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出了停車場,安室透和酒井遙已經走在了組織的走廊裏,酒井遙仍然覺得臉上的溫度遲遲下不去。


    她低垂的胳膊上,紅色的蝴蝶結緞帶也在跟著一晃一晃地飄蕩,就如同酒井遙此刻動蕩的心。


    不是她意誌不堅定,是安室透剛才的那個行為也太犯規了吧。


    剛剛在車上的那一刻,如果配一個韓文歌的話,那完全就是韓劇裏麵的浪漫小片段嗎嘛!


    直到現在,酒井遙都覺得自己受傷了的胳膊還僵著,自從剛才安室透給她綁上緞帶後,這隻胳膊就一直處於僵直的狀態。


    而現在走在安室透旁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酒井遙也覺得這個氣氛無比奇怪。


    酒井遙低著頭深唿吸了兩下,平靜平靜,快平靜下來。


    “卡慕,波本?”


    就在酒井遙心亂如麻,糾結的不行時,迎麵向他們走來了一個人。


    酒井遙連忙鬆了口氣抬頭,發現是他們的老熟人。


    “綠川,你沒有出任務嗎?”


    不怪酒井遙這麽問,實在是自從有了代號後,安室透和綠川辛兩個人都太忙了,酒井遙很少在組織見到他們。


    “今天沒有任務,我聽說波本剛迴來,有點事來找他。”


    酒井遙點了點頭:“這樣啊,”她抬起頭,本來是想對安室透說話的,但在安室透看過來時卻又無比慌張的轉移了視線。


    “那、那你們先聊,我先迴醫務部了!”


    說完後,酒井遙沒有再看安室透,隻是慌張的對綠川辛揮了揮手,然後連忙快步離開了。


    酒井遙一路快走,直到迴到自己的醫務部才鬆下一口氣,卻又不禁對自己懊惱。


    剛才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那副躲避眼神的樣子一看就感覺很心虛吧,安室透和綠川辛會怎麽想她啊!!


    一想到這裏,酒井遙就覺得羞恥值簡直要爆了,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欲哭無淚。


    清水千鶴一臉疑問地走過來,看著酒井遙在那裏默默發瘋。


    “怎麽,卡慕醫生,這一趟出差終於把你本來就不堅強的神經給摧毀了?”


    酒井遙抬起頭,一臉幽怨地看著清水千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還在這裏看我的笑話……”


    “還能經曆什麽,這次任務又沒琴酒,你……等等,你的胳膊怎麽了?!”


    清水千鶴本來還和以往一樣說著些不著調的話,但她的視線一偏,看到了酒井遙手臂上的傷口,她本來還帶笑的表情立馬變得繃緊。


    “這個啊,”酒井遙也看了看手上的傷,隻不過在看到那條紅色蝴蝶結後,又立馬轉移了視線。


    “這是做任務時受得傷啦,不過不嚴重,迴來之前已經都處理好了。”


    就算聽到酒井遙這麽說,清水千鶴的臉色也並沒有好轉,她沉著臉坐到了酒井遙旁邊,語氣忿忿不平。


    “你都多久沒有受過傷了,怎麽這次一去就受傷,咱們是後勤人員,是醫生,怎麽還能讓後勤人員受傷啊?”


    酒井遙不想讓清水千鶴誤解安室透,對他有不好的印象,連忙解釋道。


    “不是的,受傷是我自己的問題,而且這次讓我真的很危險,除了我們組織,還有其他兩個組織,要是情況可危險了。”


    聽酒井遙這麽說,清水千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抿了抿唇:“要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去呢。”


    聽到清水千鶴的這句話,酒井遙彎了彎眼角。


    從酒井遙被調到醫務部時,清水千鶴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她比酒井遙要大了幾歲,所以一直以來就像酒井遙的姐姐一樣。


    雖然平時總是會調侃她,也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但酒井遙難過時,當她受傷時,酒井遙都是第一個安慰她,第一個為她生氣的。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真的傷的不重,都沒有縫針,估計一周就好的差不多了。”


    清水千鶴的表情這才好看一點,接著她又被酒井遙手背上的紅色蝴蝶結吸引了注意。


    她用食指勾起蝴蝶結的尾端,表情迷惑:“這是什麽?”


    “!”


    酒井遙下意識收迴手,把那隻綁了蝴蝶結的手臂背在身後:“就是用絲帶綁了個蝴蝶結,我覺得這樣比較好看哈哈……”


    清水千鶴眯了眯眸子:“我可不知道你是這種為了好看,能在傷口上保護蝶結的人。”


    像他們從事醫學方麵的人,就算平時再怎麽愛美,也不會在繃帶或者石膏這種東西上做裝飾。


    更何況……


    清水千鶴麵無表情戳穿酒井遙的謊言:“卡慕,你真的很不會撒謊,你那張臉上都寫著,啊,我很心虛,我在說慌。”


    麵對敵人時,酒井遙完全可以不漏任何破綻。但麵對自己熟悉的人,酒井遙真的裝不出來啊。


    見實在躲不過,酒井遙刷的站起身,一溜煙跑進了病房,還順便把門鎖了。


    清水千鶴追了上來,卻隻能麵對被鎖著的房門。


    “卡慕,你一遇到不想迴答的問題,就躲到房間裏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改!!”


    聽著外麵清水千鶴急促的拍門聲,酒井遙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


    逃避可恥……但有用嘛。


    *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走到了他們在基地的據點,這裏是他們交流的地方,可以保證不會被組織的人竊聽。


    明明找安室透是有事要說,但諸伏景光停頓了一下,說出口的卻是:“你和卡慕,關係好像好了不少。”


    剛才碰麵時,他看到安室透和卡慕並排走來,兩人之間的氛圍格外和諧。


    特別是之後,卡慕看向安室透,卻又立馬移開了視線。


    當時的卡慕並沒有討厭或者害怕的情緒,而是另一種……另一種或許能稱得上是害羞的情緒。


    麵對諸伏景光的問句,安室透並沒有迴避,而是直接承認了。


    “對,特別是這次出任務,我跟她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作為幼馴染,諸伏景光聽得出來,安室透所說的關係拉近,並不是指因為臥底任務而刻意靠近,而是安室透的真實情感。


    諸伏景光的眸色複雜:“可……她是組織的人。”


    “可她和組織的人不一樣。”安室透毫不猶豫地說:“你也能感覺的出來吧。”


    諸伏景光啞口無言,他想起自己在醫務部住院的那段時間,想起女孩的笑和每次給他提迴來的小零食。


    見諸伏景光不說話,安室透也沒有催促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更何況,在上交的報告裏,你不是也替卡慕說好話了嗎?”


    雖然可能沒有像安室透的那樣直白,但諸伏景光也確實在報告裏提到了卡慕,大概意思就是覺得卡慕和組織的人並不一樣。


    諸伏景光偏頭笑了笑,握著拳在安室透肩膀上輕砸了一下:“你還真是把我的心理摸得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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