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個人扛不住忽然就開口了。


    季天姿目光幽冷的看過去,可是他剛說完,旁邊一個人就抬手用手裏的匕首把他給殺了,然後自己也自殺了。


    動作很塊,幾乎來不及阻止。


    然而季天姿還是冷漠的,「兩個替罪羔羊,我想真正的內奸還在你們中間。別以為死了兩個人,你們就能逃過肅清。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有人舉報,可以輪空,逃過第一輪的肅清。」


    話音未落。人群躁動。


    眾人開始互相指責。


    季天姿給任冰遞了一個眼色,任冰就派出最信任的人開始進行盤問。


    整個過程裏,季天姿她們全程觀看。


    盤問的每一句話,都聽得見。


    忙了一天,篩選出八個人。


    季天姿就道:「就這八個人先肅清。」


    「這是隼門,憑什麽一個外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八個人中的一個十分的不滿。


    任冰就道:「事情發生在季家,我要給季家一個交代,作為僱主,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人也不說話,但是兩隻眼睛亂轉。


    這時,另外一個人撲通就跪下了,「門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說。」任冰目光冷銳。


    「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他哭著說:「一億美金,就是讓我透露季老爺子的行蹤和隼門在墨西哥的秘密地址。」


    「你又不接觸核心機會,怎麽知道?」任冰憤怒道。


    他指著剛剛說不公平的人,說:「我給了他五千萬美金。」


    「你胡說八道!」那個人提了他一腳,也跪下:「門主我沒有,我是清白的。」


    任冰道:「派兩個人去他家,搜查一下。」


    「門主,我知道他把錢藏在一個情婦的家裏。」又一個跳出來:「不過這件事和我無關,是他逼迫我的,我願意戴罪立功。」


    那人大罵了一聲,「就是老子做的,你們這些人永遠也別想知道是誰做的。」


    說完,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後槽牙,那裏麵藏著毒藥。


    見血封喉。


    看見他服毒自殺,每個人都是冷漠的。


    「去他情婦家,那個情婦應該也知道一些。」季天姿道。


    餘下的審問就交給了任冰。


    他們從隼門出來,陽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溫暖。


    「剛才在裏麵,我渾身發寒。」盛辰覺得裏麵真是陰氣森森。


    「當年的肅清那麽血腥?」蘇蒼諍就問。


    季天姿噗嗤就笑了:「真那麽肅清隼門早就完蛋了,規矩太嚴格也不是好事。我是嚇唬他們的。」


    「不過但年肅清之後,為什麽一些老人就不在隼門了?」盛辰好奇。


    季天姿迴答:「這好像也是秘密,其實那次肅清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挑選一些忠心的人,進行什麽任務,具體我的不清楚了。」


    「那當年的肅清到底是什麽樣的?」蘇蒼諍追問。


    「去問你爺爺吧。」季天姿神秘的一笑。


    她好去醫院,守著爺爺和季容陌去了。


    ——


    夜裏。


    季天姿和席胤揚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外麵掛起了風下起了雨,還在打雷。


    「今天你在隼門講起肅清的事情,都是真的吧。」席胤揚深沉的看著她。


    當時她說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她在撒謊。


    季天姿冰冰冷冷的一笑,「我能說我經歷的比那更殘酷嗎?」


    「當時是什麽原因?」席胤揚就問。


    「一是厲家丟了兩個孩子,而是我父親的死。」季天姿解釋:「厲家那邊一直記恨季家,不過我爺爺一直都在懷疑是隼門這邊出了問題。隼門自證清白,就張開了肅清。」


    「查到了什麽?」席胤揚問。


    季天姿頓了頓,眼神荒涼,「查到一半,爺爺就不在我知道了。我那個時候才五歲,很多細節也不清楚了。」


    席胤揚想,大概是後麵的更加慘無人道,才不想再讓她看到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爺爺和容陌能不能逃過這一關。」季天姿十分的擔心。


    他們都是自己的親人,她很怕出事。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席胤揚見季天姿扛不住,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


    兩人休息了一下,洗了澡,又迴到醫院。


    寧繁趕到,已經在給他們做檢查,這個時候季容陌就醒了。


    「天姿,咳咳。」季容陌抓住季天姿的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你先別說話,讓寧繁給你檢查。」季天姿蹙著眉,安撫著他。


    「我什麽都看不見了,手腳都用不上力氣了,我想去救爺爺的,真的很對不起。」季容陌嗓音都是沙啞的。


    季天姿的眼睛就紅了,「我知道,你會保護爺爺的,你不要自責了,爺爺還活著。」


    季容陌頓了一下,「真的嗎?」


    季天姿點點頭,「真的。」


    「太……太好了。」季容陌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然後又昏了過去。


    季天姿去看寧繁,「怎麽樣?」


    「眼睛是真的廢了。」寧繁的嗓音戰慄著,「不過腿可以不用截肢,就是以後走路要拄拐。」


    季天姿眼睛也潮濕了,「沒關係,能活著就好。」


    「那我去準備手術。」寧繁看了一眼季容陌的手還抓著季天姿的手,就轉身出去了。


    季天姿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給季容陌蓋上了被子。


    席胤揚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來,不要著急。」


    季天姿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挺得住。」


    她什麽都經歷過。


    早就百毒不侵了。


    不然為什麽那些人都覺得她可怕。


    「那我先出去一趟,我把這部戲推掉,專心陪你。」席胤揚道。


    季天姿抓住他的手:「機會難得。」


    「我都是影帝了,這個高度已經夠高了。」席胤揚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等我迴來。」


    季天姿輕輕頷首,「嗯。」


    席胤揚從病房裏出來,然後開車去見張博白。


    進了張博白的家裏,張博白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攤開放在茶幾上。


    他看,張博白就道:「這是所有玄關資料,不過你一定會失望的,沒有任何的線索。」


    他們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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