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侯良與莫山嵐剛坐上馬車,便聞到一股異常濃烈的香氣。侯良覺得有些不適,想要打開窗戶透透氣,卻發現車廂內竟然沒有小窗戶,他試圖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從外麵被鎖上了,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忽見莫山嵐的臉色突然變得蠟白,她雙手抓著胸口,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艱難地開口道:“不好,這是迷香,我們中計了……”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便軟了下去,癱倒在車廂內。


    侯良見狀大驚失色,他試圖提起內力去踢開車門,卻發現自己的力氣仿佛消失了一般,腿腳一軟,癱倒在莫山嵐的身上。


    莫山嵐眼中閃過一絲淒苦,微弱地說道:“你一時貪念,害了我們……恐怕殷爺也……”侯良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聲音越來越弱,不一會也暈倒了。


    且說趙德龍乘坐馬車緊追了一段路,卻始終未能追上那輛可疑的馬車。


    他心中焦慮不已,隻得調轉馬頭,匆匆趕迴總督府向殷冷匯報情況。


    殷冷聽完趙德龍的描述,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她深知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起身趕往王府,向小隱稟報這一緊急情況。


    小隱聽完殷冷的匯報,不禁長歎一聲,道:“這兩個家夥……真是讓人操心。現在看來,他們兇多吉少了。”


    殷冷心中焦急,道:“王爺,下官立刻組織人馬進行搜查,或許還能找到他們。”


    小隱卻搖了搖頭,道:“淩烏那邊肯定早有準備。大巴城這麽大,他們的房產遍布各處,要藏兩個人簡直易如反掌。你若是貿然搜查,不僅找不到人,反而可能打草驚蛇,逼得他們提前動手加害侯良和莫山嵐。”


    殷冷聞言,心中一沉,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小隱沉思片刻,道:“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另外,你立刻去把丁三和丁四轉移到王府來,以免他們也遭到毒手。你親自去辦這件事,他們認識你,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這兩個人雖然有些憨厚,但天性率真,武功又高強,本王倒是挺欣賞他們的。晚點時候,本王會抽空過去看看他們。”


    殷冷聞言,心中一暖,抱拳道:“王爺放心,下官這就去辦!”


    說罷,便匆匆前往王府大門,尋找一直盡職盡責在大門兩側監視王府動態的丁三和丁四。


    丁三扮成乞丐窩在街角假裝睡覺,忽見殷冷身穿捕快官服快步走了過來,急忙向她招手,臉色露出欣喜的表情:“殷小姐,你怎麽變成捕快了?真帥氣!不過,別靠我太近,叫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殷冷微笑道:“我是特地來找你們兄弟倆的,肚子餓了吧,跟我一起去吃點好吃的,走吧。”


    “真的?”丁三高興地跳了起來,緊跟在殷冷身後。然而沒走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麵露難色:“不行不行,我走了,監視的事情怎麽辦?我不能離開的。”


    說著,他轉身迴到先前的位置又蹲了下來。


    殷冷不禁對他認真負責的態度深感敬佩,迴頭對他道:“監視結束了,你們不用蹲守了,是殷爺讓我過來叫你的,走吧。”


    丁三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結束了?真結束了?”


    殷冷笑著點頭:“結束了!你聽,肚子都咕咕叫了,趕緊吧,晚了,好吃的就沒了。”


    丁三終於信了,笑道:“好嘞,那我兄弟呢?是不是他已經在吃了?好東西都被他吃光完了吧?”


    殷冷搖頭笑道:“放心吧,還沒!我們過去叫上你兄弟吧。”


    兩人一起來到丁四擺攤的地方,丁四遠遠看見他們,便丟下攤位跑了過來,好奇地問道:“殷冷小姐,丁三,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呀?哇,殷冷小姐,你穿上捕快的衣服,真帥氣!”


    丁三眉飛色舞地道:“結束了,完成了。殷冷小姐要帶我們去吃大餐,你去不去?”


    丁四興奮地道:“我們……不用再監視了?哦喲,肚子好餓!我們去哪兒吃大餐呀?是殷爺請客嗎?有烤雞烤鴨嗎?”


    丁三道:“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呢!殷爺請客吃大餐,哪能少得了這兩樣,殷冷小姐,你說是吧?”


    殷冷點頭笑道:“當然。”


    說著,她徑直走向王府大院的側門。守門的四名守衛見狀,立即向她行禮。


    丁四一把拉住殷冷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殷冷小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裏是王府大院呀。”


    殷冷笑道:“沒錯呀,我們就是要去王府吃大餐呀,王府大餐,吃過嗎?”


    丁三也湊過來,抓住殷冷的另一隻衣袖,緊張兮兮地道:“我有點怕怕,他們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呀?”


    殷冷安撫道:“你看他們像要抓你的樣子嗎?他們在向你行禮呢?”


    丁三一看,忙不迭迴禮道:“免禮免禮!”


    丁四不甘落後,也跟著迴禮,嘴裏嚷著:“免禮免禮!”


    於是,兩人一人抓著殷冷一隻衣袖,跟著雙手背在身後的殷冷走進了王府大院。


    路上往來的人看見他們滑稽的模樣,都忍不住掩嘴竊笑。


    且說侯良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間昏暗潮濕的囚室之中,四肢被粗重的繩索緊緊綁縛在石柱之上,動彈不得。莫山嵐被同樣綁在一丈外的另一根石柱子上,麵色慘白。


    侯良掙紮著唿喊:“阿嵐,阿嵐!你怎麽樣?”


    莫山嵐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道:“阿良,我們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堅守住底線,不要出賣我們的恩人。”


    侯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悔恨,淚水奪眶而出,他哽咽道:“對不起,阿嵐!對不起……”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三名赤膊大漢走進囚室。為首的是一名光頭男子,他掃視了一眼侯良和莫山嵐,獰笑道:“他們醒了,你們準備開葷吧。”


    說著,另外兩名大漢從牆角拎起兩根粗大的鞭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啪啪”的脆響。


    光頭漢子看著侯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瞥了瞥旁邊的莫山嵐,然後緩緩說道:“你們兩個落到了我野山狼手裏,算你們倒了八輩子黴。趁爺現在心情還不錯,你們老實交代吧,爺或許給你們個痛……”


    侯良心頭一急,急切地打斷他道:“你們是什麽人?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們是十三狼殺手侯良與莫山嵐,有人雇傭我們來刺殺巴瀘王……”


    野山狼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野山狼聞言,頓時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極為可笑的笑話。


    另外兩人也跟著大笑,笑得前仰後合,聲音在陰暗的囚室內迴蕩。


    野山狼嘲諷道:“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伎倆刺殺巴瀘王?還十三狼殺手?哈哈哈。”


    另一人也笑道:“你們是不是腦子裏還想著拿十萬兩賞銀?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簡直笑死人啦!你們最多也就值一百兩銀子!”


    侯良怒吼道:“你胡扯!有種把我放開,我們比試比試!瞧爺我不砍下你的狗頭!”


    野山狼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嘴硬,給我打!”


    “啪啪”兩名大漢手中的鞭子輪流抽打在了侯良身上,衣服瞬間破裂,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顯現出來,鮮血逐漸染紅了他的衣衫。


    侯良痛得大叫起來,但他仍然倔強地昂著頭,不肯屈服。


    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屈的光芒,用吼叫聲來對抗痛入骨髓的鞭笞。


    而旁邊的莫山嵐看著侯良受苦,心中如同刀絞。她緊緊地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知道,此刻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隻能硬扛到底。


    野山狼忽然舉了舉手臂,兩名大漢立刻停了手。他走到侯良麵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又走到莫山嵐麵前,伸手在她身上捏了捏,莫山嵐一聲不吭,隻是把眼睛直直地瞪著他。


    侯良忍不住衝野山狼吼道:“混蛋,你幹什麽!”


    野山狼“嗬嗬”一笑,收迴手,道:“現在爺給你們一個機會,迴答爺的問題,迴答正確的,就不用受苦,迴答錯誤,後麵十八般刑具,你就慢慢享受吧。”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迄今為止,你們一共收到三張銀票,後麵兩張,爺已迴收,第一張銀票你們藏在哪?”


    莫山嵐搶先答道:“不知道!你們不用枉費心機,我們不會告訴你的!”


    野山狼看著莫山嵐,笑道:“喲,沒想到這妞挺有意思的。是擔心你男人扛不住嗎?哈哈哈。”


    莫山嵐其實是有這個擔心,所以搶先把話說絕了。


    野山狼走到侯良麵前,盯著他微笑道:“你女人已經把話說絕了,看來問題隻有你來迴答了。說吧!”


    侯良大吼道:“說你娘的狗屁!有種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呀!”


    野山狼朝另兩個大漢招招手,道:“你們把他女人的衣服扒了,一件一件來!”


    侯良拚命掙紮,想要掙脫束縛,但是無濟於事。


    他怒吼道:“有種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麽英雄!”


    野山狼大笑:“我們從來就不是英雄,我們是狗熊,是狗熊,專門欺負女人的狗熊!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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