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大鳥,有些長著長長的口器,把口器從人的靈台刺進去,吸人的靈魂和腦髓,讓人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有些長著又長又尖的利爪,把人的五髒六腑都掏出來,血淋淋地吃掉;有些的腿又粗又壯,一腿下來就是個粉身碎骨的結局;有些的體型異常巨大,翅膀張開足足有兩三百丈……


    麵對這一群“屠殺者”的屠殺,倉促應戰的小月燮漱他們是連招架之功都沒有,就幾乎被屠殺殆盡。還是他的兩名影衛拚死將他保護著逃跑,正好逃到常青身旁,常青看在小月恩的麵子上拉了他一把,把他拉進了時間長河。


    進入時間長河的小月燮漱臉色蒼白又渾身是血,比鬼還像鬼。他驚魂未定,即使被拉進了長河,還猶自不相信他已經得救了似的。


    常青也懶得去管他,他又不是他爹,沒有安慰他的義務。


    反觀常青這邊的人,雖然數量和修為也是差距明顯,但是好歹進行了有效的抵抗,沒有連抵抗都沒有就失去了生命。這些鳥殺人一定是殺得幹幹淨淨的,不會有留下魂魄讓人有機會重生的說法。


    並且他們還有“空軍”,在空中極大地牽製了大鳥們,給地麵的戰鬥贏得了喘息的時機。


    到處都是肢體在飛,有人的,也有鳥的;哀嚎不絕於耳,有人的,也有鳥的……


    當小月燮漱那邊的人被斬殺殆盡的時候,常青終於放出了幫手。


    空中飛的,他有兩頭龍;地麵上的,他有許多的神獸和神靈植。就連小花都在此處覺醒了天賦之能,不僅能在地麵上蜿蜒,還能拔高到空中,跟銀龍和黑龍配合作戰。兩頭龍雖然都是幼年期,但是他們也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之前常青從來沒有放它們出來戰鬥過,竟是不知道它們的戰鬥力都在永生神境中後期。


    ……


    “咦?”房間中,一個“中年”男子發出了一聲感歎,滿含了貪婪的意味。旁邊的一個美女斜了他一眼,有些冷冷的不屑:“怎麽,鄺宗主又看上了?”


    “哈哈哈,米閣主說笑了,本宗隻是沒有想到,這次上來的獵物竟是如此出色的。”曠化相摸著嘴角的一撇小胡須,雖然笑著,卻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


    “鄺宗主說得不錯,老夫看著這來的像是一個軍隊啊,這個軍隊有如此強的戰鬥力,老夫在想……”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附和道。


    “成掌門的意思是,十方軍比?”曠化相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錯,”成之行點頭道:“明年就是千年一次的十方軍比,咱們東方密州已經連續二十幾萬年都是墊底的存在了,這一迴……”


    “成老兒說得有道理!”米如雪擊了下掌說道:“不僅軍比,咱們其他比賽都是墊底,害得本閣主都不想去參加什麽比賽了。不過……”米如雪轉而說道:“這支軍隊連翼人族都能收服,恐怕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啊。”


    “哼,既然來到此處,還由得他?”曠化相張狂地嗤道。


    “你們還在做什麽?”一個絡腮胡的男子衝進房來,邊衝邊喊道:“你們想把他們殺幹淨?”


    “駱將軍無需著急,軍比隻要兩千人足矣,他們現在人數還多。”成之行淡定地說道。


    “哈哈,你這個老兒,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心黑啊。”來人駱弘威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座,習慣性地將一條腿伸給一旁的侍女,讓侍女幫他揉腿。


    駱弘威,乃是密州東方的傭兵之王,統管了整個傭兵界,也是每千年軍比挑大梁的人。當然了,說是軍比,其實人員不一定都是從傭兵裏麵出,也有很多非傭兵,也就是非軍人參加,目的就是為了獲勝。當然,用非傭兵充當正規軍參加軍比,實際也是十方大陸的公開的秘密,隻要不被人抓著確鑿的證據,就誰都可以蒙混過關。


    “哪裏,駱將軍也是一如既往地會享樂。”成之行打了個哈哈說道。


    “本將的座右銘就是及時行樂。”駱弘威說著,也不避諱人地在侍女的胸上捏了一把。侍女羞得低下頭,卻也沒有辦法,倒是屋中其他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這次的這些人,駱將軍怎麽看?”曠化相摸了下嘴角的短須,問道。


    “十方大陸沒有軍隊,有的隻是傭兵,可是很難有傭兵能夠擁有上千人的隊伍,而軍比卻是要兩千人,所以拚湊隊伍是必由之路,而拚湊的隊伍,即使經過集訓,其配合度也是達不到的,往往在比賽的時候各自為戰,能贏才怪。而你們看這支軍隊,跟十方大陸完全不一樣,他們是一個完整的軍隊,有統一的領導和指揮,並且看起來這支隊伍是經過了無數的摸爬滾打,是從屍山血海中趟過來的。”說起自己的專業,駱弘威就一本正經起來,頭頭是道地說了一大串。


    “這麽說來,駱將軍對這些人很是滿意咯。”曠化相問道。


    “當然,難道鄺宗主認為一個軍隊要越一個大境界戰鬥還不落下風,很容易麽。”駱弘威似乎是很不滿意曠化相對他的質疑。


    “那倒不是,正是因為我們都看出了這支軍隊的特殊,所以才想用狩獵者多磨磨他們啊。”曠化相答道。


    “哼。”駱弘威哼了一聲,沒有接曠化相的話,而是對著米如雪說道:“米閣主今天怎麽這麽沉默,往常不都挺活躍的嗎?”


    “你們都說完了,本閣主還說什麽?”米如雪說話的時候,突然變了臉色。是的,她剛才做預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難道,她看見的看不清楚,並不是他們的未來看不清楚,而是事實就是這樣的看不清楚?


    見米如雪變了臉色,駱弘威也把目光轉向水鏡屏幕,也很是驚奇。


    “咦?怎麽看不清了?”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奇道,然後看向米如雪。沒辦法,誰讓米如雪是能掐會算的預言師呢?


    米如雪隻得再次掐算,做預言。隻可惜,她足足掐算了一炷香的時間,依然是什麽預言都沒有做出來,反而把自己搞得很是狼狽。


    “走,去看看。”見米如雪如此費神地做預言都沒有什麽結果,曠化相當機立斷,立刻站起來說。話音剛落,已經不見了蹤影,


    其餘人也就立刻跟上。就連米如雪都顧不得自己剛剛消耗了大量的魂力,也是不甘落後地撕了空間跟過去。其實她是最好奇的那個人,最想弄清,不知她看見的模糊,是那些人未來的模糊,還是場景的模糊?


    等他們到了狩獵場,再次被驚呆了。


    整個狩獵場,除了被掀翻的草地,除了被打折的樹枝,隱約告訴人們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惡戰之外,再無其它痕跡證明,這裏就在不久前,有過一場狩獵。


    現在這裏,獵物沒有,狩獵者沒有,就連原先的斷肢殘骸也都沒有。


    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整個狩獵場都是有禁製的,除非是像他們這樣的永炎神境,並且有這個場地建設者的血脈,其他人都是沒有辦法破開的啊。除非是……


    狩獵者全軍覆沒。


    吸……


    幾人顯然都想到此處,不由得都吸了口涼氣,事實真是如此嗎?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麽……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來到了十方大陸?他把那麽多的屍體,都弄到了哪裏去?他拿那麽多的屍體來做什麽?現在他或者他們又去了哪裏?如果他們已經離開了此處,那麽去了哪裏?如果他們自己離開了此處,那麽他們還會受他們的控製嗎?


    “早就讓你們停下停下,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吧?”駱弘威揮手打倒一片樹林表示憤怒,說道。


    “駱將軍,這話是怎麽說的?你不是也同意讓他們再死死?”曠化相也沒好氣地迴道。


    見二人嗆起來,成之行連忙圓場道:“都少說兩句,想想怎麽辦吧。”


    “無論如何,我們要控製他們都不切實際了,你們瞧瞧這種手法,那是好相與的嗎?我們已經惹毛對方了。”米如雪提醒道。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很靈,她早就提醒過另外兩個男人,這些人不是好相與的,隻是他們沒有聽罷了。


    “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們這麽多的人,好不容易開了後門來了神界,總不會是來藏起來的。他們隻要不藏起來,隻要還要跟外界接觸,就不會找不到。”成之行理智地分析道。


    “那行,那就迴去吧。”駱弘威又當先不見了蹤影。


    “唉,鄺宗主,怕是都要出去找人了。”成之行唉了一聲說道。


    “那就找吧,成掌門說得有道理,他們隻要要跟外界接觸,就會找得到。”曠化相說完也撕開了空間瞬移了。


    “米閣主,老夫看你十分疲憊,不如老夫帶你走吧?”


    “成掌門不必客氣,我可以。”米如雪說完便也瞬移走了。


    成之行再次掃了眼幹幹淨淨的狩獵場,也走了。隻是他沒有發現,他的衣袂上沾了一根不起眼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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