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接到了電話,來自艾米的同事傑克-佩拉爾塔。


    一身製服的傑克看到程諾立刻走了過來,顯得也有那麽一些神秘兮兮的樣子。


    程諾有些好笑,問道,“我們現在是在接頭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找個沒人的碼頭。”


    傑克指了指程諾,有了共同話題,“你肯定看過很多黑幫片,不過你可不是我的臥底!”


    “有事嗎?”程諾對於這個話癆警察比較有好感,隻不過不打算多聊,“我現在很忙!”


    傑克誇張的說道,“你不是在開玩笑?你的那個偵探社隨時都會倒閉,你居然會忙!”


    看到程諾不高興了,傑克趕緊說道,“是工作上的事情,你現在有資格成為我的臥底。隻不過這件事情很危險,我不確定你願意去做這件事情。”


    程諾沉默一下,隨即問道,“我必須要問清楚,這件事情對你、對艾米有幫助嗎?”


    “是艾米發現的線索,她找到了一些販子。隻不過我們都是警察,我們受到了很多法律的束縛。”傑克攤開雙手,對程諾說道,“如果抓到這些人,並不會讓我和艾米升職,但是有助於我們的履曆好看起來。”


    程諾立刻明白了,美國的警察乍一看權利很大、很威風,隻不過想要做好一些事情,他們也需要按照規章製度來。所以有些時候,警察們不方便做一些事情,就需要一些‘幫手’。


    程諾點頭,對傑克說道,“釣魚執法對嗎?小菜一碟,我來幫你們。但是我必須要確定,我需要艾米給我戴上手銬,我可不希望是其他的警察銬住我!”


    傑克誇張一笑,擠眉弄眼的說道,“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她肯定會把你銬在床頭!”


    程諾聳聳肩,這個時候沒必要多說什麽。解釋了也沒用,更何況根本沒打算解釋什麽。


    傑克是一個很有天分的警察,但是他也不算是一個‘完美’的警察。一方麵話癆、好奇心過剩,另一方麵就是這個警察雖然不至於為了案子不擇手段,隻是也不是完全按照製度來。


    和程諾確定方案,傑克好奇的問道,“程,你應該知道他們很威脅,他們或許會報複!”


    程諾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傑克說道,“我根本不害怕威脅,而且你們都是警察。如果你們擔心報複,那麽你們會執法嗎?我們都很清楚,你們得罪的人其實更多。”


    “報複警察?”傑克沒好氣的說道,語氣也比較誇張,“雖然有一些人會報複警察,但是那隻是極少數的瘋子。他們都很清楚,報複警察可是大事。程,你可不是警察!”


    程諾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有些人成為警察,是因為工作,他們需要賺錢養家。有些人成為警察,是因為他們心中的正義感,他們希望社會變得更好。有些人成為警察,大概就是希望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很有趣!”


    傑克對號入座,他是因為心中的正義感,希望這個社會變得更好。


    程諾看著傑克,笑著說道,“我成為不了警察,但是我有一些正義感。最重要的,那就是我希望滿足我的好奇心,這對我來說最重要。威脅的事情,我真的不在乎。”


    說完這些,程諾提醒道,“我知道警察會遇到危險,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保護好艾米。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些事情,提前告訴我。我有一種直覺,對危險的敏銳直覺。”


    傑克點頭答應了,他知道程諾不是在開玩笑,更知道程諾這個家夥真的喜歡刺激。


    心情愉快的程諾發動汽車,準備去槍店開幾槍。神槍手是靠子彈喂出來的,多開槍最重要。


    程諾忽然間注意到了一個熟人,邁克-羅斯。這個家夥現在似乎是一副在騎單車的姿態,斜挎著一個背包,整個人看起來狀態不算好,一副沒有方向的倒黴青年樣子。


    停下車,程諾喊道,“邁克,邁克!”


    羅斯停下蹬車,看到了程諾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還是慢悠悠的騎著車過來了。


    “你在幹什麽?”程諾笑著探出身子,好奇的問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不怎麽樣。”


    羅斯低著頭,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道,“程,對不起。”


    程諾皺眉,然後問道,“什麽意思?”


    “我的奶奶,她說她踩到了地板上的水摔倒了。但是他們告訴我地板上沒有水,我需要將她送去全職看護的養老院,我需要錢!”羅斯鼓起勇氣,對程諾說道,“我替一個女孩去參加司法考試,我要了五千美元!”


    程諾笑了起來,對羅斯說道,“我不是紀律委員會,我不在意那些事情。羅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認為這是正確的就足夠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麽。”


    羅斯抬起頭,看著程諾說道,“程,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如果隻是一個郵遞員,我根本賺不到那麽多錢。我需要錢,我現在就需要賺到這些錢,我沒有選擇!”


    程諾看著羅斯,笑著說道,“這是一個絕佳的理由,很多人都缺錢。然後他們去搶銀行,他們去賣粉,他們去偷、去騙。我缺錢,所以我必須這麽做,多好的理由!”


    羅斯還想要說些什麽,程諾可不管那麽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也需要為自己的一些選擇去承擔責任。說什麽自己的苦衷,誰沒有點苦衷呢,或者誰沒有點困難呢?!


    程諾開車離開,羅斯到底會怎麽樣選擇,程諾可不管。


    隻是程諾有些失望,看起來羅斯這個家夥沒有吸取教訓,以及他看起來根本沒將程諾的一些警告、提醒當迴事。程諾自認為仁至義盡了,羅斯這個家夥,也就這樣吧!


    羅斯想要向程諾解釋什麽,隻是程諾開車離開了。


    羅斯歎了口氣,也覺得自己沒必要解釋什麽。程諾,隻是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而已,甚至談不上朋友。隻不過羅斯覺得,以後如果做槍手,得小心一些才行,不能犯在程諾手裏。


    哼著歌的程諾開車直奔莫茲的地下室,這個天才雖然很聰明、能力很強,隻不過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錢,這就很難說了。


    比如說住在地下室,居住環境可不怎麽樣。但是莫茲喝的酒、用的東西,這可不便宜,這個家夥平時對於錢也不是特別的看重。


    “莫茲,我應該怎麽樣才像個癮君子?”程諾一進門,就直接說道,“給點建議,快點!”


    莫茲忙著醒酒,懶洋洋的說道,“你?你現在就像個不正常的癮君子,過度嗨了。程,我剛找到了一副畫,我要研究它是不是贗品。我認為我需要找到簽名,那些造假高手們都有一些習慣,習慣留下他們的名字或者痕跡。”


    程諾接過放大鏡,好奇的看著畫,“所以我很佩服你們,我可看不出來油畫的種類、材質,更不要說那些畫家們的手法。莫茲,你隻需要告訴我造假的成本,以及它的價格!”


    莫茲攤開雙手,沒好氣的說道,“所以你和我很多時候沒有共同話題,你對藝術品沒有任何的研究。程,我們現在還是來討論癮君子了,你為什麽要做癮君子?”


    “我想要臥底,我要去幫艾米釣魚執法!”程諾立刻興奮起來,激動的說道,“這是多麽有趣、刺激的事情,如果你看那些電影,臥底絕對是最刺激的職業之一!”


    莫茲也感興趣了,這就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家夥,屬於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類型。


    雖然程諾不懂藝術品,這讓莫茲比較遺憾。隻不過程諾這個家夥的存在,會讓生活多了不少樂趣,這在莫茲看來也很有趣。


    作為程諾的後勤保障,作為程諾的顧問團成員,莫茲覺得這些事情非常有趣,必須要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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