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對你的原諒沒有任何意義,那我對你的愛呢?也是任何意義都沒有嗎?我什麽都沒有做錯,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嗬嗬,愛,你愛我?寧繁。」


    「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


    他真的是一個薄情的男人,嘴上口口聲聲說季天姿對他無情,可是他除了對季天姿,還對誰有情過?


    世人總是在控訴別人無情的時候,忽略自己對別人的無情,把自己營造成受害者的模樣,讓別人去同情他,去憐惜他。


    「是啊,我不愛你。」


    「既然不愛,就讓我走吧。」


    季容陌冷笑,「讓你走?讓你走我折磨誰。」


    「你怪也怪不到我頭上吧?憑什麽怪我?」


    「你不是愛我嗎?愛我怎麽這麽點委屈都受不了?」


    他按在她身上,手肆無忌憚地胡亂摩梭。


    「季容陌,你就是個畜生。」


    「我會讓你快樂的。」


    「你放手,我求你了。」


    寧繁在他身上,抽泣著,惹人憐,可是季容陌卻像個惡魔一般,就是不撒手,她越哭,他就越興奮。


    「寧繁,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勾搭人?」


    「你閉嘴,你不準說這種話!」


    她愛的男人居然跟她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感到羞愧。


    「怎麽了?這是男女之間的情趣啊,怎麽還接受不了了?」


    寧繁伸手推他,「你恨季天姿你就去找她。」


    「你明知道我是不會去找她的,你卻總是慫恿我去找她,你不是愛我嗎?怎麽要把我送給別的女人?我現在全心全意地對你多好啊。」


    他迅速地就扒掉了寧繁身上的衣服,寧繁的掙紮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她越掙紮,他越興奮。


    「你掙紮也沒有用。」


    他瘋狂地折磨她,那天晚上寧繁哭啞了嗓子,卻換不來他的半分憐惜。


    她說:「你放過我吧。」


    「你饒了我吧。」


    季容陌像是中了邪一般,一次一次地折磨她,嘴裏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窗外下起了雨,雷電交加,透過閃電,寧繁看到了鏡子裏可怕的自己,像個瀕臨死亡的囚徒,季容陌在她身上賣力地運動,不知疲倦。


    直到她撐不住了,暈了過去,他才罷手。


    第二天天一亮,寧繁就自然醒了。


    她伸手拿開季容陌摟著自己的手,走到隔壁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要逃離這裏,她不要再留在這裏。


    不知道是動作太大還是怎麽的,她一轉頭,就看見了季容陌雙手抱著懷,依靠在門框上,她驚嚇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要離開我?」


    寧繁咬咬牙,轉過頭繼續收床上的東西,「我受夠了,我本以為之前你是太激動了,所以犯下錯,以為我可以安慰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我對你,失望透頂。」


    她將衣服狠狠地扔在行李箱裏,季容陌就站在門口看了她,也不再說話,對她罵他的話,也不反駁。


    拉好拉鏈,寧繁將行李箱拉起來,要往外走,


    季容陌攔住了門,「你要是這次走了,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迴來了。」


    寧繁滿腦子都在離開這件事情上,對於能不能迴來,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


    她抬起頭看他,一米六的個子在他身邊看上去竟是格外的瘦小。


    她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你,還好我及時懸崖勒馬,不會與狼共舞,哦,不,是我不配。」


    「你真的這麽覺得?」


    「是。」


    「你越說你不配,我反而突然不想讓你走了。」


    寧繁麵露驚訝,「我還有事情,讓一下。」


    季容陌乖巧地給她讓了道,她顫顫巍巍地拎著行李下樓,不知道這個人在耍什麽花招。


    走到門口的時候,寧繁迴過頭看了他一眼,那麽多年的愛戀,這迴是真的斷了念想。


    她拉開門,走出去,沒有覺得多麽捨不得,隻覺得自己自由了,那種令人壓抑的感覺,終於在拉開門的那一刻消失了。


    她深唿吸,季容陌站在陽台上看著她拉著行李離開,嘴角勾起了笑。


    「你要去美國?」


    聽說寧繁要去美國,季天姿絲毫沒有驚訝,因為她之前都是美國國內兩頭跑,這次去的話也是正常出差吧?


    寧繁點點頭,「以後你好好照顧好自己。」


    季天姿表情古怪,「你是不打算迴來了?」


    「嗯,我要去美國學習三年,三年內不會再迴國。」


    季天姿端著咖啡杯的手愣住了,她抬起頭看看寧繁,寧繁一臉決絕,很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嘆口氣,放下手裏的杯子,「怎麽這麽突然?」


    「本來就是有這個機會的,但是我一直不想去,現在在國內也沒什麽牽掛了,我爸媽也一直希望我能有更好的發展,所以我就找個機會去了。」


    「季容陌呢?」


    寧繁笑了,「別提他了,我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


    季天姿有點不太信,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記得給我打電話。」


    寧繁點頭,「會的。」


    「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是怎麽過的,你值得更好的人對你好。」


    寧繁抬頭看看天空,眼睛有點紅,「天姿,我想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了,我一直以為愛一個人就是成全,我愛季容陌,但是他愛你,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打擾過他,可是現在,我覺得成全本身就是一種錯。」


    「別想那麽多了,既然決定離開了,就放下所有執念,去了國外好好學習。」


    「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好好學習。」


    「希望等你迴來的時候能夠有質的飛躍,不管怎麽樣,國內的我們,一直會牽掛著你。」


    寧繁伸手擦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季天姿說:「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但是就在此刻,我就沒什麽感覺了,一切都是因果,可能是我上輩子虧欠了季容陌,所以這輩子來還債的。」


    「別這樣說,無論你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


    季天姿永遠都是這樣,對於什麽事情都不會有過多的態度,你要走,她就支持你,你要留下,她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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