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多走出病房,外麵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就連他剛才摔碎的那個輸液瓶也被人打掃幹淨,地上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好像剛才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最後什麽都沒有留下,隻有手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凸顯著存在感。


    外麵的醫生和護士在看見波爾多後立馬都收了聲,剛才還有嘈雜的環境頓時噤若寒蟬。


    波爾多隨意抬眼望向其中一個護士,對視的瞬間,那名護士的表情明顯僵住,眼中也溢出害怕和緊張,生怕波爾多會像之前一樣突然發瘋。


    波爾多嗤笑了一聲收迴視線,一步步走出了醫務室。


    是他太傻了,他之前居然會覺得隻要待在酒井遙身邊,哪怕過上以前那種困苦淒慘的生活也無所謂。


    怎麽會無所謂呢,他這時才後知後覺明白一個道理,隻有自己擁有力量,自己擁有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是現在,就算他硬闖了醫務部,砸了東西,可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他,他們隻能站在一旁,用懼怕的眼神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波爾多上癮。


    想想之前,他居然連醫務部的大門都不敢踏進,就連一個普通的醫生都能像是驅趕蒼蠅一般的驅趕他。


    真是可笑。


    就在要走出門的時候,外麵正好有人走了進來,和波爾多撞了個正著,是之前那個讓波爾多趕緊迴去,一臉不耐煩的醫生。


    他剛才去了外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見波爾多後就立馬皺起了眉。


    “你怎麽進來了,不是都說了卡慕醫生沒時間見你嗎,每天都來煩不煩,趕緊走趕緊走。”


    要是以往,當他這麽說完後,波爾多就應該接連道歉著離開了,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波爾多不但沒有走,反而就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波爾多的沉默讓醫生有點惱怒,他在醫務部就隻是個普通的,最底層的醫生,總是被別人使喚,所以有時候他會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到波爾多身上,說話的語氣並不好聽。


    不過之前的波爾多脾氣也好,就算麵對醫生明顯的遷怒也不生氣,像個任人欺負的軟包子。


    所以現在波爾多猛地不聽話了,醫生隻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他伸出食指在波爾多的肩膀上用力戳了戳 。


    “幹什麽,啞巴了還是腿斷了,讓你出去沒聽見嗎?”


    不知道為什麽,醫生總覺得今天醫務部好像安靜的有點過分了,而且其他人看著他的目光也很奇怪……


    還沒等他思索出個所以然,他的頭發猛然被人抓住,一股極大的力拖著他,他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隻覺得頭皮先是一疼,緊接著他的頭撞上了什麽東西。


    很重的一下,他撞上的東西堅硬又帶著棱角,一陣鑽心的疼痛從額頭蔓延開來。


    抓在他頭上的手鬆開,醫生這時才看見自己撞上的是什麽—桌子的棱角。


    緊接著,他的眼前被一片血色覆蓋,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醫生的嘴逐漸張大,一時之間卻叫不出聲,停頓了好幾秒後才發出淒慘的叫聲。


    “血……血!”


    他看向麵前的少年,之前總是一臉乖巧的人此刻卻如同鬼魅,眼瞳中的紅色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可怖。


    “啞巴了還是腿斷了?”波爾多重複他的話,嘴角挑著,但眼裏卻沒有任何笑意:“如果再發出一聲,你就從啞巴和瘸子裏選一個。”


    醫生看著波爾多,抑製不住的發起抖,咬緊了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波爾多是真的會這麽做的,他簡直就是惡魔!


    波爾多不再停留,他越過醫生,徑直走出了醫務部。


    而在醫務部門口的拐角處,櫻子看著波爾多離開的背影,嘴角漫上笑意。


    “還真是一出好戲。”


    “櫻子。”


    男人在後麵叫她,櫻子眼中閃過幾分厭惡,卻在轉身時將那些情緒掩飾的一幹二淨。


    “怎麽了?”


    男人走到她麵前:“下午的飛機,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櫻子靠在男人懷裏,手指在男人胸口打著圈:“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在國外的生活了 。”


    男人的手在她後背遊走:“去國外可不是讓你玩的,你在催眠這方麵很有天賦,跟著我好好學。”


    說到這裏,男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對了,我讓你去催眠卡慕,效果怎麽樣?”


    櫻子打著圈的手指頓了一下,她垂下眼,語氣不變。


    “隻是讓她忘記母親去世的記憶而已,沒什麽難的。”


    男人笑起來:“不愧是我的小野貓。”


    下午三點,一架通往m國的飛機劃過天際。


    組織裏再也找不到一個名為櫻子的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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