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她送張博白迴家了,一路上張博白都沒有說話,她走在他身旁,轉過頭看他,生怕他走路上給摔著。


    她說:「你不用這樣刻意盯著我,我沒關係的。」


    「我覺得你有關係。」


    「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沒想到我會這樣,還打電話讓你跑一趟。」


    季薇瞪了他一眼,什麽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這麽生疏了?


    哦不,他們已經分手了。


    她突然有點傷感,她抬起頭看看天,今天的天都陰沉沉的,像極了她的心情。


    本來她接到張博白電話的時候,心裏還有點竊喜,結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對她太客氣了,她迴答道:「幫朋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們現在隻是朋友了嗎?」


    她沒有說話,他們能是朋友嗎?他們隻能是朋友了嗎?


    張博白猛地甩甩頭,不,他們不能隻是朋友。


    季薇說:「我們分手了還能做朋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他說:「我從來都沒說過要跟你當朋友,我也從來不把你當朋友。」


    她問:「我都把你從交警大隊撈出來了,你居然說從來不把我當朋友。」


    張博白看著她的臉,笑著說:「我把你當女人。」


    我把你當女人……


    季薇停下腳步看著他,「我們真的一定要這樣嗎?」


    「我也不想這樣。」


    「以後不要總是出去喝酒了,你今天喝酒開車,是因為你喝的不多,你要是醉駕怎麽辦?醉駕是要坐牢的,而且你喝酒開車,害人害己,你要為自己負責,還要對那條馬路上的行人車輛負責。」


    張博白連連點頭,「季總監教訓的是。」


    氣氛又開始安靜下來,有點尷尬,送他到門口,季薇看著他打開門走進去,然後轉身要走,卻被身後的一隻手拽進去,門關上,她被按在門後。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他將她的手按在門上,她動彈不得。


    「你瘋了嗎?」


    她有點氣惱,「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說:「我後悔了,我不想分手。」


    「可是我說了我們分手。」


    他又說:「我不承認,你單方麵的說要分手,我不承認。」


    「你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我不承認說明你提的分手沒有意義。」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急切而熱烈。


    她掙紮著,卻怎麽都掙紮不開。


    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抱上了樓。


    她趕緊說:「你別亂來。」


    他哄著她,「我不亂來,就是抱著你睡一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抱著睡一覺……


    可能嗎?


    季薇顯然是不相信的,她說:「你別自欺欺人了,到底是不是隻是抱著睡一覺,你心裏麵是有數的。」


    「季薇,我好想你。」


    他推開門,將季薇甩在自己身體下麵,傾身壓上去。


    「你別這樣。」


    「我真的想你。」


    他低頭吻她,像是要把她柔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不知疲倦,不知道過了多久,季薇終於解脫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什麽?」


    季薇說:「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你不覺得很幸福嗎?」


    ……


    他開口就是葷話,季薇翻了個身,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丟死人了,剛跟人家分手,結果見一麵又上了。


    她怎麽這麽禁不住誘或?


    她說:「我不覺得。」


    「那看來我還不是很賣力。」


    她趕緊求饒,「算了算了,腿軟。」


    他問:「我們還分手嗎?」


    她沉默,張博白伸手拉開她蓋在臉上的被子,卻見她眼睛紅了。


    他問:「你眼睛紅什麽?」


    季薇伸手柔柔眼,「剛剛柔的。」


    「你撒謊。」


    「我沒有撒謊。」


    「你就是在想我。」


    「你真的是不要臉。」


    季薇從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她賭氣地翻個身,背對著他,他貼過去,伸手抱住她,「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季薇動搖了,其實這件事情本身是沒什麽的,結婚不結婚的,沒到時間就再等等唄,何必一定要分手?


    她說:「我沒有想要真的跟你分手。」


    「那你那天說的那麽絕情?」


    「我絕情嗎?」


    張博白摟緊她,「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以後不再屬於我了。」


    季薇渾身一顫,翻個身抱住他,沒有說話,但是他都懂。


    他伸手摸摸她的頭,「你不想結婚,以後我不提就是了,別再跟我說分手好嗎?」


    她點點頭,「嗯。」


    其實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想,和他結婚應該也不錯,但是她沒有說,總覺得要是說出來就是在暗示他。


    「但是別讓我等太久,我真的很想和你結婚。」


    她說:「你真的這麽想跟我結婚嗎?為什麽?」


    他說:「因為我愛你,我想和你結婚,想跟你有個家,生個自己的孩子,每天柴米油鹽。」


    「可是一旦我們結婚了,我們的感情可能就沒有現在這麽好了,你也不介意嗎?」


    「你會變嗎?」


    她搖搖頭,「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不會變,我也不會變,那哪裏來的感情沒有現在好?」


    「是有些東西,愛情會變質。」


    「是的,愛情確實是會變質,在婚姻裏麵,但是它是升華了,它變成親情了。」


    親情……


    是嘛?


    季薇說:「完了,你好像快要說動我了。」


    「那說明什麽?你願意嫁給我了?」


    她笑著說:「這說明,我越來越愛你了,以後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該怎麽活啊?」


    「不會的,你不會沒有我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老去。」


    ……


    她抬起頭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深情款款,她笑了笑,往他懷裏鑽,「我有點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叫醒我。」


    她怕這一切還是在做夢。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不吃晚飯了?」


    「太累了,都怪你,不吃了。」


    「那可不行,我去做一點。」


    他要爬起來,季薇卻拉著他,她說:「你再陪我睡一會,別走,好嗎?」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粘人了?都不太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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