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啞火了,他身上沒那麽多錢。


    “我活過來了,她想救的那個人死了。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麽,這份人情沒辦法否認的。”


    商寒舟垂著眼瞼,內心失落。


    不是他沒有共情之心,是他內心一直有個疙瘩。


    齊墨為何一開始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用孩子威脅,他是不是根本不想和他相認?


    什麽樣的事能將他絆住,選擇陌路?商寒舟不是傻子,齊墨肯定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他。


    可他不敢也不想追問,因為那一身傷。


    齊墨身上到處是傷疤,他沒有勇氣去看到底有多少道,又怎麽敢繼續咄咄逼問?


    “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其實不用做什麽。”齊墨譏諷一笑,“齊峰隻需要在齊柏慶麵前做個好兒子,等他離世,順利繼承公司就行。”


    齊墨說得輕鬆,商寒舟的心卻失落的往下沉。


    等齊柏慶死?前世他死時,也沒有暴出齊柏慶病死的消息。


    “那你是讓我等嗎?等到什麽時候呢?一年,兩年?”商寒舟從齊墨懷裏退了出來,輕聲問道。


    齊墨安慰他,“不是的。沈秋隻是怕她丈夫死後,她在齊家的地位不穩。她畢竟不是齊家人。齊柏慶


    之前看中她,現在未必。我要做的是幫她穩固地位,當然我的想法和做法,她無權幹涉。我也不會被動的等待,我準備盡快掌握齊家。”


    齊墨準備奪權。


    他對齊柏慶沒有父子之情。雖然母親偏執,但那也是齊柏慶出、軌,欺騙在先。


    商寒舟不知其所想,沉默的抿著唇,內心空落落的完全沒有底。


    齊墨將事情講了個大概,讓彭棋林也了解情況,為的是以後他不在商寒舟身邊時,他能幫忙照顧。


    但對於處理齊家的事情,齊墨並沒有和商寒舟兩人商量具體做法的意思。


    輸液後,商寒舟的身體情況趨於穩定,彭棋林便先迴去了。


    齊墨留在醫院照顧商寒舟。商寒舟喝了些湯水,乖乖躺下了。今天的事,已經超出了他承受的底線,身體是真的倦了。


    再加上熟悉的人躺在他身側,商寒舟內心裝著再大的事,也扛不住這倦意,沉沉的閉上了眼。


    淩晨兩點,走廊外響起了不輕不重的高跟鞋聲。腳步聲停在了商寒舟的病房外,半晌後才不緊不慢的離開。


    商寒舟睜開了眼,繃緊了神經,直至腳步聲遠去。


    身邊的男人平緩的唿吸傾吐在他的頸項。房間裏沒有預留燈,商寒舟借著窗外的亮光,隻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他接受得有些理所當然。


    商寒舟凝視了很久,伸出手指在半空畫了畫,像是將男人的模樣從新刻畫。


    重活一世,商寒舟懂得一個道理。對待感情的態度要理智,但是他似乎再一次陷了進去。


    齊墨會背叛他嗎?


    如果齊墨背叛他,他或許重來一次的勇氣都沒有了。


    商寒舟腦子裏的思緒又開始紛紛擾擾的纏繞,是無解的迷茫。商寒舟最終裝鴕鳥,將自己埋進男人熟悉寬闊的懷裏,掩去了所有的情緒。


    冷淡的醫院後門,一襲深色外套的女人朝路邊停著的車子走了過去,拉開車門。


    “夫人。”


    女人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輕輕的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夫人,我們現在是迴去嗎?”


    司機兼助理的中年人,等了好一會,再一次詢問。


    “老鄧。他有自己的愛人,他也不可能放下。你說我該怎麽辦?”


    女人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她一直以為商寒舟是失憶的,她才允許齊墨迴來看一眼,讓他死心。結果商寒舟竟然隔著口罩,認出了整容過的人。


    “夫人,商寒舟是商氏的繼承人,一般的金錢、恐嚇手段對他沒有用。我覺得從他身上下手,不比從齊先生容易。”


    “那該怎麽辦?我們突然跑到s市,已經引起了那群人的懷疑,齊峰還不願意聽我的。遲早會出事。”


    “夫人,你擔憂的是自己和齊家沒有血緣的牽絆,齊家翻臉不認人,對嗎?”男子低聲道。


    女人沉默。


    “我倒是有個想法。”


    “嗯?”


    “齊墨也是齊柏慶的兒子,你幹脆和他生一個齊家的血脈。”


    女人豁然睜開眼,揉太陽穴的手也隨著一頓,眼中射出寒光。


    .......


    服裝比賽後續。


    唐俊浩抄襲的事上了新聞,人算是徹底涼了。


    溥家雖然半哄半威脅唐俊浩攬下所有責任,但是他以及溥家的公司都受到了牽連。


    溥氏召開股東大會,要求溥心負責。溥心在公司的職務被降,手中的兩個子公司也轉到溥錦手中。


    這些都還不算最糟糕,讓他暴燥的是他被網暴了。


    他停在停車場的車不是被人劃了,就是被人潑了油漆。為了人身安全,他不得不躲在家裏。


    唐俊浩這頭反而安靜了。


    唐德慶已經徹底放棄了他,現在的唐俊浩算是走到了懸崖邊上。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讓商寒舟屈服迴到唐家,要麽和溥心徹底綁死。


    唐俊浩為溥心付出了多少,這筆賬讓唐俊浩算,他算到了隻會是情情愛愛,而在唐德慶眼中是倒貼吃虧的爛賬。


    溥心現在想和唐俊浩徹底撇清關係,吃血虧的是唐俊浩,換個角度來說是溥心毀了唐俊浩。


    這個虧,唐俊浩咽得下去,唐德慶卻不答應了。


    唐俊浩毀了,唐家的公司受到了影響。溥心不幫忙還想落井下石,那就該和唐俊浩一起毀滅了。


    唐德慶這一次沒有打罵唐俊浩,而是給了他一包藥。


    唐俊浩安靜的接了過去。


    ......


    在溥家極力公關後,抄襲風波在幾天後被壓了下去。


    在家躲了幾天的溥心終於憋不住,去了會所和幾個朋友喝酒。


    會所的生意本來因為錢達財務的事,沒什麽生意。現在再惹抄襲風波,平常和溥心關係要好的富二代也很少光顧生意了。


    不過巴結溥心的人,態度卻更殷勤了。


    溥心整了個包廂,叫了會所裏服務的少爺小姐,跟那一群曾經他看不上的人,喝起了酒。


    唐俊浩去了。


    溥心當初讓他攬責任,公開道歉,唐俊浩照做了。


    溥心內心再怎麽厭惡他,唐俊浩想在他身邊喝一杯酒,還是可以的。


    隻是這杯酒喝到淩晨,喝趴了整個包廂的人。


    唐俊浩扶著醉醺醺的溥心,直奔會所頂樓的房間。


    唐俊浩將喝得爛醉的人丟在了床上,給他灌了一杯水後,在床頭架起了dv機,又打開了溥心的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隨後開始解衣服。


    能不能嫁進溥家,就看這一次機會了。


    這一晚上,唐俊浩引導中了藥的溥心在床上說了好多情話,發了很多誓言。


    這些誓言均被唐俊浩錄了下來。


    兩人折騰完後,溥心睡了過去。唐俊浩則給唐德慶發了信息。


    第二天清晨,唐德慶和許慧蘭帶著一幫人急匆匆的找上了溥家讓他們交人。


    溥家肯定沒人,但是溥母發現溥心也不在家。聯想到唐俊浩又再一次纏上溥心,溥母也坐不住了,急忙給溥心打電話。


    溥心因為藥效還未退,電話被唐俊浩掛掉了。唐俊浩用短信給溥母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在會所,晚點迴家。


    溥母剛想迴信息,手機被唐德慶搶了過去,故作意外的看到了上麵的地址。


    唐德慶要的是和溥家聯姻,對溥母雖然冷著臉說話,但說的話還是很客氣。


    ”溥夫人,你不要跟我說得那麽尖酸刻薄。唐俊浩確實有他的缺點,也會犯錯。但他每一次犯錯都是為了討好溥心。“


    ”所有人都可以說他壞,唯獨溥心不行。如果不是溥心,俊浩不會做那麽多飛蛾撲火的事。慎言吧!“


    許慧蘭冷哼一聲,“我不相信唐俊浩勾.引溥心,到是溥心長得人模狗樣,卻有強j的前科事跡。”


    “你!”溥母被懟得手都氣抖了。


    “我現在就去找我兒子,若是溥心還這麽欺負人,別怪我不客氣。”


    撂下狠話,唐德慶和許慧半匆匆趕往會所,溥心看著情況不太對,開著車也跟了上去。


    會所頂樓包廂內,唐俊浩光著身體被情.q手銬銬在床頭,身上青青紫紫,一副被淩虐後的慘樣。


    一旁的溥心還在暈睡。


    第122章  誰比誰更狠(


    唐德慶和許慧蘭很快趕到了會所,溥心專屬的房間外,跟過來的還有溥母和其他一起的下屬。


    溥母多次警告過溥心,唐俊浩不配入他們家門。溥心也點頭答應了,但是這會內心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就在唐德慶和許慧蘭就要破門而入時,溥母擋在門口。


    “溥夫人,你這是幹什麽?”


    溥母冷笑,“你們唐家是不是算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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