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瑛海的心裏翻江倒海。


    卡慕為什麽要這麽說,她是發現了什麽在試探嗎,是在隱晦的提醒她,已經發現他們是臥底了?


    那她會怎麽做,要告發他們嗎?


    酒井遙已經收拾好了醫療箱,她又俯身查看了一下格蘭利威手上的輸液針,確認無誤後才站起身。


    “嗯,都沒問題,吊完這兩瓶藥他的燒應該就退了,到時候如果還在發燒,你就給我打電話。”


    久久沒得到迴應,酒井遙不解地看向基爾:“怎麽了?”


    基爾垂著眸子:“你說我和格蘭利威長得像,是什麽意思?”


    是已經發現端倪了嗎……


    本堂瑛海的手背到身後,在她的後腰那裏別著一把手槍。


    “你還在想那句話呀?”酒井遙笑了一笑。


    “就是剛才紮針的時候,突然發現你和格蘭利威的眼睛有點像,都挺好看的。”


    不過這話說完後,酒井遙就發現基爾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開心。


    酒井遙躊躇著開口:“唔……你不喜歡別人這麽說嗎?”


    基爾觀察著麵前的人,她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掩飾,也沒有像貝爾摩德那樣的高深莫測。


    無論是卡慕的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讓人感覺很真摯,沒有半分試探的意思。


    她沉默了一瞬,放在後腰的手慢慢滑落,垂到了身側。


    本堂瑛海扯著唇笑了笑:“沒有,隻是很少有人這麽說,有點吃驚而已。”


    酒井遙對上了她那雙寶藍色的眼睛,說實話,基爾的眼睛真的很有特色,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揚,像隻靈動的貓兒。


    她這麽想,也就這麽說了:“因為你們的眼尾都有點上揚,這應該就是貓係長相的眼睛吧,很好看呢。”


    本堂瑛海一愣,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謝謝。”


    酒井遙隨意地揮了揮手:“實話實說而已嘛,那我就先走了。”


    直到酒井遙啪嗒一聲關上了門,本堂瑛海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卡慕沒有發現……”


    她剛才去摸槍的手現在微微顫抖著,剛才就差一點,隻要卡慕再說出更多模棱兩可的話,她可能就要衝動地做出無可挽迴的事情了。


    說到底,本堂瑛海也隻是一個才二十多歲,剛潛入組織的女生而已,遇到剛才那種情況,一時之間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本堂瑛海深唿吸了一下,她坐在了床邊,看著因為發燒而昏迷不醒的男人。


    “快點醒過來吧。”


    “父親。”


    *


    迴到醫務部後,酒井遙一進門就看到了端正坐在沙發上的安室透。


    他的坐姿很端正,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就算沒有人注意他,安室透的坐姿還是端端正正,無比筆直。


    看到他,酒井遙眨了眨眼:“安室,你生病了嗎,還是受傷了?”


    安室透從沙發上站起來,搖了搖頭:“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就是來找你而已。”


    聽到這裏,酒井遙不禁欣慰了很多。


    看看,這才是找人的正確方式嘛,應該是在待客區或者外麵的沙發上等待,而不是像琴酒那樣,每一次都直接闖進她的辦公室,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最過分的是還隨意翻看她的東西!!


    不過琴酒就是那樣一個霸道的男人,這些習慣他應該是改不了了。


    酒井遙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進來吧,隨便坐。”


    安室透坐下後,酒井遙去給他倒了一杯加冰橙汁。


    酒井遙向來不愛喝茶,也不愛喝咖啡,她不喜歡苦的東西,所以辦公室裏待客的多半是飲料。


    給安室透倒完之後,酒井遙毫不客氣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畢竟她和安室透已經這麽熟了,也沒必要再客氣嘛。


    “所以安室過來有什麽事情嗎,難道又有要外出的任務?”


    安室透喝了一口橙汁,出乎意料的,這橙汁並不是太甜,反而更偏向於酸甜清爽,對於他來說倒是剛剛好。


    聽到酒井遙這麽問,安室透放下杯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你上次的傷都還沒好全,我怎麽會再帶你去。”


    或者說,有了上一次的經曆後,如果沒有十足的保證,他再也不會帶著酒井遙去出任務了。


    酒井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輕笑道:“哪有那麽嚴重,早就好了。”


    這可不是酒井遙安慰安室透的話,她手上的傷是真的已經好了,隻不過現在留了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安室透每次看見後心情都會由晴轉陰,直直地盯著酒井遙的傷看,好像那樣傷疤就可以不見似的。


    安室透並不覺得酒井遙手上多了這一條疤就變得不好看了,他甚至覺得那條粉色的疤在酒井遙胳膊上還挺可愛的。


    隻是安室透始終認為這條疤是因為他的疏忽而導致的,而且……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有疤痕吧。


    所以安室透找來了很多祛疤的藥物,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偏方,比如說把薑片敷在疤痕上之類的。


    酒井遙倒是覺得多一條傷疤沒什麽,而且也不太明顯,但她看安室透這麽在意的樣子,所以也跟著在意了起來。


    那些藥和偏方她也都有在用,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安室透的目光從酒井遙手上的疤痕移開,說起了今天他來的目的。


    “前幾天在走廊遇見,你……當時的狀態不太好,心情也很差。”


    安室透說得委婉,但酒井遙自己都清楚,她那天渾身灰撲撲,整個人更像是個一點就爆的炸藥桶,後來想想那天真是太狼狽的。


    酒井遙抿了一口果汁,幹笑了兩聲。


    她以為安室透是來問發生了什麽的,但沒想到安室透什麽都沒多問,隻是帶著擔憂地看著她。


    “那天過後我一直有點擔心,所以想過來看看。”


    酒井遙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居然……是因為擔心自己嗎?


    她放下杯子,淡笑著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已經完全恢複過來,沒什麽問題了,我的調節能力可是很強的。”


    看著酒井遙和往常一樣模樣,安室透這才放下心:“那就好。”


    之後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直到清水千鶴說有資料需要酒井遙過目,安室透才站起身離開。


    走出醫務門後,安室透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擔心酒井遙是真的,不過除此之外,安室透來這一趟也是有一些其他事想要證實。


    那天酒井遙帶著滿身的塵土迴來,安室透還在她身上聞到了硝煙味。


    而就在同一天,幾乎同一個時刻,在組織的不遠處發生了爆炸,兇手也被繩之以法。


    真的有這麽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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