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酒井遙這副半醉樣子,下午的工作應該是沒法進行了,雪莉將那盒巧克力放在了抽屜裏,以免酒井遙趁她不注意再多吃兩個。


    將罪魁禍首的巧克力安置好後,雪莉看向酒井遙:“下午沒什麽事了,你就迴宿舍睡覺吧,我送你迴去。”


    然而,雪莉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名實驗人員過來找她,說是實驗出了點小問題,讓她過去看一下。


    雪莉皺了下眉,還沒出聲呢,酒井遙便站了起來:“沒事,我…唔,我能自己迴去……”


    雪莉狐疑地看著她,麵對雪莉懷疑地視線,酒井遙幹脆走了幾步證明自己。


    “我沒醉。”


    她那幾步確實走的正常,也是直線,除了說話有些模糊以外,看著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再加上酒井遙的宿舍離研究部並不遠,雪莉便點了點頭:“行,那你迴去吧,走路記得小心點。”


    酒井遙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外麵走去了,她步伐平穩,從背影看完全沒有喝醉酒的樣子,雪莉這才放心的收迴視線。


    酒井遙出了研究部後就半低著頭往宿舍走,她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很困,但好像又很亢奮,同時大腦轉的還很遲緩。


    路上有人和她打招唿,酒井遙一時半會兒都反應不過來,隻是停下腳步看著他,直到把那名成員看的有些不自在地倉皇而逃,她才反應過來那是之前自己的病患。


    看著成員倉促離開的背影,酒井遙喃喃著。


    “我好像…有點醉了……”


    說完後,他再度半低下頭向前走去,隻是這次還沒走兩步呢,她就撞上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像一堵牆,有點硬,但又有點彈性。


    酒井遙懵懵地抬頭,然後發現麵前的是個人,而且還是……


    “……琴酒?”


    酒井遙足足呆愣了五六秒,才喊出麵前人的名字。


    琴酒垂著眸,眉間皺出一道淺淺的溝壑:“你喝酒了?”


    酒井遙反應了兩秒才搖頭:“沒有喝酒,不過我吃了巧克力。”


    其實問出剛才那句話的同時,琴酒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因為他在酒井遙的嘴角發現了一點巧克力殘留的痕跡。


    他很輕地勾了勾唇,語氣雖然依然冰冷,但比平時要柔和不少。


    “酒心巧克力都能吃醉,你是小孩兒嗎?”


    隻可惜現在的酒井遙迷迷糊糊,隻會睜著眼睛看琴酒,就更別說聽出他語氣中的柔和了。


    琴酒也不指望酒井遙這個醉鬼能有什麽反應,他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擦去她嘴角的痕跡,動作不算輕柔,但也絕不算不上粗暴。


    然而,這些都在琴酒看到酒井遙脖頸上的傷口後戛然而止。


    他盯著酒井遙脖子上的紗布,臉色冰冷:“這是怎麽弄的?”


    酒井遙大腦遲鈍,一時之間沒有迴答琴酒的話。


    琴酒的眉擰得更緊,他的手調轉了方向,落在酒井遙的傷口上,不重不輕地點了兩下:“說話。”


    酒井遙的傷口還沒好,此刻被琴酒點了兩下,引起一陣痛感,她立馬縮了縮肩膀,委屈道:“被波爾多咬的,你別碰了,很疼的……”


    聽到酒井遙的話,琴酒身上的寒氣更甚,渾身散發出一種不非常不悅的氣場。


    他聲音低沉,語氣不明:“波爾多咬的?”


    酒井遙剛準備點頭,卻見琴酒捏住她紗布上膠帶一扯,直接將酒井遙傷口的紗布撕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紗布並沒有碰到酒井遙的傷口,所以並不疼,但無論作為醫生還是病人,酒井遙都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她皺著眉,氣衝衝地對琴酒控訴:“為什麽要撕我的紗布,我的傷口還沒有好,你這樣我還得重新包紮的。”


    然而琴酒卻對酒井遙的控訴置之不理,隻是看著她的傷口。


    在那白皙的脖頸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礙事的牙印,那咬痕很深,足以證明波爾多當時用了多少力氣。


    傷口的紗布被撕了,琴酒還一隻手按著酒井遙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酒井遙不開心了,她開始掙紮。


    “你放開我,我要迴去了!”


    然而,酒井遙麵對波爾多時力量都十分懸殊,更何況麵對琴酒。


    她在琴酒麵前就像一隻無能狂怒的小貓,就算使出了渾身解數,在琴酒麵前也隻是徒勞而已,琴酒甚至隻用搭在她肩膀上的那一隻手,就能完全將酒井遙製住。


    這個事實讓醉的迷迷糊糊,頭腦裏已經不清醒的酒井遙更加生氣。


    “放開我,你怎麽這麽壞,就知道欺負人……啊!”


    酒井遙的話說了一半,她的傷口就傳來一陣刺痛,是琴酒的手指隔著紗布按在了上麵。


    波爾多下嘴時帶著恨意,所以用的力氣很大,他的犬牙刺破了酒井遙的皮膚,咬進了她的肉裏。


    而現在,這個傷口剛沒兩天,甚至都沒有完全結疤,琴酒的手指便按在上麵,甚至還無情地摩擦著。


    琴酒並沒有刻意用很大的力量,所以那陣疼也不是無法忍受,但酒井遙剛才就已經不太開心,此刻又被按著傷口,她就更生氣了。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討厭你!”


    酒井遙一邊說著,一邊劇烈地掙紮起來,還用腳去踢琴酒,琴酒也沒有躲,就這麽任由她折騰。


    比起酒井遙的激烈情緒,琴酒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渾身冰冷的氣場能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此刻聽到酒井遙的話,他冰冷的勾了勾唇,眼裏不帶一絲笑意,一把製住了酒井遙剛才還揮打著他的手腕。


    “我欺負人,討厭我?”


    琴酒眯了眯眼,彎下腰看著酒井遙的眼睛,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離得這樣近。


    “是波爾多咬了你,卻變成了我欺負人。”


    那眼裏的情緒太過冰冷陰沉,酒井遙被他看的渾身一僵,忘了掙紮。


    琴酒見她不再鬧騰,周身的溫度這才迴溫了些,隻是在看到酒井遙脖頸上的傷口時,還是不自覺皺了皺眉。


    “真是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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