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指望用那些農民工的辛苦來說動這位蔣總按時付工資,那是對牛彈琴。


    “告辭,打擾了。”


    沈月恆起身,不想和他多浪費時間了。


    “慢走,不送。”


    蔣遠大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擺出來一個自以為最舒服的姿勢。


    等到沈月恆走到門口的時候,蔣遠大又喊住了沈月恆:“沈先生,等一下。我之前耳聞,你很會寫歌,並且善於用歌曲與現實聯係起來,所以其實你也可以寫首歌的,看看能不能把我感動哭了,然後就給那些窮鬼三瓜倆棗的工資呢?哈哈哈。”


    這是直接的羞辱、挑釁。


    沈月恆沒迴答,推門離開。


    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沈月恆還能聽到裏麵蔣遠大的不屑:“一個戲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敢到我的麵前耀武揚威?真是不知所謂,不可理喻,自不量力!”


    ……


    不屑是不屑。


    但是蔣遠大還是吩咐秘書,這幾天關注一下沈月恆的動向。


    看看會不會搞出什麽事情。


    第二天中午,秘書匯報:“蔣總,沈月恆要發布新歌了。”


    蔣遠大正在看自己的股票,聞言一頓:“什麽新歌?”


    秘書拿來一個平板,點開沈月恆的微博。


    就發現這是一個新歌預告:“今晚八點,新歌首發。作詞作曲:沈月恆。演唱者:神秘嘉賓。敬請期待。”


    這是在搞什麽?


    蔣遠大沒看懂。


    ……


    沈月恆發布新歌,本就是網友關注的事件。


    這次比較特別的是,沈月恆隻是詞曲創作者,並沒有親自演唱。


    那麽是誰唱的呢?


    誰是神秘嘉賓?


    誰有這麽好的運氣,能拿到沈月恆的詞曲?


    要知道,現在沈月恆的詞曲,在圈內那屬於有價無市的局麵。


    誰都知道沈月恆是金曲製造機。


    隻要他出手,歌就沒有不火的。


    所以很多人都想從沈月恆這裏約歌。


    但沈月恆幾乎不給外人寫歌。


    他沒有經紀公司,沒有經紀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打理。


    往往對方提出約歌要求,沒等報價呢,就被沈月恆拒絕了。


    如果是別人,就算是不看在錢的份上,但大家都是圈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為了麵子,也會友情寫上幾首。


    但沈月恆,卻幾乎不和圈內的人打交道。


    所以也不存在為了人情破例的情況。


    他自己的創作能力太強,幾乎就是萬事不求人,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沒人會讓沈月恆欠人情。


    算起來,沈月恆也就是給晏冉寫過《我要錢》吧?


    其餘的,似乎真沒有了。


    晏冉是美女,我們不能比啊。


    ……


    “是劉天王麽?我聽說劉天王新專輯差了一首主打歌,也聽說他的經紀人聯係了沈月恆,看來就是這首了,強強聯合了。”


    “也可能是天後嚴敏,嚴敏多次稱讚沈月恆的才華,估計這次是邀歌成功了。”


    “元氣少女貓也有可能,據說他們關係不錯的。”


    “我聽說現在港島那邊對沈月恆是特別追捧,這次可能還是粵語?”


    “好期待啊。”


    “洗耳恭聽!”


    網上開始了猜謎遊戲,關於神秘嘉賓是誰,眾說紛壇。


    ……


    與此同時。


    在工地附近的一個簡陋的工棚裏麵。


    看著沈月恆正在擺弄攝像頭和筆記本,吳江在一邊急得直搓手。


    “月恆,月恆,你真讓我上?我不行啊。”


    沈月恆拎起了帶來的一把吉他,調了幾下音:“吳哥,你可以的,我記得我上小學,你上高中的時候,你不還弄過樂隊麽?那時候還是你教我彈的和弦呢。”


    吳江用粗糙的手摩挲著吉他:“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一畢業就為了生活奔波,早就沒了這些心思了。”


    沈月恆已經調製好了所有的設備,看看手機,還有半小時的時間,還有時間熟悉歌詞。


    其實本可以把準備的時間留的時間長一點的,但沈月恆覺得,這首歌讓吳江唱出來,並不是要求多麽完美的演繹,多麽深厚的唱功,多麽純熟的琴技。


    要的是感情,是衝動,是源自內心的力量。


    是要激發出人的情緒。


    所以讓吳江隻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能把歌詞記住就行了。


    至於琴譜,沈月恆是昨天就給了吳江,希望他用一天一夜的時間,把旋律彈準就行了。


    就算旋律彈不準也沒關係。


    沈月恆帶了兩把吉他。


    會在鏡頭外,給吳江伴奏。


    有自己帶著,吳江應該不會跑偏太多了。


    ……


    沈月恆第一次把歌詞給了吳江看。


    吳江看了之後,愣了。


    他的嘴唇哆嗦著,小聲地念著歌詞。


    雖然歌詞裏的生活,與他的生活有很多的不同。


    但吳江分明從歌詞中,讀出了內心的力量。


    有了強烈的情感共鳴。


    “這首歌我唱了!”吳江堅定地說。


    ……


    八點。


    沈月恆微博打開了一個直播窗口。


    “哎呀,還是現場直播?”


    “坐等金曲。”


    幾十萬網友瞬間就把直播間的熱度炒了起來。


    隻是當這些網友看清楚直播間的環境後,都愣了。


    “這是串線了?”


    “信號不對。”


    “或者是被盜號了。”


    就連負責直播技術支持的雲音樂工作人員,也都是一頭霧水。


    這樣的直播,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不是沈月恆之前已經確認過,他們都懷疑出現技術故障了。


    不怪這些網友們奇怪。


    因為直播鏡頭最開始出現的,並不是精美的錄音棚,而是一個工地。


    建築工地。


    揮汗如雨的工人,來迴穿梭的工程車,到處的建築材料,以及漫天的煙塵。


    然後鏡頭遊走,來到了一個工棚裏麵。


    鏡頭是從下往上走的。


    先看到的是一個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瓶子,隨意扔著的鞋子,五顏六色的臉盆。


    接著是混亂的床鋪,到處搭晾的衣服,桌子上淩亂的水杯、飯盒、煙灰缸。


    吱吱作響,除了噪音,提供不了多少涼爽的風扇。


    雜亂無章的電線。


    40瓦的燈泡。


    以及一個赤膊著上身,臉色粗糙,一看就是長期幹重體力好動,顯得很結實,手裏還拿著煙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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