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井遙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地點,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酒井遙沒有任何排斥心理,甚至有點兒期待。


    在她心裏,和安室透出來出差基本上就等於休假,畢竟安室透業務能力這麽強,應該也輪不到她什麽事吧。


    她沒有等多久,安室透就開著車來了,黑色低調的車停在旁邊,車窗被搖了下來,露出安室透那張帥氣的臉。


    “抱歉,來遲了。”


    酒井遙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進了車後她才發現,車上就隻有她和安室透兩個人。


    “誒,隻有我們兩個嗎?”


    酒井遙隻是話到嘴邊,隨口說了出去,因為這次任務難度還是比較大的,所以酒井遙理所應當的認為像之前那次一樣,會有好幾個組織成員一起。


    但沒想到安室透聽到她的話後嘴邊的笑意淡了淡:“你以為還有誰?”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實在是有點奇怪,就連酒井遙這樣遲鈍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她不解地看著安室透:“你怎麽了?”


    其實剛才的話剛說出口,安室透就後悔了,但剛才酒井遙說出那句“隻有我們兩個嗎”的時候,安室透心裏無端端生出幾分煩躁。


    可酒井遙又沒錯,她隻是問了一下。


    安室透抿了抿唇,眼中帶了幾分懊惱。


    “抱歉,是我自己的問題。”


    酒井遙不知道安室透的心路曆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她迴憶了一下剛剛的話。


    好像是因為自己問了“隻有他們兩個嗎”之後,安室透才有點失常的。


    她微微探身,認真地解釋:“因為這一次的任務有點危險,所以我以為還會有其他人。”


    頓了頓後,酒井遙又接著說:“隻有我們兩個的話就太好了,不然和不熟的人一起出任務我會很不自在的。”


    她說完這話後,安室透的神色明顯好了很多,可以說得上是冰消雪融了。


    安室透勾了勾嘴角,從旁邊拿了個裝著東西的紙袋遞給她。


    “給你買的,還熱著。”


    酒井遙接過沉甸甸的紙袋,往裏一看,裏麵是一顆一顆飽滿還散發著熱氣的栗子。


    酒井遙詫異地抬頭,看見了安室透認真開車的側臉:“這是……”


    安室透目不斜視地開車,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男人的氣場。


    “你不是愛吃這個?”


    上一次酒井遙和他們出任務時手上就拿著一袋糖炒栗子,但最後因為琴酒在所以並沒有吃,當他們到目的地的時候,那個栗子也早已經涼了。


    當時酒井遙還相當惋惜,因為她不喜歡吃涼了的栗子。


    沒想到當初這麽一件小小的事情卻讓安室透記住了,而且還給她特意買了一份。


    “所以說,你剛剛遲了一點,是因為去買了這個栗子?”


    安室透笑了笑:“這家排隊的人有點多,耽擱了幾分鍾。”


    酒井遙頓時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果然和安室透一起出任務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旅遊,從出發的時候就把人照顧的妥妥帖帖。


    她從袋子裏拿出一個栗子,熟練的把栗子殼剝掉,但酒井遙並沒有自己吃,而是拿著那顆完整的栗子仁,遞到了安室透的嘴邊。


    安室透很明顯地,愣了一下,而酒井遙的手還舉在他的嘴邊:“快張嘴,啊——”


    安室透開著車,空餘之間垂眸看了一眼麵前白皙的手,他沒有猶豫太久,微微低頭將那顆栗子咬進嘴裏,很小心的沒有碰到酒井遙的手指。


    看到安室透接受了投喂,酒井遙才心安理得的給自己剝了栗子送進嘴裏。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駕上,手上還抱著一袋溫熱的栗子。


    “讓我們出發吧!”


    *


    這次的地點有點遠,酒井遙在路上時就迷迷糊糊的撐不住睡著了。


    等她再睜開眼,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剛睡醒,酒井遙還有點懵。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身上蓋著的外套隨之滑落下來。


    酒井遙拿起腿上的外套,看向旁邊的安室透,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毛衣,就算開了一下午的車,臉上也沒有一絲的疲倦,反而整個人看上去沉靜極了。


    車上放著一首英文歌,聲音調的很小,是一個女生唱的,女聲的嗓音輕柔婉轉,在靜謐的車裏萌生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醒了?”


    安室透低沉的聲音響起,酒井遙遲緩地眨了眨眼,還沒有從睡意中掙紮出來。


    安室透側頭看著旁邊有些懵的酒井遙,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她現在哪有一點組織成員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女孩兒罷了。


    想到這裏,安室透的笑意淡了淡,是啊,如果沒有組織,酒井遙沒有從小在這裏長大的話,現在也不過是正在讀大學的年齡吧。


    安室透的眸色沉了沉。


    所以果然,摧毀黑衣組織刻不容緩。


    酒井遙本人倒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她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安室透給她披的衣服暖暖的,還在她的後麵放了一個靠枕,所以就算睡了一下午,她也沒有任何腰酸背痛或者著涼的表現。


    酒井遙伸了個懶腰:“換我來開吧,你都開了一下午了。”


    她也是有駕照的,隻不過平時很少開車,她也不喜歡開,因為不相信自己的開車技術,總覺得很危險。


    但安室透都已經開了一下午了,開車也是一件會讓人疲倦的事。


    安室透聽完她的話,搖了搖頭。


    “不用,馬上就要到前麵的服務區了,到那兒我休息一會兒。”


    聽到他這麽說,酒井遙也沒有再堅持,隻是將腿上的外套工整的疊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他們到達了前麵的服務站,安室透停下車,問旁邊的酒井遙。


    “要不要下去透透氣?”


    酒井遙點頭,和安室透一起下了車。


    夜間的風很涼爽,酒井遙剛一下車,睡意就被吹走了一半。


    安室透去超市裏買了兩瓶水,遞給了她其中一瓶,酒井遙接過,發現是水蜜桃味的。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享受著夜風拂來的清涼微風,卻一點兒都不尷尬。


    旁邊還停著一輛車,車門旁站著一對年邁的夫婦。


    “哎呀呀,是剛確認關係的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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