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們助紂為虐的理由嗎?」


    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諒,但是我男人他現在躺在病床上,您就算現在抓他,他也坐不了牢的。」


    「你就是吃定了這一點了吧,所以現在開始肆無忌憚地在我身邊四處晃蕩,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抓你是嗎?」


    「你為什麽要抓我,我做錯了什麽嗎?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你抓我,我都ok,問題是我什麽都沒做,你憑什麽抓我。」


    女人理直氣壯的,公然挑釁季老爺子。


    季老爺子一看她這個態度,一把拉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看看你,還一副求人的態度,卻說著這麽無理的話,你這是求人原諒嗎?」


    「我錯了,季先生,你饒了我們夫妻倆吧,我們現在已經遭到報應了,老頭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切,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們了嗎?」


    「我不敢奢求你們的原諒,能不能看在我們胤揚的麵子上……」


    老爺子一聲嗬斥,「看在席胤揚的麵子上?席胤揚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看在他的麵子上,他能有多大的麵子?」


    「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會讓我的孫女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嗎?」


    「你不能因為我們的原因毀了兩個孩子的幸福。」


    席媽媽轉過頭看季天姿,眼裏麵含著淚花,「天姿,你也是這麽覺得嗎?這一切跟席胤揚是沒有關係的,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胤揚為你也做了那麽多事情,他什麽都不知道。」


    季天姿麵無表情,「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


    「是,是我們的錯,我們當時袖手旁觀,可是你是知道的,當時大哥那樣做,也是為了清理門戶,我們隻能看著,如果我們出來說一句話,那我們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我真後悔當時沒有抓你們。」


    「如果我老頭子身體好起來,我就讓他去自首……」


    季老爺子冷笑一聲,「自首?他要是真能站起來,他能捨得去坐牢嗎?」


    「我求求你了。」


    季天姿看著席媽卑微的樣子,心裏麵卻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她說:「你現在說再多也沒什麽用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無法原諒的事情,我不可能因為你說的幾句話就原諒你們,等待你們的是法律的製裁。」


    「好,你怎麽對我們都好,但是能不能不要對胤揚那麽殘忍,他當時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特別笑。」


    季天姿不耐煩地揮揮手,「該怎麽做,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操心。」


    「我跟席胤揚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你們造成的,現在也別說一些悔恨的話了,沒什麽好說的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有,我希望我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席胤揚。」


    盡管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們直接做的,但是他們是幫兇。


    她接著說:「不要有逃跑的念頭,否則……」


    她說話句句帶狠,席媽臉色蒼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爺孫倆迴去以後,她才緩過來。


    都是年輕時候犯的錯啊,如今報應來了。


    見完席家老兩口以後,季天姿的心裏麵久久不能平靜,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席胤揚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什麽時候迴來。


    她掏出手機給席胤揚打電話,席胤揚卻遲遲未接,她拿著手機,眉頭緊鎖,老爺子見她一臉愁容,問道:「怎麽了?一臉愁容。」


    「給席胤揚打電話打不通。」


    「你擔心他。」


    季天姿搖搖頭,「怎麽會?我隻是在想他什麽時候迴來,迴來了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你真的想跟他離婚嗎?」


    季天姿笑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老爺子被她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季天姿這麽聽話,讓他心裏麵感覺怪怪的。


    「怎麽了?你是不想讓我離婚了嗎?」


    「哼,這婚你必須得離,你總是跟著席胤揚也沒什麽幸福。」


    「嗯。」


    「你要是有什麽不滿的話,你就跟我說。」


    季天姿轉過頭看他,「我沒什麽不滿的。」


    「我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有什麽不滿。」


    「爺爺,你讓我離婚我就離婚,你讓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你現在又說我有什麽不滿,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你覺得是爺爺在逼你嗎?」


    季天姿不說話,但是態度很明顯,這確實是他逼的。


    「你覺得我這樣讓你很為難是嗎?」


    「不是,你沒有讓我為難,是我的問題。」


    「你這是在跟爺爺置氣嗎?」


    季天姿將手上的東西遞到他手裏,「這是今天大寶的衣服,你帶著他睡覺吧。」


    「那你幹什麽?」


    季天姿說:「我去寧繁那裏待一晚上。」


    「待一晚上?不迴家休息嗎?」


    季天姿轉過頭看他,「這個也要管嗎?爺爺。」


    「我給你帶大寶隻是暫時的,你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不要總是哭喪著臉,公司還需要你。」


    「我能不管公司嗎?」


    老爺子勃然大怒,「你現在連公司都不要了嗎?季天姿,你到底在幹什麽?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沒有在想什麽,爺爺,我隻是累了,公司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管,季薇有時間,你讓季薇管吧。」


    「你是打算當個甩手掌櫃?」


    老爺子步步緊逼,季天姿心裏麵愈發苦悶,難道遇到這麽大的事情,她連休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嗎?


    她是工作機器嗎?她不是人嗎?她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緒的人。


    「爺爺,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啊?我真的是受夠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還要我怎麽樣?我要把這事情給完美解決了,再迴去好嗎?包括調整我的心情。」


    她突然爆發了,讓老爺子有點驚訝,「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逼你?離婚的事情你不是也有這個想法嗎?」


    她反問道:「我能說沒這個想法嗎?我不想讓我的兩個孩子,那麽小了沒有爸爸。」


    老爺子轉過頭不再看她,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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