隔壁村距離我們村子還是挺近的,那熊瞎子又沒有抓住,很有可能會摸到咱們村來。”徐清風告訴他哥和軍子。


    軍子點了點頭:“風哥,你說的對,這黑瞎子可是真的猛,要是咱們三個人遇到了,就麻煩了。”


    雖然說黑熊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但白天的時候,也是會經常出來的。


    幾人又釣了約莫一個小時的魚,便迴家了。


    徐清風帶上兩條魚,去了爺爺家裏一趟,給大憨二憨晚上加個菜。


    捎帶著試駕一下鹿車,看看鹿車能不能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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