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蘭不是一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家庭主婦,在意識到不對時,震驚和憤怒唐德慶的無恥卑鄙時,但也在最短時間裏想辦法將自己撇清。


    唐德慶可以逃,她當然也可以。這些年,許慧蘭也為自己存下幾百萬財產,省著些用也能過幾年。


    現在就看唐俊浩想怎麽辦?


    這些年,許慧蘭對他挺失望的。溥心那種表裏不一的人,對誰會真心?


    若不是他堅持,若不是看在兩人交往期間,確實可以為公司帶來一些利益。許慧蘭早就讓他分手了。


    到底是她孩子,許慧蘭雖然對他恨鐵不成鋼,但還是見不得他真的出事。


    “你跟不跟我走?”許慧蘭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


    唐俊浩看了許慧蘭這兩天調查出的資料,坐在地上精神崩潰的抱著頭咆哮。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這不可能,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也是他兒子,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為什麽?”


    許慧蘭麵無表情,任他發瘋。


    嘩啦~~憤怒的唐俊浩將茶幾上的東西,掃落在地,赤紅的眼如一隻受傷的困獸。


    “發泄完了嗎?發泄完了上樓收拾東西,今天晚上的機票。”許慧蘭冷冷道。


    “我不出國!”唐俊浩低吼。


    “再過兩天銀行就會來催還第一筆貸款。公司賬上肯定是沒錢的,到時候東窗事發,你做為公司法人,你知道什麽後果嘛?你要坐牢的。”


    “我什麽都沒做,憑什麽我要坐牢?”


    “因為你爸夠無恥!他就沒把你當親兒子!”


    許慧蘭惱怒的吼道,說完甩手朝樓上走。


    “我們現在就那點錢,出國了又能怎麽樣?呆一個月?一年還是兩年?啊!”唐俊浩揪著自己的頭發,低聲咆哮。


    “媽,我們把爸找迴來!我們肯定可以找到他。我讓溥心幫忙,他的人脈多。我現在就去醫院,說不定溥心已經醒了。”唐俊浩渾渾噩噩就要往外走。


    “唐俊浩!”走在樓梯中間的許慧蘭迴頭,目露怒色,咬牙切齒,“我看你是瘋了!現在的溥心能幹什麽!他就是溥家的棄子,隻有你像個白癡一樣,上趕著倒貼!”


    “他不是,溥心他很有頭腦。他現在隻是遭到賤.人的迫害,他肯定會翻身的.....”


    唐俊浩還想為溥心辯解,被許慧蘭厲聲打斷了。


    “夠了!唐俊浩你是被人下了降頭嘛?溥心要是真喜歡你,就不會一直拖著不結婚。”


    “唐德慶就算找迴來了,他手上的錢根本不夠填補公司的窟窿。公司也是要宣布破產的。到時候別墅,車子,我的那一點點存款,所有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查封的!”


    許慧蘭的話如當頭一悶棍,敲得唐俊浩腦子嗡的一下。


    “你不走,我走!以後苦是真的出了事,我是不會迴來的。”說完,許慧蘭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往上走。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找商寒舟!隻要商家出手。別說小小的唐家,就再多幾個唐家,一樣可以救活。”


    可是商寒舟比狐狸還要狡猾,和他們根本就不對付。


    唐俊浩混沌的眼神亮起,“我去找他!”


    唐俊浩往外衝,許慧蘭想喊住他,最終沒有開口。


    商寒舟沒有落井下石,就該燒高香了,怎麽可能會幫。求商寒舟,還不如拿溥心的黑料去威脅溥家。


    ......


    “唔”


    商寒舟從睡夢中豁然驚醒,身體顫抖,一聲急促的喘息還未落下,腰間摟著他的胳膊突然用力。商寒舟睜開眼,入目的是男人熟悉而寬厚的胸膛。


    “做噩夢了?”


    齊墨低啞的聲音響起,商寒舟的額間落下一個安撫的親吻。商寒舟往他身側又貼了貼,感受著對方身體給予他的力量和溫暖。


    “沒有。”


    自從和齊墨在一起,齊墨給夠他足夠的安全感,他一般不會再做噩夢。最近大概是因為他對溥心出手的事,想太多了,又想起那個人。


    商寒舟將臉埋進男人懷裏,摩挲著蹭了蹭,鼻翼間熟悉的氣息,讓他那顆有些燥然的心得到了平複。


    “幾點了?”


    商寒舟有些迷糊屋內的光線,一時沒分出來是什麽時辰。


    “肚子餓了?”齊墨的下巴在他的額頭來迴蹭了蹭。


    商寒舟沒有說話,又閉上眼,沒有睡意,隻是單純的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起來吃點東西?你中午隻吃了一點點。”齊墨將身體退開了些,看他的表情沒有異樣後哄道。


    “下午我要去一趟工廠,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


    商寒舟後知後覺,男人陪他睡了午覺,人也徹底清醒了。


    “你去忙吧。”


    商寒舟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齊墨扶了他一把,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現異常,有些歉意道,“等忙過這幾天,我好好陪陪你。”


    要事業,又想陪伴。


    魚和熊掌難以兼得。


    “你快去忙吧。”


    商寒舟推了推男人,卻被對方抱進懷裏。


    “下次有什麽想法,先和我商量。不要再莽莽撞撞的,嗯?”


    “知道了。”


    商寒舟給男人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們還有幾天去t省?”


    “這周。”


    齊墨抱著他在他唇上一陣啃咬後,放開他,“我馬上出去,有什麽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齊墨不再耽擱,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門。


    商寒舟伸了伸懶腰,也出了房間,下了樓。廚房阿嫂見他下樓,連忙給他端了一碗湯。


    湯還沒喝完,大門外隱約聽到了爭吵聲。


    “福伯,門外是誰?”


    商寒舟詢問從院外進門的管家。


    管家猶豫了一下,“是唐家的唐俊浩。我讓人把他攔住了,我看他精神狀態不太對。”


    大門外的唐俊浩,赤紅著眼,對著門內大吼大叫,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樣。


    “哦。福伯你的直覺是對的。”


    商寒舟估摸唐俊浩是為了溥心的事來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隻要出事,彼此之間都是各自的首選懷疑人選。


    “盯好他,他若是硬闖讓保安給丟出去。”商寒舟冷聲道。


    在防備方麵,商寒舟從來都是小心警惕的。


    “好的,少爺。”


    商寒舟起身剛想上樓,就聽到唐俊浩高聲喊。


    “商寒舟,你的親生母親沒死!他現在正受著非人折磨,你就不想知道她在哪裏嗎?”


    福伯臉色微變。老人平常已有些渾濁的眼睛閃過亮光,隨後又暗了下去。


    “福伯?”


    “少爺,唐家確實應該知道你母親消息最多的人。但是,你母親失蹤那一年,老爺子差點把唐家給滅了,都沒問出什麽東西。唐俊浩怎麽可能知道。”管家解釋道,但每次想起又忍不住有些悲傷。


    老爺子就那麽一個獨苗苗,因為戀愛被人欺負到不成樣子。每一次想起,管家都覺得很難受。


    “福伯,我母親是男的還是......”


    ”什麽?“福伯一露霧水。


    ”我母親長得好看嗎?“


    ”你繼承了你母親外貌上的優勢。隻可惜喜歡上了.....磕,哎.....”福伯訕訕一笑“是我多嘴了。“


    我母親是個女的?那上一次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又是誰?


    “福伯,你能不能詳細說說我母親以前的一些事。”


    福伯猶豫了一下,還是困留在記憶的人,串成了故事,娓娓說了一次。


    讓商寒舟震驚的是,他的母親和唐德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般,兩人竟然連約會都沒有過。


    按唐德慶愛慕虛容的性子,不論最初帶了什麽目的,他一定會討好商家的獨苗苗。


    事情如此反常,不禁讓人懷疑兩人的情侶關係。


    “商寒舟,你是寄養在唐家的孩子。唐德慶根本不是你爹!”唐俊浩扯著嗓子大叫。


    商寒舟神色一滯,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唐俊浩抓著鐵門上的杆子, 因為嘶喊,聲音啞了,整個人有些狼狽。商寒舟遠遠的看著他。


    “商寒舟,你想知道你母親真正的秘密嗎?”唐俊浩嘶吼。


    ”唐德慶知道 !他 騙了你。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他是從一個女人懷裏抱走的。“


    隔著大門 ,商寒舟隻是冷眼看著他,臉上露出質疑的表情。


    ”是真的!”唐俊浩嘶吼,“你若不相信,可以找唐德慶問一問。”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商寒舟防備的詢問。


    唐俊浩哼笑一聲,笑容苦澀中帶著嘲諷,”唐德慶跑了,跑國外去了。和他的小山幸福美滿的生活著呢。你把他找迴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我對我的身份不感興趣。我現在姓商和你們唐家沒一點關係。“商寒舟的語氣態度,表現得一臉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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