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一行到的時候,東邊兒的那一群人已經到了,原來是花甲大陸一個叫做“和風閣”的勢力中的人。


    牛彩站在常青身後,將和風閣的資料講給常青聽,將將講完,首領就開口了,語氣十分不善:“想必各位已經知道,昨夜裏,我族供奉的神像失竊,肯定是你們中的人盜竊的。神像對我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要是誰拿了,”首領說到這裏,停下來,一個一個看過所有人,似乎是把所有人的神態都看在眼裏,才繼續說道:“就請拿出來,我保證既往不咎。如果找不到神像,各位便不能離開此處。”


    首領話音剛落,和風閣的就嚷開了。


    “憑什麽呀?憑什麽不能離開呀?”


    “為什麽就認定是我們啊?我們連你們有什麽神像都不知道。”


    “就是,你們的神像是神器嗎?”


    “說不定是你們自己人偷的呢。”


    ……


    峽穀族的臉越來越黑,這些言辭,對和風閣來說,也許是出於義憤,但是對於峽穀族來說,就是極大的不尊重,是對他們神靈的褻瀆。


    終於“轟”的一聲,峽穀族的某黑臉長老發出一招,直擊和風閣中某人的麵門。


    “鐺”的一聲,攻擊被和風閣的帶隊長老擋下,帶隊長老也黑著臉對首領說道:“怎麽,這就是峽穀族的待客之道麽?”


    “哼,待客之道麽?那是對客人的,可不是對偷竊者的。”首領也冷冷地懟道。對於褻瀆神靈的人,還能動口不動手,首領自認還是滿知禮的。若不是不想跟外麵的人起大衝突,她才不會如此忍耐呢。不過,首領瞟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位。如果不是這次正好還有另外一撥人,而這撥人的底細她不清楚,她早就動手了。敢把主意打到他們神像頭上,簡直是不想活了,對於不想活的人,首領向來是樂意成全的,這些年,成全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反正進入各處曆練的地方,有損耗是難免的,“損耗”一些人,對他們來說不要太容易。


    “你為何就認為是我們偷的?”帶隊長老也冷冷地問道,他實在不解。


    “很簡單,因為我們不會偷!”不等首領答,黑臉長老就沒好氣地答了。同時,黑臉長老已經給這些人判了死刑了,就算神像真的不是他們偷的,他們也走不出天河峽穀了。他們是不想跟外麵的人正麵剛,但是外麵的人就想跟他們正麵剛了嗎?不,他們也不想。天河峽穀是神像給他們的饋贈,隻要他們不離開峽穀,誰都別想在峽穀裏把他們怎麽樣。


    這些人得罪了他們的神,該死。


    不僅黑臉長老,其實在場的所有峽穀族人,跟黑臉長老的想法都差不多。


    對他們的神靈不敬,對他們敬畏神靈的心不敬,這些人,該死。


    “我們也不會偷。”帶隊長老還想說什麽,被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拉了一下,拉頓了帶隊長老的話,自己繼續說道:“我們和風閣雖然不是第一次到峽穀來曆練,但是確實從來不知道貴族供奉有什麽神像,對於不知道的神像,我們怎麽會偷呢?還請首領和各位長老明察秋毫,不放過偷竊者,但是也不要冤枉無辜者。”


    女子頓了一下,看了看對麵,繼續說道:“況且,昨夜在部落裏的,也不止隻有我們是外來者。你們說是嗎?”


    女子最後一句是衝著對麵說的,就是對著常青一行說的。這一行人,怪頭怪腦的,一進來一言不發的,想置身事外嗎?怎麽可能?


    “希望貴族早些把竊賊找出來,把神像找迴來,有什麽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們肯定配合。”常青沒有迴答女子的話,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對著首領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總算讓峽穀族眾人鬆了口氣,對嘛,這樣才對嘛,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嘛。


    這話也讓對麵和風閣的楞了,這,別人說他們是嫌疑人呢,還能這麽淡定?


    對於和風閣的楞,不僅常青不屑一顧,就連其他人都不屑一顧。多大點兒事兒,真是,經曆太少,少見多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什麽好怒的?真要受了冤枉,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再好好打臉討迴公道不就行了?怎麽這麽幼稚呢。


    有了對比,和風閣的也悶了。查吧,查完了他們就走,哼。他們和風閣在外行走,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哼。


    見終於安靜了,首領總算拿出一隻隻有拳頭大小的,老鼠?


    “這是燈台鼠,生活在神室裏麵,它的嗅覺也非常靈敏,昨夜你們誰進去過神室,它一聞就能聞出來。”首領說完,又掃了一眼眾人,觀察眾人的神情。


    “首領如何就能肯定神像是昨夜失竊的,而不是更早的時候失竊的呢?”常青淡淡問道,語速非常和緩,仿佛真的隻是隨口一問一般。隻是他絕色的容貌,雖然來的時候作了弱化,但是還是讓在場的女人迷了眼睛。


    “因為神像有專人供奉,昨天下雨之前,供奉為神像換了祭品,那時,神像還在,而今早供奉去打掃神室時,神像卻不見了。”首領答道。


    哦,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昨夜失竊的。


    “可以開始了麽?”說完,首領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如何,拿著燈台鼠走到帶隊長老跟前,問道。


    帶隊長老想說什麽,隻是被身旁女子又拉了一下,咽迴想說的話,極不情願地伸出自己的手。


    不過,和風閣的人都被燈台鼠聞過了,卻沒有找到竊取神像的人。


    於是,和風閣眾人氣焰又漲起來了。


    “哼,怎麽樣?我們說沒有就是沒有。”


    “就是,冤枉好人,道歉。”


    “哼,依我說呀,就是……”


    “七師弟。”七師弟正要說什麽,被帶隊長老身旁的女子喊住了。


    接收到自家二師姐的眼神,七師弟倒是生生把自己沒有出口的話守住了。


    首領看了七師弟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警告和壓迫,倒是把七師弟震懾住了,他的修為不如首領,就被首領的威壓壓著。帶隊長老正要幫自己的弟子出頭,首領卻走到常青跟前。


    “該你們了。”站在常青麵前,首領言簡意賅。


    常青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去。首領頓了一下,把燈台鼠放到常青手中。燈台鼠嗅了嗅,又嗅了嗅,有些,迷蒙?


    這……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不管是和風閣的,還是峽穀族,或者是常青一行。當然,不同的陣營,目光中傳遞的信息自然是不一樣的。


    常青這邊的人自然是相信常青的,無條件的那種,區區一座神像,就算是堪比神器,他們隊長也沒有必要去,拿,他們隊長空間中隨便拿出一樣東西,都閃瞎他們的狗眼,再說他們又不是峽穀族,拿峽穀族的神像做什麽?


    然而另兩方就不是這樣想的了,尤其是和風閣,他們看常青的眼神,就充滿了鄙夷和憤恨,明顯是怪常青拖累了他們,累得他們被懷疑,還被“搜身”。


    峽穀族呢,跟燈台鼠一樣,是很疑惑。說常青是竊賊吧,燈台鼠並沒有下結論的表現,說他不是吧,可是燈台鼠這表現又明顯的不正常。剛才燈台鼠“搜查”和風閣的時候表現就叫正常,聞一聞,很快就能下判斷。像如今這樣,左嗅右嗅都沒有結論,甚至還跳到常青身上嗅,真是很反常的呀。


    倒是常青還穩得住,雖然自己有不是很嚴重的潔癖吧,但是燈台鼠跳到他身上聞來聞去,他居然也忍了。


    嗯,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


    首領也穩得住,燈台鼠沒有明確的反應,那她就等著,再說,站在美男的身前,等待也是很美麗的。


    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呢?如果能把他留下來,該有多好啊?就算不能把他留下來,也讓他留一個孩子下來,改善他們峽穀族的基因。他們峽穀族也不是天生就是長這樣的,原先他們也是很美麗的種族,隻不過是受到詛咒,才變成這樣了而已。這麽多年,他們不與外界人通婚,也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外界人根本就看不上他們,不願意與他們通婚,他們為了“掌握主動”,才有了這個規定。


    無論如何,留下一個這個人的孩子,這是首領從最初看到常青就有的打算。


    如果常青知道她的打算,肯定會後悔隻是弱化自己的容貌,而不是醜化,或者,戴個麵具也好啊,現在戴還來得及不?


    當然,常青不知道,但是對麵哪位兩次提醒自己人的女子卻是知道了。她與生俱來的讀心術,哪怕是別人背對著她,她也能讀。這也是剛才她能恰到好處製止己方人員作死的原因,她讀到了空間中好幾個針對他們的強烈殺意。


    嗬嗬,這可真有意思。不是說峽穀族不能跟外界的人通婚嗎?這首領竟然敢冒大不韙嗎?嗬嗬,把常青留下來,或者留下來孩子?真敢想呢。


    不過,那男子倒是確實絕色,她都有點想留下他的孩子來了。不過,這種想法,對於她來說,隻能想想,他們跟峽穀族不一樣,峽穀族的女子未婚先孕並不算什麽,可是她呢,她敢未婚先孕?那她首先得有放棄一切的勇氣。她不是沒有勇氣,她是覺得不值。等她有了地位,什麽樣的美男子沒有?她就跟最美的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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