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事的程諾也顧不上羅賓了,快速的迴到酒店,仔細想了一下,撥通摩根的號碼。


    “你好。”亞伯拉罕的聲音傳來,有些疑惑。


    程諾笑了笑,也沒搞什麽神秘,“是我,我有些事情要和亨利商量。”


    “哇!”亞伯拉罕開玩笑起來,“看起來你現在不在美國,有了什麽發現嗎?”


    程諾也沒打算隱瞞太多,對亞伯拉罕沒必要隱瞞,“關於我和亨利的身份、經曆,我現在需要和他確認一些事情。不過亞伯,我也很難保證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一下亞伯拉罕也開始認真起來了,摩根對不死之身的執念,亞伯拉罕再清楚不過了。


    摩根很快就來了,也很嚴肅,“程,你發現了些什麽?”


    “雖然可能隻是一個故事,但是我覺得可能需要相信。”程諾直截了當,問了起來,“亨利,你說你曾經被研究、被抽掉了血液,器官被摘除,是真的嗎?”


    摩根皺著眉頭,顯得極度無語,“我沒理由在這些事情上開玩笑,這一點都沒有意思。”


    “那麽我再問問你,你有沒有得過霍亂或者黑死病?”


    摩根更加奇怪,也嫌棄不已。程諾對於這樣的一些醫學常識沒有太多的了解,所以有些時候甚至將一些流行病、瘟疫的時間都搞混了。


    程諾深吸一口氣,再次確認道,“二戰期間,你一直在盟軍服役,沒有被**抓住對嗎?”


    摩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也不由有些緊張,“是的,我和他們一直沒有任何交集。”


    “那麽我們並不孤單,還有一個人!”程諾有了判斷,對摩根說道,“元首的一個神秘的部門研究著一個人,他的血液很難解釋,他被無數次研究、解剖,可能也會被無數次的殺死。但是每一次都會在水裏醒來,然後再次被帶迴研究室。”


    摩根緊張了,聲音都不由得在抖,“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當然,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些什麽。本來我以為那是你,但是如果不是你,就隻能說明是其他人。一個比你更老的老家夥,一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的家夥。”程諾苦笑起來,對摩根說道,“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的人越來越不值錢?”


    對於程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摩根覺得挺無語的。但是對於程諾的說法,摩根覺得好像還真的挑不出來什麽毛病,程諾的說法還是基本上正確的。


    本來在摩根的心裏,他是唯一的一個不死之身。所以當他發現程諾的時候,無比的驚喜,因為他並不孤單。而現在知道這個世界上可能還有一個不死之身,摩根甚至沒有那麽狂喜了。


    既然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出現也不奇怪。甚至摩根覺得,可能還有沒被發現的不死之身。


    程諾認真的解釋起來,“我雖然懷疑那個女孩是在說故事,這可能是假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情況,不可能這麽真實,沒有一定的了解根本描述不出來那些特殊的情結。”


    “是的,她不可能真的知道我們是在水裏醒過來。”摩根點了點頭,認真說道,“更何況那裏還是阿根廷,一個看起來十分特殊的地方。”


    程諾一點都不奇怪摩根會這樣說,因為很多的**餘孽躲在了南美,阿根廷就是主要地點之一。也就是說那個可能知道不死之身的**份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孩的直係親屬,將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家人。


    可能有一些藝術加工,或者是什麽避重就輕,也可能就是無意中說漏嘴了,都有可能。


    顯然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是孝子賢孫,也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可以為自家長輩保守秘密。亞伯拉罕當然沒得說,他保守著亨利-摩根的秘密,隻字不提。而那個女孩,顯然是為了出出風頭、引起關注,在大肆的宣揚某些事情。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那個女孩的故事隻是無法相信的故事,而有些人顯然當真了。


    對於可能還有一個不死之身這樣的事情,程諾和摩根肯定是無比重視的,因為他們覺得另一個人的存在,或許對於幫助他們解開某些秘密帶來一些幫助。


    當然程諾和摩根也會小心,因為不是每個不死之身都是善良的。程諾和摩根的性格都還不錯,算是比較奉公守法的。而另一個不死之身呢,難保他就是什麽好人。


    程諾和摩根努力的在試圖隱藏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的不死之身。而如果因為那一個人而導致秘密曝光,這顯然是摩根和程諾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因為不管怎麽看,程諾和摩根現在的身份是比較坐實的。隻要不是出現一些太大的偏差,他們暫時不需要考慮東躲西藏的事情,也不需要擔心秘密曝光導致隻能逃之夭夭、隱姓埋名。


    他們現在的生活比較穩定,真的沒有立刻打算做出改變的意思。


    對於紐約這座城市,程諾和摩根都有著各自的一些牽掛,有著留在這裏的一些理由。


    仔細的和摩根討論了很久,也覺得這件事情可能需要從長計議,絕對不能馬虎行動。很多的事情也不方便在電話裏說得特別詳細、清楚,程諾打算迴到紐約再和摩根詳談。


    掛斷電話的程諾靠在床頭,默默的想著心思。


    摩根曾經被抓走過,被逮去成為實驗小白鼠。而疑似存在的另一個不死之身,他的待遇顯然更慘。**那群人可是沒有人性的,而且那些人的勢力也一度達到了無比恐怖的程度。


    這一切都說明不死之身不代表一切,當遇到了一些政府、機關,當遇到了一些龐大的組織,隻是有著不死之身顯然是不夠的。那些人或許殺死不了不死之身,隻是這群人絕對可以讓這些不死之身生不如死......


    讓自己更加強大,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躺在手術台上被一次次的解剖、研究,這就是程諾的真實想法,這也是程諾感覺到有些許緊迫感的根本理由。


    羅賓顯然有點醉,她敲響了程諾的房門。


    開門後的程諾看到羅賓,開玩笑道,“有沒有搞錯?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打算和前女友發生點什麽,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羅賓沒聽到程諾話一樣,腳下發飄的走進房間,直接倒在床上。


    程諾無語到了極致,他倒沒有自戀,“你的房間在哪?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些,我就不該告訴你我住在哪裏!有沒有搞錯,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誤會就誤會吧,我不在意了!”羅賓翻了個身,指著門外,“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再開一個房間,或者直接睡沙發。我不介意你也睡在床上,隻要你沒有對不起艾米。”


    程諾無語了,準備去重新開個房間,但是他也很納悶,“怎麽了?”


    羅賓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仇人一般盯著程諾,“這是你讓我第二次分手!”


    這叫一個冤呐,簡直是竇娥冤、六月飛雪,這簡直是程諾無法相信的事情,完全是栽贓陷害!


    是的,程諾和羅賓分了一次手,這根本不算什麽,這一點程諾認了。但是要說第二次分手,程諾覺得絕對沒有可能。他和羅賓可以說都算得上是好馬不吃迴頭草,頂多就是兔子隻吃窩邊草而已,這怎麽就是‘第二次分手’了?


    羅賓坐起來,苦笑著說道,“他現在和他的朋友們在看比賽,就在我的房間。我可以理解他是球迷,我也理解他很有魅力、很受歡迎。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可不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休息,我不希望別人侵占我的生活空間。”


    程諾點了點頭,他可以理解羅賓的這些說法,這些也確實就是羅賓的性格。


    “顯然我不是足球迷,我更不是吉普賽女郎或者嬉皮士,我無法接受很多陌生人湧入我的房間,在那裏彈琴、打鼓或者喝酒。”羅賓攤開雙手,聳聳肩說道,“我冷靜下來了,這段時間並不是真實的我,我需要迴到正確的軌道。”


    程諾點了點頭,性格不合,這是羅賓再次失戀的原因,一個幾乎老生常談、屢見不鮮的理由。


    不過程諾也算是為羅賓開心,這一次羅賓來到阿根廷度假,多少也是散心的原因。現在這樣也不錯,有了一段還算不錯的緣分,雖然短暫的就此結束,不過也是不一樣的體驗嘛。


    重新認識到自己、明白了自己想要過什麽樣的生活,這可不容易。


    程諾準備出門了,孤男寡女的還是不適合住在一個房間。


    就在程諾準備出門的時候,羅賓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迴去?”


    “過兩天,你先好好的抓緊時間旅行,為你這荒誕的阿根廷之旅畫上句號。”程諾忍不住打趣起來,也是實話,“估計這段時間你就是在戀愛了,需要好好的旅行一下。而且我也打算開始在這裏轉兩天,欣賞一下阿根廷的風情。”


    確實需要點時間,程諾還打算搞清楚不死之身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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