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對著你演演戲,你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沒有對著我演戲。」


    「演沒演你自己又不知道?連我都看不出來。」


    「爺爺,怎麽連你自己都看不出來,你就認定別人是演的?」


    季老爺子冷著一張臉,似乎是完全沒有商量,他說:「你知道曹操的話嗎?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所以你就算是冤枉了他,你也無所謂嗎?」


    「我說的有錯嗎?他就是個演員,你看看你現在被他給迷的,神情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後一次見席胤揚,可以嗎?」


    季天姿抿抿嘴,「我盡量。」


    「你要是一定要見他,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季天姿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爺爺,你怎麽能這麽威脅我?」


    「這是你自己逼我的。」


    「我怎麽可能逼得了你?」


    季老爺子敲敲手上的拐杖,「我不管,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你必須得聽我的。」


    季天姿無奈地點點頭,「行行行,我聽您的,好了吧?」


    老爺子點點頭,季天姿這才上樓。


    老爺子對席胤揚未免太過排斥了,他還是公司的牌麵,怎麽能這麽對他?


    第二天一大早季天姿就接到了蘇蒼諍的電話。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什麽事情?」


    「我在你家門口。」


    「你到我家門口來幹什麽?我們還沒到結婚的時候。」


    「你不會以為我們結婚之前就不用見麵了吧?」


    季天姿有點心虛,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她說:「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呢,結婚前男女不準見麵。」


    「你想幹什麽?」


    「去拍婚紗照。」


    季天姿猛地從床上爬起來,「還需要拍這個東西嗎?」


    這作戲做的會不會有點太真了?


    她說:「怎麽還要拍婚紗照?」


    「有人結婚不拍婚紗照嗎?」


    「可是這戲演的也太真了。」


    「演戲要演全套,不然我媽不會相信的。」


    「你真煩。」


    季天姿雖然嘴上說煩,還是起床進了洗手間。


    「不說了,起床了,你再稍微等會。」


    「我在車裏等你。」


    「好。」


    季天姿很快就洗漱完,穿好衣服打開門。


    今天是周六,季大寶在家,季大寶一看她終於出去了,趕緊跑過去。


    季天姿有點驚訝,「你怎麽醒這麽早啊?」


    季大寶說:「我睡不著了。」


    「誰給你洗漱的啊?」


    季大寶又說:「我自己洗漱的。」


    季天姿一臉愧疚地看著他,伸手摸摸他的臉,「對不起,是媽咪不好,最近忽略大寶了。」


    季大寶懂事的搖搖頭,「我知道是媽咪最近忙。」


    季天姿想了想,蹲下身子看看季大寶,說道:「大寶要不要跟媽咪去拍婚紗照?」


    季大寶表情有點不太好看,「媽咪,你真的要跟蘇叔叔在一起嗎?」


    季天姿問:「怎麽了?你不喜歡蘇叔叔嗎?」


    他搖搖頭,「媽咪喜歡就好。」


    季天姿嘆口氣,將季大寶抱起來,「大寶,以後你就懂了。」


    「媽咪明明喜歡的是爸爸,卻要跟蘇叔叔在一起。」


    「媽咪有媽咪的苦衷,你現在不懂苦衷是什麽意思,等你大一點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季大寶點點頭,「大寶要快點長大。」


    季天姿也笑著點點頭,抱著他出了門。


    蘇蒼諍坐在車裏麵正等著她,她走過去將季大寶先塞進車裏,然後自己坐了上去。


    蘇蒼諍笑著跟季大寶打招唿,季大寶別開頭不去看他。


    小鬼還跟他賭氣。


    他也不生氣,笑著說:「大寶今天要去做花童?」


    季大寶噘著嘴說:「做花童有什麽好處嗎?」


    「有啊,多著呢,有很多吃的,還有很多紅包。」


    「有很多紅包嗎?」


    季天姿伸手拍拍他的頭,「你就知道紅包。」


    季大寶笑的開心,「錢越多越好。」


    季天姿一想,這孩子可不能這麽教育,要是這麽教的話,還不知道得教出什麽孩子來。


    她說:「以後不準在大寶麵前提錢。」


    「怎麽了?紅包怎麽了?」


    「你總是提紅包的話,以後他就越來越喜歡紅包。」


    蘇蒼諍哭笑不得,「這些你都給得起,為什麽不能說?」


    季大寶也跟著附和,「我隻是拿的紅包。」


    季天姿頭轉到一邊,假裝很生氣,季大寶轉過頭看著她的後腦勺,一時間沒了主意,以為季天姿是在生氣。


    他伸出小手扯扯季天姿的衣擺,「媽咪。」


    季天姿不理他,他說:「媽咪,你理理我。」


    「我錯了。」


    季天姿轉過頭看他,「錯在哪裏了?」


    「我不應該要紅包。」


    季天姿嘆口氣,「不是紅包的事情,大寶,我們是有錢,但是我們不能總是把錢掛在嘴邊,錢是很重要,但是很多東西比錢更重要你知道嗎?」


    季大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睛咕嚕嚕的轉,季天姿就知道他一定不太懂,隻是又說:「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季大寶點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等會媽咪試婚紗的話,你就跟蘇叔叔在外麵等媽咪好不好?」


    季天姿笑著摸摸他的頭,剛剛估計是嚇到他了。


    「媽咪,為什麽人結婚的時候要穿婚紗?」


    「因為婚紗代表聖潔啊,人的一生隻穿一次婚紗。」


    季大寶似懂非懂,「為什麽人的一生隻穿一次婚紗?」


    「那你以後想結幾次婚啊?」


    「當然是一次婚。」


    「那可不就是穿一次婚紗嗎?」


    季大寶點點頭,「嗯。」


    「大寶以後要是有媳婦的話要對媳婦好,知道嗎?」


    季大寶又鄭重地點點頭,「大寶知道了。」


    進了婚紗店,季天姿被眼前的婚紗給迷住了。


    她說:「要是我是真的結婚就好了。」


    蘇蒼諍說:「隻要你願意的話,我們就可以真的結婚。」


    「做夢呢?我要結婚也不是跟你結婚。」


    「媽咪,你快拿一件去試試。」


    「你看看大寶都比你懂事。」


    季天姿朝蘇蒼諍白了一眼,選了兩件婚紗就進了試衣間。


    她走出來的時候,季大寶眼睛都看呆了,「媽咪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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