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啊。」寧繁說道。


    他看著她,湊近她,「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嗎?」


    她伸手推開他的頭,「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當炮灰,真的。」


    「你不當也不行,不然我就跟你媽媽說,你早就跟我勾搭在一起了。」


    她大驚,「你不要亂來。」


    「反正我在他們心裏麵也不是什麽好人,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季容陌,你真的不要這樣好嗎?」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從六年前,那一晚起,你就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你……」


    「所以你那時候為什麽不推開我呢?還讓我對你上了癮,你說你是不是有責任?」


    「我有什麽責任?」


    「有時候頻繁上一個人,是會上癮的。」


    寧繁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但是你喜歡我的身體?」


    他聳聳肩,「是。」


    「那可真得感謝你了,不喜歡我這個人,還能喜歡我的身體,我身體是多姓感啊,讓你這麽喜歡。」


    「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她眼睛盯著他看,「這是包了我嗎?」


    「別說的那麽難聽嘛,什麽叫包?是各取所需。」


    他伸手在她頸骨上滑動,「難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一點都不想要嗎?」


    他說著粗鄙之言迷或著她,無形之中像是有隻手在拉扯著她,對她說:「來吧,到我這裏來。」


    她伸手拍開他的手,「閉嘴。」


    「怎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推開他,「季總,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真的不要再來誘或我了,這一招對我不管用了,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寧繁了,你還是好好地接受家裏的安排,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嗬嗬,真是狠心啊,想不到寧繁有一天也會這麽對我,真讓我失望。」


    「人都是會變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喜歡跟在你身後的寧繁了。」


    「其實我應該早點注意到你的,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跟天姿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我那時候喜歡的是你,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寧繁輕笑,「如果?季總,這世界上最沒用的句式是什麽你知道嗎?如果我怎麽怎麽樣,哪有那麽多如果?」


    「你說的是,是我想太多了。」


    「嗯。」


    季容陌說:「聽說你老公現在又不願意跟你離婚了?」


    「這個不牢你操心了,我已經有證據了,到時候直接上訴就好。」


    「我可以幫你,根本就不需要上訴。」


    她冷笑,「你怎麽幫我?用你的暴力嗎?季容陌,幾年過去了,你能不能成熟點?」


    「我什麽時候不成熟了?」


    她推開車門下車,季容陌跟著下了車,她連忙走到他麵前,轉過頭看看樓上,「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跟我。」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是不會跟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好。」


    她以為他要繼續糾纏下去,但是他沒有,他上了車,開著車揚長而去,寧繁看著車尾,不禁苦笑,她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她轉身上樓,卻看見她媽媽坐在客廳裏,她叫了聲「媽」,迴自己房間。


    還沒打開門,寧媽媽就叫住了她,「寧繁。」


    她愣了愣,嘆口氣,轉過頭走到她媽身邊坐下來。


    「在。」


    「你說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麽?」


    「我沒有在想什麽。」


    「你跟那個季容陌是怎麽都斷不掉嗎?」


    「不是,斷得掉。」


    寧繁麵色清冷,寧媽媽卻不太相信她。


    「媽知道你是喜歡季容陌的,但是季容陌以前那麽對你,讓你很不幸,而且他以前那麽殘暴,最後還去坐牢了,你能不能清醒點?」


    「我知道的,媽。」


    「你現在這樣真的讓我擔心。」


    寧繁靠在她的肩膀上,「媽,你別擔心我好嗎?」


    「我能不能不擔心?當初你那樣子迴到美國,把我跟你爸都快嚇死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是擔心歷史重演,你又糊塗了跟他勾搭在一起。」


    「媽,你真的是多慮了。」


    她一遍一遍地跟她媽媽說她會聽話的,不會亂來,可是她自己心裏麵都在懷疑自己了,如果他一直這樣堅持下去,她會不會動搖?


    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情人,她想要的溫暖他給不了,說到底他們還是道不同。


    既然道不同,那又何必強行綁在一起。


    她說:「我會好好的,不會跟他亂來的。」


    寧媽媽點點頭,伸手摸摸她的頭,「媽媽知道這些年你過的不好,但是你聽媽媽的話,媽媽是不會騙你的,你再跟季容陌攪和在一起,最後受傷的還是你。」


    她心酸地點點頭,「我都知道。」


    「嗯,你跟薑浩的事情也別拖著了,找個時間趕緊去把離婚手續辦了,當初看他也挺老實的,沒想到也是個現實版的陳世美。」


    寧繁伸手抱著她,「我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婚我肯定是會離的。」


    「夫妻財產怎麽分的?」


    ……


    這天晚上,寧媽媽給她講了好多,包括替她離婚拿主意。


    第二天下午,寧媽媽就坐上了迴美國的飛機。


    她跟寧爸爸是真的分不開,寧繁是真的羨慕他們的感情,發自內心的替他們感到開心,什麽時候她能夠有這麽甜甜的愛情?


    她不需要太過華麗的辭藻,隻需要有人在她需要溫暖的時候抱抱她。


    這些年她一直在想,她跟薑浩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麽?


    是因為他們兩個相處的方式太禮貌了嗎?還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


    是啊,沒有愛情。


    寧繁不知道她還愛不愛季容陌,但是她知道,她不愛薑浩。


    也許這是導致他們最終離婚的原因,她這段失敗的婚姻,真的是不值一提啊。


    想到這,她掏出手機給薑浩打電話,薑浩接到她的電話,心情複雜。


    「什麽事情?」


    「什麽時候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我們之間也應該做個了斷了。」


    「是嗎?」


    薑浩很平靜,平靜的好像他們不曾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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