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衝眾人抱歉一笑,然後板著臉訓斥道:“你個小丫頭,不聽青青師姐的話非要在外逗留,前幾日你遇上了邪教藏兵山的妖人的事情已經自京師四門落大門主口中知道,你不知道青青師姐當時那臉黑的,可嚇人了!”


    慕容魚兒一想到慕容青青那番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強自嘴硬地說道:“我這不是沒出事嗎?”


    “你呀!”慕容玉點了一下慕容魚兒的額頭,然後取下腰間一枚小令牌,上邊寫著一個小小的琴字,遞給月涼,道,“諸位拿著這令牌在這城中隨意可以借宿,你們是峨眉的貴賓,隻是師姐有令,見到魚兒師妹務必第一時間帶迴山上,還請見諒!”


    慕容魚兒甩開慕容玉的手,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憑什麽啊?我要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


    慕容玉尷尬一笑,然後低聲訓斥道:“若不是落大門主求了那關大家前去助你們,你青青師姐現在都要殺到邪教藏兵山去了,你還不乖乖和我迴去認錯!青青師姐這些天一直茶飯不思,她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


    李銘也是勸道:“魚兒妹妹,你就和這位姐姐先迴山去吧。我們就在這城中找間客棧住下,你忙完了可以隨時下山來找我們!”


    慕容魚兒牽了牽文書兒的手,然後點點頭:“好吧!書兒你們要等我哦!”


    眾人拿著令牌竟然被這城中的琴客棧安排到了一處雅園之中,看來這令牌果然是貴賓的待遇。


    這城中原來有四家客棧,分別是琴棋書畫,這些天因為峨眉杏林掌門的壽辰,這幾家客棧早已經準備好了應付各路江湖中人的住宿。而這雅園想來便是最高規格了。


    這雅園之中除了園門共有三麵二十處房間,因為知道房位緊張,李銘一眾便隻是要了三個房間,月涼與文書兒一間正好可以看住她,李銘與絲竹一間,畢竟兩人關係不錯,絲竹也需要人照應,江小白自然便獨占一間。


    眾人剛安置好東西,便聽到院子中傳來一陣吵鬧聲。


    “絲竹,你再房裏待著,我去看看。”李銘聽那聲音竟是仿佛有些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打開房門便看到一眾萬劍宗弟子正擠在園子之中。


    “柳川!”李銘一怔,幸而這房前種著人高的花草,不然他方才這般神色必定會讓人起疑,那邊的人也沒有發現自己。他心裏忽然想起那夜的黑衣少年和自己說的事情,照那黑衣少年所言,是柳川害死了初三與史秀才。若真如此,仇人就在眼前。


    小雪蓮自從與李銘締結了契約便能夠短暫寄居在李銘體內,方才因為人多不敢出現,這廂甫一現身便感覺到了李銘的內心情緒。


    “李銘,你怎麽了?”小雪蓮關切地問道,這幾日相處李銘並沒有因為自己締結了契約而為難自己,這讓小雪蓮很是感動,雖是不得已立了契約,卻也是真心把李銘當成朋友,他算是兩次救了自己。


    李銘目露寒光道:“小雪,若是我最好的朋友被眼前這個人殺害了,我該怎麽辦?”


    小雪蓮雙手插腰,語氣堅定,道:“你說怎麽做?”


    李銘忍不住笑道:“你別激動,我隻是打個比方,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證實。”


    那說話的萬劍宗少年弟子正是柳川,他那副高傲的神色看來已經讓李銘難忘。


    “你這掌櫃的好不識趣,我們可是萬劍宗的弟子,你讓我這些師弟去別的地方歇息,不是看不起我們嗎?”柳川身旁一位少年語氣兇狠地說道,自然便是那王啟鴻,從小到大都跟著柳川身後狐假虎威的王啟鴻無疑了。


    掌櫃的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語氣有些害怕但還是盡力解釋道:“萬劍宗的少俠們,這幾日來的江湖各派的人實在多得很,這雅園便是為各位貴客準備的,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那。”


    “師兄。”人群中走出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弟子,看那柳川的神色自然便是左思言無疑了,“何必難為人家掌櫃的?這幾日峨眉慕容掌門壽辰,師弟們能有地方住便不錯了。”


    李銘心中忽而一痛,有些情不自禁地低聲唿道:“左思言!”左思言對李銘來說確實是少小時候難忘記的人,當年在萬劍宗最先遇到的便是她,她待自己不錯,最後卻還是站在了善用詭計的柳川一路。


    柳川溫柔地笑道:“都聽師妹的,那就這樣吧!”然後便讓一眾弟子隨著早在一旁等候著的店小二離去,隻餘下王啟鴻一人。


    掌櫃的抹一把汗對著左思言感激地笑了笑,這些名門大派的少年子弟,還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就算自己占了理,到最後他們再怎麽胡鬧還是不了了之,說不定日後還會想辦法報複自己。


    左思言的眼神巡視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


    “師妹,你怎麽了?”柳川關切地問道。


    左思言搖搖頭嗎,道:“沒什麽,隻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等等。”柳川止住腳步,然後用不容質疑地口吻命令道,“我們要住正麵那一排的房間,我師妹喜歡看河流溪水。”


    掌櫃的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解釋道:“不巧,剛最後三間被人住下了,隻有這兩邊的了。”


    王啟鴻立馬發話,道:“讓那幾人和我們換換不就行了嗎?我師姐可是我們萬劍宗的公主,你敢怠慢?”


    掌櫃的把懇求地眼神望向左思言,卻不料左思言這次竟沒有反駁,而是用商量地口吻說道:“掌櫃的,我確實喜歡看著河流溪水才能入睡,就不能問問別人,給我一間也成,我師兄他們可以住兩邊的房間。”


    柳川威脅道:“怎麽?我師妹的話就是我們萬劍宗所有人的話,你敢不聽?”


    “師兄,你別這般兇狠。”左思言嗔怪地瞪一眼柳川,然後轉過頭歉意地望著掌櫃,“就勞煩掌櫃的詢問一番如何?”


    掌櫃的有些為難地略帶哭腔地說道:“方才來的那幾位可是拿著杏林的琴字令來投宿的,我實在不敢那!他們可是峨眉的貴賓,一個不慎,我這生意就別做了。”


    王啟鴻冷冷地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的生意不能做了?”


    “萬劍宗的弟子好大的威風啊!”江小白早就在暗處偷看,也一直看著李銘的神色,萬劍宗的年少事情李銘都和他說過,他自然便猜出個大概來了。


    掌櫃的一看正是方才那幾個少年之一,連忙抱歉地衝著江小白笑了笑,然後識趣地退到一旁。


    王啟鴻瞪著江小白問道:“你便是方才那幾位搶了我們房間的人?”


    江小白誇張地大笑數聲,然後緩步走向三人,道:“什麽是我們搶了房間?你們萬劍宗的人果然還是改不了你們的德行!”


    柳川製止想要說話的左思言,然後一臉不屑地盯著江小白,道:“你是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侮辱我們萬劍宗!誰不知道我們萬劍宗可是名門大派,你那些道聽途說的流言,我勸你最好盡快忘記!”


    “月姐姐,江小白幹嘛摻和這破事?”文書兒趴在窗前無奈地問道。


    月涼道:“為了朋友。”


    “誰?”文書兒問道。


    “江小白的朋友不多,我們幾個勉強算是,但是這幾個人顯然不是你我認識的人,那隻能是李銘了。”月涼解釋道,“李銘不是說過他年少時候曾在萬劍宗待過幾年嗎?而且還有幾個人一直欺負他呢!”


    文書兒恍然大悟,憤怒地指著柳川幾人,義憤填膺地說道:“原來就是這幾個長得和妖怪似的家夥!”


    月涼淡淡地說道:“比李銘俊俏。”


    “你到底幫哪邊的?”文書兒不爽地質問道。


    月涼還是那麽地冷靜,道:“我隻是實話實說,我自然是幫朋友的。我並不是喜歡太俊俏的人,和江小白那般過幾年便是個禍害。”


    “江小白聽到你這話不知道是喜是悲。”文書兒歎口氣。


    “至少他現在很開心。”月涼盯著園中幾人,道,“他可以替他的朋友出出氣了。”


    江小白掏了掏耳朵,然後用誇張地聲音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我隻知道你們萬劍宗的弟子陰險狡詐,喜歡欺負弱小。”


    柳川臉色一沉,但是這裏是峨眉的地盤他必須得忍住,要放在外麵,這樣的口不擇言的混小子,早讓他給剁了。


    王啟鴻一看柳川的神色,便打算揍江小白一頓出出氣,不能殺人,那便打他一頓。有萬劍宗的後盾,這一頓打根本不會有人追究。


    江小白不是真的小白,也不是方劍心那匹馬。所以他當然從李銘對這幾人當年的行為中知道這幾人的脾性。他就是要惹惱了這幾人,特別是這個狐假虎威的王啟鴻,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在這聽琴城中,他算準了這幾人不敢下殺手。更何況還有月涼這樣的高手在呢!這些人也就懂得欺負人,真論起武功道法來絕對是弱者。王啟鴻果然很生氣,更多的是為了在柳川麵前展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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