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警方在緊急的打撈,將程諾的座駕給撈出了水,也引起了很多的圍觀。


    馬丁內茲拍了拍摩根的肩膀,她知道這是摩根好友的座駕。通過警方的一些內部係統,也調查出來了這輛車在程諾的名下,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凱特臉色蒼白,摩根看了一眼凱特欲言又止。還是算了,這件事情他沒辦法說。


    車裏沒人,車裏沒有程諾的屍體。這讓馬丁內茲和凱特稍微鬆了一口氣,哪怕看程諾不順眼,但是不代表馬丁內茲就想看到程諾死。而對於凱特來說,沒有看到屍體就還有希望。


    而在一旁監視的赫什皺眉,難道那個家夥真的逃掉了?


    摩根一點都不意外,要是在車裏看到了程諾的屍體,那才是怪事呢!


    “車身遭遇了幾次槍擊,這是你們應該調查的。”摩根戴上手套鑽進車裏,該配合程諾演戲了,“車前擋風玻璃破碎,他應該是逃掉了。”


    馬丁內茲皺眉,這不是摩根的風格,“亨利,我知道你的心情會很複雜,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和證據,而不是你的推測。”


    摩根一攤手,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有血跡,也會被衝走。但是你看看,座位沒有槍擊的痕跡,除非他被人打爆腦袋。車裏也沒有看到任何抓痕,他沒有溺水……”


    這話還是沒辦法繼續說,因為凱特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雖然不算是情商達人,不過摩根覺得問題不算大,他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隻是有些時候控製不住,或者沒注意場合。


    馬丁內茲狐疑的看著摩根,越發覺得這不是摩根的風格。哪怕明白這件事情和程諾有關,可能會讓摩根的情緒受到一些影響。但如果真的是和程諾有關,摩根難道不應該更加仔細嗎?


    凱特顯然沒有發現摩根的一些反常,她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哪裏還有什麽心思想那麽多。


    沒有看到程諾的屍體,這讓凱特忍不住心生期待。隻要人活著就好,哪怕程諾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指控,甚至他很有可能不得不開始逃亡。


    但是那都不要緊,隻要人還活著,那麽一切就有希望。甚至對程諾開始逃亡,凱特也不會覺得意外。她知道程諾做的那些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會暴露,逃亡自然也不需要意外。


    她隻是在期待著,如果程諾選擇逃亡,一定要通知她,然後一起亡命天涯。


    雖然紐約很好,這裏有她的工作、朋友,還有她的父親、很多的迴憶。不過凱特也認為這一切都比不上程諾重要,她也相信她的父親會支持她的選擇。


    蕾妮接到了一個電話,哈德遜河發現了一具裸泳的溺水亞裔。隻是警察們也不敢確定,那個裸泳的亞裔,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不過好像也不是溺亡。


    埃斯波西托和萊恩也出發了,雖然還在擔心程諾和凱特。隻是工作,還是要做好。


    隻是當來到河邊的時候,掀開了蒙著白布的瞬間,蕾妮身子一軟。埃斯波西托眼疾手快扶住了蕾妮,但是看到了死者的樣子,埃斯波西托和萊恩也徹底失神了,他們無法接受。


    痛哭一場的蕾妮掏出手機,她必須要告訴凱特,“凱特,我們找到了他……”


    手機從手中滑落,從蕾妮的聲音當中,從蕾妮的話裏,凱特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一直陪在凱特身邊的馬丁內茲意識到什麽,趕緊扶住凱特。


    摩根這家夥居然神色一喜,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找到他了?在哪?”


    看看,這就是可惡的不死之身。對待死亡真的不看重,尤其是知道程諾是什麽德行,摩根更是不在意。不就是死了嘛,沒多大的事,程諾很快就會醒過來。


    摩根從來擔心的就是程諾死了之後找不到屍體,那意味著程諾很有可能是迴到了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或者又詭異的去了其他的世界。隻要找到了程諾的屍體,就說明他還活著。


    赫什也接到了電話,終於長舒一口氣,找到了屍體就好。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要親眼看到程諾的屍體才行,這才算是徹底的解除了隱患。


    更何況程諾就算死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調查,這個家夥身上的秘密很多。


    程諾的屍體躺在了12分局法醫辦公室的解剖台,死的透透的。


    埃斯波西托等人要麽流淚、要麽黯然神傷,他們也在擔心凱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就在這個時候,法醫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埃斯波西托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直接走向解剖台,一下子掀開蓋在程諾身上的白布。


    “嘿!”埃斯波西托怒了,程諾可是他的好朋友,“你tm是誰?!”


    赫什抬頭看了一眼拔槍的埃斯波西托,平靜說道,“國家安全局!”


    埃斯波西托等人愣住了,覺得不對勁。程諾這家夥,真的和什麽國家安全局有關聯?


    赫什皺眉看著程諾的屍體,覺得稍微有點怪怪的。這就是程諾,肯定沒假。不過還是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的好像也有些搞不清楚。


    “法醫女士,你確定他就是程諾?”赫什皺眉,開口問道,“有報告嗎?”


    蕾妮忍住怒氣,問道,“他不是程會是誰?你要什麽報告?”


    赫什露出一絲微笑,指了指蕾妮的工具台,“我希望帶走他的牙齒,最好還要幾根手指。”


    “你在說什麽?!”埃斯波西托和萊恩出離的憤怒,衝到赫什身邊揪起他的衣領,“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他,你這個該死的女表子!”


    在這個時候,法醫辦公室的門被再次推開。凱特也來了,看到程諾就這麽赤條條的躺在解剖台徹底崩潰,撲過來趴在程諾身上痛哭。馬丁內茲不自然的移開目光,也覺得有些不滿。


    既然是程諾的朋友,就算不是程諾的朋友,也應該給他一個體麵,而不是讓他連張白布都沒有的蓋。


    赫什伸手撥開埃斯波西托的手,無視埃斯波西托的憤怒,平靜說道,“事關國家安全,我需要一個報告。法醫女士,現在可以請你開始檢查嗎?我要確定他的死因,我要拿到他的驗屍報告,我也要帶走他的牙齒和手指!”


    摩根皺眉,你要是這麽折騰,程諾活過來了得多難受。再說了,這麽一折騰,說不定程諾的屍體會再次憑空消失呢。而且那些程諾的身體部位,可是帶不走的。


    “我不知道他和國家安全有什麽關係,但是我們都不會允許你這麽做。”摩根站了出來,看著赫什說道,“我們是他的朋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你知道死者為大嗎?程對這些很忌諱,我必須要讓他完成的入土。”


    赫什打量著摩根,在給程諾做背景調查的時候,自然也查出來了摩根,紐約最好的法醫。


    也沒有逞強,赫什也可以退一步,畢竟少些麻煩,“那好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麵子。但是我現在需要檢查他的屍體,除了你們這群他的朋友之外,我也需要檢查。”


    摩根瞪了赫什一眼,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來曆。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肯定不是程諾的朋友。


    “瞳孔放大、半透明狀。”戴上手套,摩根開始進行屍檢,“肌肉僵硬,考慮到水溫的因素,推測死亡時間超過四小時。”


    赫什作為頂尖的特工,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斷。摸了摸程諾的脖子、脈搏,也看了看程諾的瞳孔,確實是死的透透的了,這一點沒有任何的疑問。


    埃斯波西托忍住怒氣,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裏是他的指紋,你可以對比!”


    赫什看了一眼埃斯波西托,笑著接過紙表,立刻開始進行比對。看起來確實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屍體已經看到了,信息也確定了,死的人就是神秘的家夥。


    但是這個家夥死了,也代表著線索斷了。該如何找到必須要殺掉的叛逃特工約翰-裏瑟,包括程諾搶走的那個公文包的下落,或者程諾似乎此前聯係的人,都沒辦法知道了。


    得繼續去調查,沒必要為一個死人耽誤時間。也沒必要得罪這些人,赫什不害怕這些人,但是也不想帶來更多的麻煩。當然對程諾的一些調查,肯定還是要繼續的。


    現在隻要看到了程諾的屍體就夠了,這也是他們辦事的風格。必須要親眼看到死亡,或者帶迴去牙齒。


    離開法醫辦公室的瞬間,赫什撥通電話,“夫人,目標已經確定死亡。”


    電話那頭冷靜的女聲傳來,“繼續調查他和約翰-裏瑟的關係,調查和他聯係的人。這個家夥藏了很多的秘密,必須要全都挖出來!”


    李四沒辦法出現在法醫辦公室,但是他站在12分局法醫辦公室對麵的一棟公寓的陽台。


    “芬奇,我需要轉移了!”李四聲音很嚴肅,“他們可以知道程的信息,可以查到我和傑西卡,我們現在並不安全。”


    芬奇連忙說道,“我立刻去接傑西卡,我會安排好一切。裏瑟先生,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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