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遙發現安室透居然又在出神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所以說啊,明明出任務的時候你那麽果敢敏銳,但為什麽一到私底下就總是愛出神發呆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安室透才從剛剛被摸頭的驚訝中迴過神,但又被一個新名詞給吸引了注意力。


    “反差萌?”


    看著安室透這副茫然的樣子,酒井遙驚訝地眨了眨眼:“你不會不知道反差萌是什麽意思吧?”


    安室透還真不知道,或者說,他們兩個在組織裏的日常生活本來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酒井遙平時就看看傷患,沒人的話她就可以摸魚休息了。


    但安室透不同,組織的氣氛本來就壓抑,更何況他作為臥底更加不敢放鬆警惕,所以對於這種網絡熱梗,安室透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見安室透搖頭,酒井遙驚訝了一下:“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唔,那我給你舉個例子。”


    酒井遙指了指自己:“就比如我,在大家麵前,我是一個溫柔可靠的醫生,但其實背地裏我也兼職著殺手的工作。”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對著安室透假裝開了幾槍:“就像剛才那樣,對著敵人砰砰砰 ,可兇殘了。”


    說完後,她還有模有樣地吹了吹“槍口”,狡黠地笑了下:“這就是反差萌。”


    之前酒井遙說的時候,安室透其實大概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反差為什麽會萌,而現在看完酒井遙的表演,他想他明白了。


    剛才酒井遙的那一番表演,還有假裝對自己開槍後又吹槍的動作,確實是很可愛。


    “嗯,確實很萌。”


    隻不過不是反差萌這個詞,而是酒井遙本人。


    安室透的眼角彎了彎,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我們換一下位置。”


    “嗯?”酒井遙不明所以:“怎麽了?”


    安室透已經下了車,繞到了酒井遙這邊,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我來開車,你的手受傷了,而且,”安室透低頭看著她,語氣篤定的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不喜歡開車,對嗎?”


    酒井遙本來下車的動作一頓,驚訝的看向安室透:“你怎麽知道?”


    她記得自己沒有和安室透說過這件事情啊。


    安室透輕笑了一下,手搭在車頂門框,非常紳士地等著酒井遙下了車才放下手。


    “猜的,”安室透的語氣相當平常:“比如你之前聽到不用開車後鬆了一口氣,又比如剛才飆車後你格外激動的表情。”


    酒井遙已經坐上了副駕駛,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


    安室透看到她的動作又笑了笑:“還有你每次上車都會主動係安全帶,安全意識很強,通過這些細節,多多少少都能猜出來。”


    酒井遙都驚了,她感歎到:“安室,我覺得你就算不進組織,在外麵當個偵探也蠻不錯的,你觀察力強,邏輯能力又好,肯定不愁沒有人委托。”


    當然,這些隻是酒井遙的一些暢想,要真正實現恐怕是不可能了。


    結果沒想到安室透還真的點了點頭:“感覺也是個好主意。”


    酒井遙用一副“你沒和我開玩笑吧”的表情看向安室透,然後發現他好像真的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的表情無比認真。


    不會吧,她記得每個獲得代號的成員 ,都要被琴酒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大概主旨就是,進了組織就永遠都是組織的人,死了都是組織的鬼,別想著逃離組織,不然一律按照叛徒來算,會被組織追殺到天涯海角。


    被經過這麽一番洗腦後,安室透居然還覺得將來能夠逃離組織,還說考慮考慮當個偵探。


    嗯……就很難評,但酒井遙祝他成功。


    不過此時看著安室透認真的表情,酒井遙還是沒說什麽,畢竟夢想總是要有的嘛。


    車輛被發動,這一次安室透開的很是平穩,嚴格遵循了酒井遙規範行車的要求。


    其實剛才從酒井遙的表情中,安室透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麽,畢竟她那個人太單純直白了,在麵對自己信任的人時,酒井遙的表情幾乎不加掩飾,一眼就會被人看透。


    她那一副很是糾結,醞釀了半天結果最後什麽都沒說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安室透極力壓著要上揚的嘴巴,告訴自己不能笑的太明顯,不然酒井遙肯定又要炸毛了。


    安室透抿著唇偏頭看向一邊,酒井遙已經垂著頭,有些昏昏欲睡了。


    看著她腦袋一點一點的樣子,安室透把車穩穩停在路旁,小心又輕柔地扶著酒井遙的頭,把後座的靠枕拿了過來,讓她靠在了靠枕上。


    脖子得到拯救後,酒井遙明顯舒展了眉頭,蹭了蹭靠枕就睡得更踏實了。


    安室透卻一時之間有點出神,他想到之前,酒井遙就這樣揉了揉他的發頂,那是自小時候起,就再也沒有人對他做過的動作,卻被酒井遙那樣自然的做了出來。


    那時可能因為剛經曆過劇烈的爭鬥,酒井遙的手心很熱,安室透甚至覺得那股灼熱一路燙到了他的心髒。


    安室透並沒有立馬開車,而是注視了酒井遙一會兒,然後緩緩伸出手,像是怕驚醒了她一般,無比輕柔地碰了碰酒井遙耳邊的發絲。


    他知道剛才酒井遙為什麽驚訝,無非是覺得自己異想天開,畢竟在酒井遙這種從小在組織成長的人看來,逃離組織這件事還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但身為公安,安室透知道這件事情並不遙遠,摧毀黑衣組織隻是時間早晚的事,這件事情他們勢在必得。


    而到那個時候……


    安室透的眸子閃了閃。


    最近幾次和公安那邊聯係時,安室透都提到了酒井遙,也寫了她的詳細情況,最後是極具有個人感情意味的總結。


    “我認為,卡慕是因為自小成長在組織,所以沒有選擇的餘地。在我臥底的這段時間裏,卡慕除了為成員醫治傷口,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此外,她對組織的態度並不親近,甚至厭惡。因此,我認為如果有機會,卡慕會毫不猶豫的逃離組織,將來也許成為我們撬動黑暗組織的關鍵。”


    他的這段話,乍一看是正常的工作匯報,實際上處處偏向於酒井遙。


    安室透確實也是這樣認為的,酒井遙本就不是自願待在組織,也沒有做過和組織有關的犯罪事件,所以在將來摧毀黑暗組織時,酒井遙不應該也被牽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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