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還當我是你的師父,那就趕緊帶路。”向元青不由分說拉起了林婧涵的手,


    “走吧,不管前路有多危險,為師護你!”


    “好!師徒同心,其利斷金!”師徒二人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皇宮走去。


    司空湛生氣、憤怒,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將蒼龍劍收了起來,無視一切阻攔,直接走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收到了靖南王迴來的消息,早就知道司空湛會進宮,禦書房的四周早已經埋伏了大批的高手,就等著請君入甕,


    “靖南王!朕是該叫你靖南王,還是該叫你北薑攝政王呢!”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就是不知你逃命的速度是不是夠快?”司空湛周身殺氣陡然迸發,一劍朝著皇帝斬了下去!


    “司空湛,你敢!”皇帝千算萬算,沒算到司空湛在平靜地走進來之後,居然一個招唿都不打就突然發難!


    皇帝慌亂躲閃之際,連忙將手裏的茶杯扔了出去,


    “來人,靖南王謀反、意圖弑君,殺無赦!”


    隨著茶杯落地,哐當一聲響,無數的侍衛湧向了禦書房。


    司空湛先前在北薑受的傷還沒有好,此刻也就隻能發揮出六七成實力,即便如此,他周身的氣勢駭人,且一招比一招狠厲,侍衛被打的節節敗退,就連皇上身邊身手最好的皇家暗衛也都通通敗於他手、死於他手!


    但他到底是傷勢未愈,也沒落得好,周身多處外傷,又添了新的內傷,看起來情況也是糟糕透了。


    看著眼前死了又立刻補上來的侍衛和皇家暗衛,司空湛不屑一笑,整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現在皇帝跟前,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東方逸,死,或者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在靖南王府眾人麵前宣讀你自己的罪己詔,你自己選!”


    皇帝被嚇得已經開始手抖了,但他認為,他可是皇帝,司空湛絕對不敢殺他,心裏又硬氣了兩分,


    “司空湛,你是要謀反嗎?”


    “看來,你是選擇死。”司空湛冷酷的對著皇帝拍出了一掌,那一張帶著極其淩厲的罡風,皇帝若是中掌,必死無疑!


    “我去!”死亡的危機籠罩,皇帝立馬慫了,


    “我去下罪己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司空湛早有準備,並未收手,而是對著皇帝的胸口拍了一掌,在皇帝張嘴的時候,向他嘴裏扔進去了一顆藥丸,


    “三個時辰之內,你若不吃解藥,必死無疑。”


    說著,司空湛放開了皇帝,霸氣轉身,拎著他那滴血的蒼龍劍,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了禦書房,走向了宮門口,那麽多的侍衛和皇家暗衛,就算明知靖南王已經身受重傷,竟也沒有一個人敢攔!


    開什麽玩笑,皇帝他都說殺就要殺,他們這個時候過去,那不純屬找死嗎?


    司空湛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全憑一股意誌力在支撐著自己:他要安全迴去見他的婧涵!


    “王爺!”他似乎聽見了他的婧涵在喊他,抬頭望去,就見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焦急的身影,那正是他此生的牽掛。


    “王爺!”林婧涵正迅速跑過來,見到自家王爺渾身是血,身上還有好幾個大窟窿,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連忙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飛也似的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他,一股腦拿出了好多藥,治療外傷的、內傷的,撿了最好的喂給司空湛,又趕緊給他的傷口上藥,


    “王爺,藥……”


    可她到底是不夠堅強,明明強忍著不想流淚,可眼淚卻自己掉了下來。


    “婧涵,不哭,我沒事,一切都解決了,咱們迴家。”司空湛伸出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林婧涵連忙拿袖子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努力扯出了笑容,小心翼翼扶著司空湛的胳膊,


    “王爺,婧涵不哭,我們迴家!”


    向元青早就知道司空湛殺神的名號,哪怕在北薑聽聞了他的“豐功偉績”,他也沒覺得他有多讓人可怕。


    可是現在,見證了他直接殺向皇宮這一驚天壯舉,他終於明白,天機榜上,從無虛名,他真真是一個——殺神!


    他沒有上前幫忙:也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殺神究竟有多可怕,以後他們也就不敢蹦躂了,此謂之“敲山震虎”。


    司空湛和林婧涵在萬眾矚目下騎馬一路去了他們棲身的客棧——宴賓樓。


    林婧涵和向元青一起忙活了好久,才總算完全將司空湛的傷勢穩定住了。


    沒過多久,皇帝便帶著重兵到了宴賓樓,站到宴賓樓的最高處,一臉悔恨的宣讀罪己詔:


    “朕有罪!


    “吾罪一,錯怪靖南王,錯抓靖南王府所有人;


    “吾罪二,明知何談受阻,卻沒有及時采取措施,讓南照太子逃脫;


    “吾罪三,多年來任由戶部克扣靖南軍軍費卻視若不聞,寒了靖南軍將士的心。


    以上罪狀,朕悔恨不已,然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判處朕當眾受刑三杖,以儆效尤。朕承諾,今後定當夙夜憂思、殫精竭慮……”


    皇帝洋洋灑灑念了好一堆諸如增強國力、開創盛世之類的話,讓人幾乎都要忘記他前麵的罪狀了,聽得林婧涵直翻白眼,


    “王爺,這皇上的罪己詔,重點難道不應該是罪己?他說這麽多藍圖和計劃,這不是喧賓奪主嗎?”


    “這不重要。”司空湛躺在床上,愜意地享受著林婧涵的伺候:他要的就是皇帝承認上述罪狀,其他的,不重要。


    “那你說什麽是重要的?”林婧涵幹脆直接屏蔽了皇帝的話,認真給司空湛喂粥。


    “喝粥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啊——”司空湛張開嘴,一副等人投喂的樣子。


    林婧涵立馬附和,


    “那肯定的呀,什麽事也沒有咱王爺養傷重要!”


    皇帝當眾受刑以後,不見司空湛來給他解藥,隻得咬著牙,讓宮人攙扶他去找司空湛。


    行刑的人自然不敢真的用力打皇帝,皇帝其實沒受什麽傷,但他為了讓自己受刑看起來更逼真,一路都是強忍疼痛的樣子,走到了司空湛的房間外,示意太監高聲詢問:


    “皇上前來探病,靖南王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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