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希爾,所以此刻在手機屏幕上看見她後,酒井遙顯得並不驚訝。


    她隻是沉了沉眸子,繼續看著希爾之後的舉動。


    她站在走廊盡頭,對著男人勾了勾指尖:“過來。”


    見男人神色遲疑,希爾臉上又出現了那副刻薄又傲慢的神情:“叫的就是你,快點滾過來。”


    男人臉上露出了些許憤怒的神色,但他知道麵前的人擁有代號,是他所不能抗衡的。


    本就是剛結束任務,男人拖著略顯疲憊的步子走到希爾麵前:“請問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希爾露出獵物上鉤的神色,她挑起一邊的唇角,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打了個響指。


    “你將無法支配自己,你將落入夢境,直到深不見底的深淵。”


    希爾的聲音很低,但又和她平時說話的聲音不太相像。


    說完那幾句話後,希爾上前兩步離男人更近,她抬起眼,直直望進男人的眼底,嘴裏低聲念著什麽。


    那聲音模糊不清且語速極快,就算偶爾能聽到一段,但也並不像日文或英文,甚至連其他的語言也不像,而像是一種極少見的西語或者梵文。


    隨著希爾的語速越來越快,男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有了變化。


    剛才男人的臉上還有幾分被人隨意使喚的鬱悶和憤懣,但現在那些情緒都消失不見,逐漸變得空白,就像被人關掉了某個開關。


    直到男人的雙眸已經完全黯淡無光,完全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人偶後,希爾才停止了那段莫名的語言,她哼笑一聲,從男人身邊走過。


    “wish you sweet dream.”


    她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出了走廊,而被她留下的男人則是一看就不太對勁。


    他呆滯地站在原地大概有兩三分鍾,然後才邁步,動作略顯僵硬的離開了。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酒井遙握著手機,過去了好幾秒才將手機還給了安室透。


    “看來這就是那些人異樣的原因。”


    在酒井遙沒有懷疑自己記憶之前,她和清水千河都以為這是某種大腦上器質性的疾病。


    在知道自己的記憶都被動過手腳後,酒井遙就開始懷疑是人為的,直到現在才確定下來。


    可在酒井遙的印象中,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希爾這個人,難道說希爾也和波爾多一樣,被她遺忘了嗎?


    而在那時,希爾為什麽要篡改她的記憶,是個人恩怨,還是……組織上的決定?


    思及此處,酒井遙的神情變了變。


    “你打算怎麽做?”安室透將手機放在衣服的內襯中問,關切地問酒井遙。


    他不知道酒井遙丟失過一段記憶的事,隻以為她在擔心希爾的異常舉動和那些病人們。


    酒井遙搖了搖頭:“我現在也很混亂,但肯定不能直接去找希爾。”


    他們現在並沒有可以拿出手的線索,就算已經有了證據確鑿的視頻,可那段視頻並不是被組織內的攝像頭記錄下來的。


    如果事情鬧大,甚至被琴酒和boss知道,當他們看到視頻時絕對會感到蹊蹺。


    boss會不會發現酒井遙不敢說,但琴酒一定會發現。


    酒井遙不敢冒這樣的險。


    “所以還需要更加有力的,能讓她辨無可辨的證據。”


    酒井遙神色逐漸堅定:“這件事我去辦,我跟她都是研究部的 相處的時間也多,總能抓住他的馬腳。”


    安室透垂眸看著麵前的女孩,剛才她還情緒低迷,因為希爾的所作所為而生氣而難過,可現在她又打起了精神,下定決心要阻止希爾的行為。


    酒井遙就像一團永遠在燃燒著的小火苗,她的火光並不高漲,溫度也並不灼熱,可卻一直燃燒著,仿佛永遠不會熄滅。


    安室透也跟著笑起來,剛才還有些沉重的氛圍一掃而空。


    “好。”他抬手揉了揉酒井遙的頭發,這個動作已經被他做的輕車熟路:“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如果別人說出這句話,酒井遙可能會覺得是在客套,但當安室透說出這句話,酒井遙就知道,隻要自己開口,他絕對會全力以赴。


    酒井遙彎了彎眼角:“好。”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把手突然被人轉動,但因為酒井遙反鎖了門鎖,所以門並沒有被打開。


    酒井遙和安室透同時向門的方向望去,臉上都是警惕的神色。


    酒井遙收迴視線和安室透對視,放輕了聲音:“不是醫療部的人。”


    如果是醫療部的人,絕不會這樣直接開門,而是會先敲門,酒井遙畢竟是醫療部的部長,她平時再怎麽好說話和愛開玩笑,但最起碼的權威還是有的,醫療部的人不會這麽不懂事。


    而能直接突破外麵的醫生護士,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她辦公室前,這樣的人隻會是擁有代號且其他人不敢阻攔的。


    酒井遙眨了眨眼,在短短一瞬,她腦海裏千迴百轉,已經知道了來的人大概是誰。


    這是種很玄妙的感覺,雖然也有推理的成分,但卻也像直覺。


    酒井遙為接下來的麻煩事歎了口氣,對著安室透道:“就說我們是在討論病人,別慌。”


    事實上安室透從一開始就沒慌,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含笑點了點頭:“好。”


    酒井遙唿出一口氣,向著門口走去,她伸出手,將本來反鎖住的門打開。


    門剛被打開一道縫兒,就被人從外麵拉開,酒井遙麵前投下一片陰影,她下意識抬頭,於是就與正低著頭垂眼看她的琴酒正正對上了視線。


    琴酒一句話都沒說,但酒井遙卻覺得自己好像處在冰天雪地裏一般,琴酒的視線好像將她裏裏外外剖析了一遍。


    這段時間酒井遙和琴酒的關係已經和緩很多,多數時候也能和平共處了,就算琴酒的話還是不多,在一起時偶爾也會說一些毒舌的話,可酒井遙知道這就是琴酒和人相處時的模式,他對自己時甚至好說話的多。


    所以酒井遙已經很久沒看到琴酒這樣的目光了,她險些在這樣的目光中維持不住偽裝出來的淡然模樣。


    就在酒井遙的心逐漸提起,快要裝不下去時,琴酒的視線終於從她身上移開,轉移到了安室透身上。


    “你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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