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讓管家派人加強巡邏。他看著床上的人,猶豫再三開口了。


    “媳婦,你剛剛說車庫著火了?”


    商寒舟抬起的小腦袋寫著迷茫,“車庫沒著火嗎?我記錯了?”


    “你是記得有這個事嗎?”


    “啊?”商寒舟更加迷糊了,“就是腦海突然就冒出來了。隻是什麽時候,我不確定。”


    齊墨思考再三,決定把叫醫生叫來看一看商寒舟到底是什麽情況。


    安撫好商寒舟,齊墨出了房間,準備給醫生打電話。公關部經理的電話先打了進來,氣喘唿唿,心有餘悸。


    “齊總,你剛剛給我們提的醒,太及時了。真的有人要造謠你和一個孕婦抱在一起擁吻。”


    “.....”齊墨突然有咱說不上的拙敗感。怎麽最近的人說話,一個個都那麽玄學呢?


    “說重點。”


    “有人給娛記曝了幾張照片,準備曝你的黑料。不過被我們壓下來了。我們在第一時間打了招唿。你看怎麽辦?”


    “......”齊墨沉默了一會,“什麽照片?發給我看一下。”


    齊墨轉身上樓,去了書房。半小時後,齊墨往大門外走,看著照片的拍攝的角度,發現了馬路對麵的藏人的地點。


    一直有人在監視他們的生活。


    對外他和商寒舟是一對,但照片裏他抱著大腹便便的商寒舟,就很解釋到底是什麽情況。


    要麽承認他出鬼了,要麽說商寒舟有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相片第一時間被壓住了,公關部也準備了理由,沒讓他們處於被動的情況。


    處理完相片的事,齊墨想起了商寒舟之前信誓旦旦的模樣,腦子又是一陣眩暈。


    上輩子,他和商寒舟真的沒有在一起嗎?


    沒在一起,他怎麽知道照片的事?


    齊墨站在大門外站了半晌,轉身往車庫去。


    商老爺子給商寒舟留下了不少愛車, 這些車全部放在車庫裏,總價值達兩個億,如果起火,損失也是不可估量。


    車庫有些暗,齊墨心煩亂意沒叫保鏢陪同,一個人往裏走,也沒打燈,動靜很小。


    他先在外圍轉了 一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正質疑自己思考的方向有誤時,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他前方快步走過,身上還散發著刺鼻的異味。


    醉鬼?


    齊墨不動聲色的跟在他的後麵,隻見那個人影,吸溜著口水,貪婪的搓著手。


    “放火...在二樓....大肚子..嘿嘿嘿...”


    第185章  把韻婦推流產


    醉漢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麽,但是猥褻的動作和笑聲,讓人心生厭惡。


    這裏是私人車庫,怎麽跑進來一個醉鬼?


    齊墨本想給管家打電話,讓他們過人將人轟走,手機還沒掏出來,又聽到那人嘴裏嘀咕。


    “哪呢?後門明明就在附近,怎麽找不到了?”


    那人他在他們車庫門前不停的張望尋找著什麽,搖搖晃晃的身體,突然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小罐酒,仰頭悶了一口。


    齊墨又將手機揣進了兜裏,隱在暗處,不動聲色的跟著。


    這人不是誤闖進來的,也不是想把車庫大門當臨時住址,他在找東西。


    借著昏暗的光線,齊墨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那人的長相比他的行為還有猥褻,表情汙、穢,就像陰暗下水道爬出的老鼠,讓齊墨從視覺到生理上都產生了惡心感。


    要是被商寒舟看到了,指定當場就吐了。


    想不通這種人怎麽出現在這裏,但想到有可能被商寒舟看到,齊墨惡從膽邊生,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醉漢還在念叨著什麽門在哪裏,齊墨從背後叫住了他。


    “喂!”


    醉漢一驚,連忙迴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齊墨,嚇了一跳,連連後退,眼神閃過慌亂,但看齊墨穿的不是保安服,膽子大了。


    “你誰呀?”


    雖然不是保安,但是齊墨身形高大,器宇軒昂,身上名牌大衣,貴氣逼人,並不是他能招惹的人,便沒有出口罵人。隻是嫉妒和貪婪的斜了他一眼。


    齊墨冷冷的看著他,“你在找什麽?”


    “關你什麽事。”


    齊墨直接抬腳,朝他的肚子踹了上去。


    那人喝了酒,底盤本就不穩,這一腳直接給他踢飛了幾米遠,後背撞牆,發出一聲慘叫。


    齊墨這幾天在家哄商寒舟。而商寒舟的脾氣和要求一天一個樣,他是罵不得,躲不掉,心裏正憋屈,沒地撒氣呢。


    這種送上門,行為鬼鬼祟祟的,也算是現成的沙包了。


    齊墨對醉漢的哀嚎聲,沒有半分心軟,上前又補了一腳,一瓶酒從他口袋掉了出去。


    起初齊墨也以為是酒,但酒瓶子被他踢碎之後,臉色變了。


    濃濃的汽油味在半封閉的地下室蔓延開來。


    “你是來放火的!”


    齊墨臉色黑如鍋底,一腳踩在了醉漢的手背上,慘叫聲在昏暗的地下室迴蕩,淒厲又滲人。


    齊墨憤怒歸憤怒,但還不至於鬧出人命。


    看著醉漢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一臉的血,出氣比進氣還多時,他停手了。


    本來打電話讓管家來處理一下,發現車庫裏的竟然沒有信號。齊墨拿著手機往出口處找信號,直到出了車庫手麵上才顯示微弱信號。


    齊墨以為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但還是給管家打了電話。


    隻是等他再迴到車庫,剛剛被他打得動彈不動的醉漢已經不見了。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跡還有濃烈的汽油味。


    管家見此,連忙讓人四下尋找。


    齊墨簡單描述後,詢問道,“車庫除了大門,還有其他什麽門嗎?”


    “門?什麽門?”


    齊墨看著地上的血跡,“那人嘴裏一直嘟囔著要找門。我也不知道找什麽門,但肯定不是車庫的門。”


    管家愣了愣,抬頭掃視整個車庫。商家設計的車庫並不是全封閉式的。它是在整個車庫麵積中間修的停車房,車子全部停在車房裏,車房外的車道很寬,僅用圍欄阻攔。


    老爺子還在時,設有保安看管。商寒舟接手後,幾乎所有的車都鎖在車房裏。車房外的圍欄看守也撤掉了。


    ”車庫之前是有一道暗門,直通別墅後院。不過那道暗門已經被堵上了。”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


    齊墨心底一涼,一股涼意往天靈蓋上躥,”什麽?後院?“


    管家還沒往深處想,解釋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很喜歡車,也很寶貝車子。每一次停車都讓停車庫。但是從車庫走迴家要走二十分鍾。


    很多時候老爺子是讓下人把車停到車庫,但是有時候下人恰好不在。他便從車庫那個方向....”


    管家指了指車庫角落的保安房。


    “之前的保安休息室有門可以直接到別墅後院的小門,走的是地下通道。但是地下通道早就迴填了呀。”


    齊墨震驚又有些無語。商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個能整事的人物呀。


    “能去看看之前的通道嘛?”


    “可以。”


    管家指了指,走在了前方。


    ”老爺子在的時候,請的傭人有二十幾個,專門打理商家這座老宅院。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老爺子將後方的那塊林子給賣了。傭人也辭掉了好多。車庫這一邊,之前有四個人看守,現在少爺也不喜歡車,全撤了。“


    管家碎碎念的直歎氣。


    商家以前還是很熱鬧的,哪裏能想到現在隻剩下商寒舟一人了。


    齊墨聽說過商家的事,但是了解的不多。


    老爺子二婚過,第一任妻子是老一輩指定的婚姻,屬於商業聯姻。女方為商家生下了一個男孩叫商旭川。


    可惜因為沒有感情基礎,後來離了。


    老爺子又娶了第二任妻子,但第二任妻子並沒能給商家添一兒半女。反而因為繼母,大兒子商旭川選擇了入伍,五十年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但所有人都說,商旭川在一次任務執行中, 人沒了。


    大兒子沒了後,老爺子和第二任妻子的矛盾更深了,後來也離了。


    商寒舟的母親叫商木白,是老爺子第一任夫人離婚後所生。當年老夫人和商老爺子離婚時,鬧得很不愉快。


    老夫人離婚後發現自己懷孕,並沒有告訴商家,而是自己偷偷生了下來,在老夫人彌留之際才讓她認祖迴商家,而商木白迴商家時已經懷孕了,但她卻死活不說懷的到底是哪的孩子。


    商老爺子又急又氣,又鬧了不愉快,商木白離開了商家。


    後來傳出了商木白和唐德慶的緋聞,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但孩子出生後,商木白消失了,孩子則留在了唐家。


    自商寒舟記事起,唐德慶就告訴他說,他母親死了。


    商木白身上好像是藏著無數的秘密,商老爺子不知道,唐德慶也不清楚。


    商寒舟帶著前世的記憶,也沒有推敲出明白,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齊墨跟著管家來到了保安休息室外,休息室的門鎖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管家用鑰匙打開了門, 發現空置的房間裏堆滿了泥土和碎石。屋內放置的辦公櫃被人移到了一邊,牆上被鑿開了一個口子。


    當年說好封上的地下通道,隻是封了個表麵。


    管家的臉瞬間白了,“怎麽會這樣?這裏一直上鎖,鑰匙也一直在我手上呀..."


    齊墨沒聽管家廢話,隨後抄起一塊木板,摸索著進入了地下室。


    他到要看看,這個地下通道,通往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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