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快步向前走,手腕快被齊墨牽住時,手躲開了。


    商寒舟朝洗手間走去,男人緊跟其後。


    洗手間裏沒什麽人,商寒舟拉開一個隔間門,走了進去,就在關門之際被身後的男人抵住了。


    男人閃身硬擠了進去。


    商寒舟腦袋抵著門,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齊墨從背後伸手將他攬進懷裏,商寒舟卻固執的沒有迴頭。


    “媳婦。”齊墨用上了那隻受傷的手臂,將人扳了過來,將人抱緊,緊到身體不留一絲的空隙。


    商寒舟氣息微喘,身體被箍得生疼,鼻翼間全是熟悉的氣息,讓他安心也讓他迷茫。


    “商寒舟!”齊墨輕輕吻了吻他的額發,再一次收緊懷抱,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我說了一切有我呢,你不用害怕。毒*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可以處理好。”


    商寒舟閉著眼,咬著唇不願開口不願出聲也沒有任何迴應。


    處理?怎麽處理?除非能捉到兇手。


    過了一會,商寒舟開始輕輕的掙紮,齊墨卻沒舍得鬆開。


    “齊墨哥.....”


    “恩。”


    “我好累。”商寒舟閉著眼,眼角沁出的液體打濕了男人的頸脖。


    “我在呢。”齊墨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迴道。


    商寒舟沉默了一會,“我們是不是要離婚?”


    齊墨身體後仰,凝視他,“幹嘛離婚?”


    商寒舟張了張嘴,半晌道,“可是.....我想繼承遺產。”


    第051章  媳婦生氣不講理


    齊墨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箍緊了懷裏的人。


    商寒舟視線緊迫的盯著他的臉,不漏過每一個表情,終於眼中的光和熱,慢慢變成黑色的沉寂。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說我們不繼承遺產。我們不離婚!說呀!”商寒舟小嘴一扁,眼眶裏霧水在打轉,“你為什麽不說話?”


    “我們不能離婚的!”商寒舟的眼淚撲撲往下掉,婆娑的雙眼多了一份幽怨。


    離婚了,他身體發病了,怎麽辦?被別人占便宜了怎麽辦?


    齊墨能說什麽?說離婚的是你,說不能離婚的也是你。


    齊墨看著那張濕漉漉的臉上布滿著控訴的無措和茫然,心裏一陣一陣的無奈和心疼,大手胡亂幫抹著眼淚。


    他沉聲道,“繼承遺產要千萬身價?幾千萬?”


    “嗯?”


    “一千萬?兩千萬?”


    “借錢不算。”商寒舟壓著哽咽的聲音,無力道。


    鑽空子的事,他怎麽可能沒想過。但是商家的繼承人要的是實力。不僅身價高,還要有管理公司的能力。


    這條條框框的,他一個高中學曆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


    “別哭了嘛,我沒說過要離婚。老公給你掙錢。”齊墨像哄孩子一樣,內心直歎氣。


    “掙?怎麽掙?”兩個月掙兩千萬?


    炒股?賭.博?買彩票?


    商寒舟婆娑的眼睛看著男人,就算有前世的記憶,但他想不出賺快錢的辦法。


    投資不僅需要本錢,還需要時間。


    “辦法肯定會有的。”男人說道。


    商寒舟悶悶的搖頭,神情依舊沮喪,身體整個依在男人懷裏,但情緒漸漸平穩了很多。


    若是足夠的成本,兩個月內賺兩千萬,或許還真可以。前世他被軟禁在別墅裏時,溥心沒讓他和外界聯係,但是電視機是可以看的,還有報紙雜誌之類的書籍。


    他看了好多新聞,恰好記下了當年的大小時事。


    哪隻股票暴漲暴跌,哪裏發生火災,政府拆了哪的房子,他細細迴想,還是能記起來,但該怎麽操作他卻摸不到門路。


    想起來了!前世唐俊潔好像在東嶺古玩城,花兩萬塊撿漏了一串佛手串,轉手就賣了十五萬,淨賺十三萬。


    “一會如果隻能保釋一個人......”


    話到一半,齊墨犯難了。


    兩個月時間賺兩千萬,他可以拚一拚,但要關在局裏一個月,這個怎麽辦?


    “如果隻能保釋一個人,我留下。你跟何律師迴去,他會跟你按排新住處。”


    商寒舟摟著男人的腰,枕在他的心口,沉默了好半晌,“我留下,你出去。”


    “別胡鬧!”


    細胳膊嫩腿的人關在局子裏,一個晚上蚊子就能叮一身的包。他怎麽舍得?


    商寒舟從齊墨懷裏退了出來,擦幹了眼淚,“你聽我說,你出去賺錢。賺很多的錢,你可以的!”


    商寒舟突然踮起腳尖,在齊墨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齊墨聽後沒問為什麽,隻是眉頭輕皺,“你可以自己去。”


    “我去做,賬就算我頭上了。那你什麽時候可以攢夠錢?而且我出去,他們肯定會抓我的。我打不過他們呀。”


    齊墨看著一臉認真的人兒,心髒有些悶痛。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商寒舟的感情是情侶之間的平常的喜歡和綁定婚姻後的責任,那一瞬間心髒的悸動,似有什麽東西浸入了心髒中。


    齊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人摟進懷中。


    ......


    洗手間門外,溥心目光陰冷的盯著隔間內的兩人交錯的鞋子腳,自虐的腦補著裏麵兩人相擁,相吻的畫麵,周身散發著壓抑不住的殺意與瘋狂。


    “溥心哥?你站在這幹什麽?”


    唐俊浩疑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才追上來的。


    “商寒舟躲在裏麵?”


    溥心迴頭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這一趟他應該沉住氣,不該來的。


    “溥心哥?”


    唐俊浩想拉溥心,對方卻躲開了他的手。他狠狠的剮了一眼洗手間,轉身去追了溥心。


    從案情來看,警察知道商寒舟兩人大抵是被人陷害了。但除了從他們身上找線索,他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


    平複好情緒的商寒舟再一次迴來問詢室。


    溥心本來想提前走人的,被警方挽留詢問了幾個問題,沒走掉。


    話題再一次迴歸正軌。


    警方也對雙方的恩怨進行了一個簡單的了解和筆記。


    唐德慶有不在場證據,還為自己開脫動機,警方自然沒有扣押的理由。而齊墨和商寒舟這一方,雖然何律師已經為兩人極力辯解,警方還是以需要時間調查為由,需要暫扣。


    一人扣留,一個保釋是警方能給的最大通融。


    唐德慶一家子,先兩人一步離開問詢室,出了警局大門後,便在車上等著。


    唐德慶很後悔,早知道一開始將人綁迴唐家直接軟禁了,現在哪還會有那麽丟人的事?


    齊墨被拘留了,是對商寒舟下手的最好機會了。


    “怎麽那麽久還沒出來?”


    唐俊浩盯著派出所的門口,開始抱怨。他們等了將近一個鍾頭了。


    “溥心哥,要不我們先走吧。”


    唐俊浩坐在溥心車上,他不明白他倆為什麽等?他爸媽等就可以了呀。


    溥心皺了皺眉,“阿浩,你沒發現嗎?商寒舟現在看到你父母就開始排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把關係搞這麽僵,但商家的財產是指定商寒舟繼承的。你們想從他手上分一杯羹,還是這個態度的話......”


    溥心搖了搖頭,低垂的眸子閃過鄙夷。


    唐德慶惦記商家財產的事,並沒有特意隱瞞。


    商寒舟是他兒子,兒子繼承了巨額財產,肯定要找他這個做父親的幫忙打理。所以商家的財產便是唐家的,唐德慶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們也想對他好呀?可人家不領情呀。”唐俊浩笑笑,不在意道。


    唐德慶的缺德事,他才不會主動沾染,落人話柄。


    “再說了,商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商寒舟長得還挺周正。溥心哥,你覺得呢?”


    唐俊浩偷瞥了一眼溥心,想看他的反應。他很是不解,溥心之前的行為,似乎認識商寒舟?


    溥心淡然道,“沒怎麽注意,應該吧。”


    這個答案,唐俊浩顯然不滿意。


    “商寒舟的那個老公看著挺兇的,沒想到他對他還挺好的。”


    溥心偏過頭看他,“你父母找好合作對象了嗎?”


    “啊?”


    “之前他不是放了狠話,若是繼承商家產業,便會報複你們嗎?你們不如換個思路,找一個符合條件的合作夥伴去接近商寒舟。”


    “找人勾.引商寒舟?”


    “我怎麽樣?”


    唐俊浩怔了一下,臉色微變,“溥心哥,你在開什麽玩笑?”


    “若是我能幫你們拿到商家財產,我希望商龍集團東郊的那塊地能賣給我。我已經從家裏獨立出來了,準備自己在國內也建一家自己的公司。”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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