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繁很驚訝,法治社會,還有買兇殺人這種操作。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誰的膽子這麽大?」


    季天姿點點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他沒什麽大問題吧?」


    季天姿說:「沒什麽,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就是時間的問題,得慢慢恢復才行。」


    「沒事,隻要能恢復什麽都可以。」


    說完寧繁看了看四周,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季天姿問:「你在找什麽?」


    她轉過頭看看季天姿,說:「我聽說季老爺子沒有死。」


    「嗯,沒死。」


    「那之前找到的那個實行安樂死的老人是?」


    「假的,有人故意掉的包。」


    寧繁伸手捂著嘴,「不會吧?為什麽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誰告訴你老爺子迴來的的?」


    「偶然聽說。」


    「聽誰說的?」


    寧繁抿抿嘴,「還能聽誰說?我也不認得那麽多人啊。」


    也是,除了季容陌也沒別人。


    「你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情迴來的?」


    寧繁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好說。」


    「季容陌讓你來幹嘛來?」


    她說:「讓我給老爺子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我們剛開始就已經去醫院做過全麵檢查了。」


    「我猜也是,那你總能讓我見見老爺子吧?」


    「他是對老爺子的身體不放心嗎?我記得我早就跟他說過了,一切都好。」


    寧繁搖搖頭,「我什麽都不帶,就上去看看老爺子好吧?」


    季天姿現在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些,難道她是她的朋友,還能害了老爺子不成?


    她說:「天姿,什麽時候我們開始生分到這種程度了?」


    季天姿笑著說:「哪裏的話。」


    從什麽時候,大概就是從她說她多管閑事開始吧。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有時候你的關心對別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說:「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是小心謹慎了點,但是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爺爺好不容易迴來,希望你能諒解。」


    寧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可以理解。」


    季天姿將她帶進房間,過了沒多久,寧繁就走了出來,一臉疑惑。


    「不太對啊。」


    「怎麽不對?」


    「老爺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我進去看了一眼,他好像是完全不認識我了一般,還衝著我傻笑。」


    季天姿點點頭,「以前的事情他都不記得。」


    「啊?難怪,他看著我,眼裏麵滿是茫然。」


    「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他盡快恢復?」


    寧繁愧疚地低下頭,「這事我還真的幫不了,你隻能不斷地次激他,尋找過去的影子,讓他慢慢地想起來,這樣還有可能會想起來。」


    「恢復的可能性大嗎?」


    寧繁說:「說實話,不大,現在失憶智商變成幾歲的案例,成功地又恢復記憶的,很少。」


    「沒有什麽藥物治療方法嗎?」


    寧繁表情古怪,「你不是已經帶著他去過醫院了嗎?具體的醫生應該講了吧?」


    「我隻是比較相信你,想問問你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沒有,得看大腦自身修復,你可以多給他買些補腦的藥。」


    「你現在住哪裏迴國?住在自己家還是住在季容陌那裏?」


    「住在自己家,我跟季容陌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天姿點點頭,「你自己心裏麵有分寸就好,我現在事情太多,沒有時間去照顧你,你自己要注意,尤其是感情上。」


    「我知道的,我很快就會迴美國。」


    這個有點突然,季天姿說:「怎麽這麽急著走?」


    寧繁說:「我本來就隻是迴來看一眼老爺子,現在也看完了,也該走了。」


    「你老實說,出國是不是為了季容陌?」


    「剛開始是,可是我現在覺得我有太多的東西要學習,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弱。」


    季天姿看著她的臉,突然覺得有點陌生,「你出去一趟,感覺不太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得,不可能永遠年輕,不可能永遠幼稚。」


    「你能這麽想很好。」


    「嗯,我該迴去了。」


    「不留下來吃個飯?」


    寧繁笑著搖搖頭,「不了,迴去了。」


    季天姿目送著她,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


    「她走了?」


    季天姿轉過頭看看席胤揚,「嗯,走了。」


    「怎麽還捨不得她走?」


    季天姿轉過頭,坐在沙發上,說道:「隻是覺得她好像變了不少。」


    「出去一趟總是要成長的。」


    「但是她對季容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還有點吃醋?」


    「怎麽可能?」


    季天姿朝席胤揚翻了個白眼,席胤揚伸手摸摸她的頭,「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聽說那個張雲上將上次送的青花瓷瓶給還迴來了。」


    季天姿都忘記這件事情了,一聽到席胤揚提起來,她才想起來。


    她說:「是,我都忘了,被我帶迴家了。」


    「他怎麽會退迴來?」


    「想違反合約。」


    「那你又是怎麽讓他繼續跟你簽約的?」


    季天姿說:「他是自己辦錯事,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是關於他跟薄天美的事情?」


    季天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我發現你真的什麽都知道,你不會是跟蹤他們?」


    席胤揚說:「我為什麽要跟蹤他們?你想想他什麽都不缺,天美影視還是個剛成立的公司,他不跟有名氣的企業合作,反而跟天美合作?他傻嗎?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給抓住了把柄。」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被人給抓住了把柄。」


    「你已經解決了?」


    「當然。」


    席胤揚誇讚道:「我老婆真棒。」


    「誰是你老婆?」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想耍賴?」


    「誰跟你老夫老妻了?」


    季天姿站起身,扶著他,「我送你迴去休息。」


    「我不,我每天躺在床上都累死了。」


    「醫生說你下床走路不能超過兩個小時,要注意勞逸結合。」


    「那不是還沒到嘛?」


    季天姿無奈地笑笑,「席胤揚,你可真厲害。」


    席胤樣滿眼狡黠,「我還有更厲害的呢。」


    「什麽?」


    「床上……」


    季天姿伸手捶捶他的匈口,故作惱怒,「你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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