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迴到公寓的程諾抱著艾米,這樣總算是可以撫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了。


    程諾也忍不住開始吐槽了,他感覺到了周圍滿滿的惡意。不管是兇殺組的那些想要看他笑話的警探們,或者是摩根和亞伯拉罕這對無良父子。


    艾米同情的拍了拍程諾的肩膀,安慰道,“親愛的,你必須要邁過這一關。我們在警察學校的時候,都需要克服這一關。而且我也聽說,很多的醫學院學生都需要麵對屍體。”


    程諾悶悶點頭,必須要克服這些,“是的,我們需要克服這些,我相信我也有勇氣承受這些。不過艾米,你也是警察,你怎麽克服那些讓人惡心的場景?”


    “習慣了,我已經習慣了這些!”艾米無比驕傲,自信心十足的說道,“你選擇了這個職業,那麽就隻能接受這些現實。比如說忽然發現一具屍體,或者那些滿身膿瘡的毒蟲,你也可能需要戴上手套,在垃圾堆翻找線索。”


    程諾深吸一口氣,警察這個行業,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需要有著一顆強大的心理素質。


    摸了摸臉,程諾感覺到有些不自然,因為艾米一直微笑著看著他。本來以為臉上有髒東西,擦了一下沒有覺得有什麽異物,程諾更加覺得不自然了。


    沒打算隱瞞,程諾真的很好奇,“你在笑什麽?為什麽看著我在笑?”


    艾米狠狠的在程諾臉上親了一下,興奮到忍不住尖叫,“我終於可以肯定,你以前沒有殺過人!你連屍體都不敢麵對,我相信你肯定沒有勇氣去殺人!”


    程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翻過身不想理艾米。


    艾米好笑的搖了搖程諾的肩膀,調侃道,“我的大英雄,你難道生氣了嗎?”


    “有沒有搞錯?你以為你的男朋友是殺人犯?”程諾看了一下艾米,繼續生悶氣,“好吧,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是特工,我也承認我有一些秘密。但是艾米,我沒有對你撒謊。我的身上沒有通緝令,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的!”


    艾米認真了,十分嚴肅,“但是你根本不願意對我談論你的過去,不願意透露哪怕半點你過去的一切,你的工作、經曆,家人或者朋友。這樣並不公平,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我可以肯定,你做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對的事情。”


    程諾一下子內疚起來,很多的事情他注定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開口。他身上的這個秘密太大了,他不敢有任何的泄露。甚至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不想牽連到摩根身上。


    這一下輪到艾米生氣了,她轉身背對程諾,這是真的暫時不打算理程諾了。


    程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對。自然更加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是這樣,本來兩個人在說說笑笑,忽然間就爆發出來了戀愛以來的第一場冷戰。


    雖然兩個人各懷心思,到了深夜才入睡。隻不過早晨醒來的時候,甜蜜的擁吻、然後洗漱。


    艾米去工作了,程諾看了看電話,先去跑一圈鍛煉一下,然後再去警局報道吧。


    痛快的長跑幾圈,程諾覺得紐約的中央花園不錯。景色不錯,讓大都市裏的人也可以唿吸一點新鮮空氣。很多的長椅,也可以給大家提供休息的地方。在這裏,自然也能成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發生的地方。


    晨跑結束,程諾準備去警局報道。忽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內森-英格拉姆,讓程諾感覺到有些怪異的家夥,柯南附體一般的走到哪哪就有兇案發生。


    隻不過這一次的內森不再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精致得體的西裝,看起來也縐縐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原本看起來很精神的成功人士,此刻一臉疲憊、無精打采的坐在長椅上。


    程諾走了過去,坐在內森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內森抬起頭看著程諾,一言不發,隻是看著程諾的眼睛,透露著迷茫。


    程諾被盯得發毛,感覺這個內森透露著一股子邪性。還是幹脆點,也別當知心大哥哥了,這個時候還是腳底抹油比較好,多管閑事不一定會有什麽好處。


    看到程諾起身,內森忽然說道,“我知道,並不是你殺了喬治-威廉姆斯。”


    喬治-威廉姆斯,就是變態藥劑師。毒死了布麗的丈夫雷克斯,想要霸占布麗。


    程諾很奇怪,也很不解,“我為什麽要殺他?而且我可以肯定,他被送去了監獄,或者是精神病院。我隻是一個偵探而已,我隻是在調查雷克斯的案子。”


    “他死了,看起來是自殺,服用安眠藥過量。”內森看著程諾的眼睛,似乎是想要觀察程諾的每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我沒有想到是這樣,而且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你應該明白,他有搶救的機會,但是沒有人報警、沒有人撥打急救電話。”


    程諾聳聳肩,喬治-威廉姆斯死不死,程諾一點都不關心。甚至覺得那個變態藥劑師死了還是好事,這就是程諾的真實想法,他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的想法。


    那個變態,精神有疾病是真的。


    可是有些精神病人值得被同情,但是有些人完全就是不定時炸彈。那些人犯了錯誤,甚至幾乎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一切都推到精神疾病就好,那是特權!


    內森忽然說道,“諾亞-泰勒,他是不是你殺的?”


    “你當時就在外麵,你就在監視我們!”程諾看著內森,平靜的說道,“我開始懷疑,當時是不是你在監聽我們的通話。或者紮克那個小子做了些什麽,是不是你在指使。”


    內森笑了笑,透露著一些疲憊,“你沒有說謊,你也知道我做了些什麽。”


    兩個人都是老實人,都承認了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為,也沒打算隱瞞自己知道對方的一些底細。


    內森指了指椅子,邀請道,“可以陪我聊一聊嗎?偵探先生。”


    程諾坐下,他可不怕內森,“有什麽好聊的?你在懷疑我,而我對你也不夠放心。”


    “你可以信任我,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你的檔案。”內森忍不住笑起來,帶著調侃,“你的檔案真的很糟糕,很多人對你的檔案很感興趣。你女朋友的父親,你緋聞女友的隊長,還有一些其他人,他們都曾經調查過你的檔案。”


    程諾立刻緊張起來,他的檔案經不起仔細查,尤其是一些高手的調查。


    內森自信的笑了起來,對程諾說道,“或許是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偵探,我幫你重新製作了一份檔案。你現在可以放心的使用信用卡,不需要再擔心有人懷疑檔案的真實性。”


    程諾站了起來,盯著內森,“你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為一個有些正義感的年輕人提供一些幫助,你做了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內森看著程諾,微笑著釋放善意,“當然這也是警告你,你並不是很尊重一些法律。所年輕人,你可以胡鬧,但是千萬不要過分。”


    內森站了起來,整理著西裝說道,“明天來這裏,我將你的檔案給你。希望你下次可以解釋一下自己的過去,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你看起來像是一個忽然間出現的人。”


    內森走了,留在原地的程諾表情陰沉不定,他不知道內森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車到山前必有路,先看看內森出的是什麽招吧,見招拆招就好。


    搓了搓臉的程諾調整情緒,再次成為陽光、快樂,有點玩世不恭的偵探。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去兇殺組學習、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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