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麵帶著常青迴到……


    呃,這是炎華大陸嗎?怎麽這麽不像?到處黑麻麻的,充斥著腐蝕陰暗的味道。


    這是到了哪裏?郎玉麵有點懵,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走錯地方了?


    隻是常青隱隱有了些猜測,然後他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黑暗咒師。”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個籠罩在黑色鬥篷下的人,常青點出了來人的身份。


    “黑暗咒師?”郎玉麵有些驚訝,“咱們是來到了黑暗咒師的地盤兒?”


    “桀桀”,來人扯著風箱樣的嗓音陰惻惻地說道:“獸人族少主,幸會。”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想要幹什麽?”郎玉麵冷冷地問道。他就不如常青這般喜怒不形於色了,對方明知他是獸人族少主還把他俘來,分明就是紅果果的宣戰。


    “桀桀,獸人族少主不要誤會,我們本來隻想抓你身邊這位的,不過既然獸人族少主也來了,那就在弊處盤桓幾日,讓本尊盡盡地主之誼。”


    “哼。”郎玉麵冷哼一聲,偏過身不再理睬。要說炎華大陸還有誰是他們獸人族的敵手,黑暗咒師就是了。他們跟獸人族一樣,原本就不受天道的製約,域界內各界麵可以自由來往,也沒有境界的限製。隻不過他們不是被限製在族地,不可外出嗎?


    想著,郎玉麵又稍稍瞟了眼常青,這人,還真是惹禍體質啊,連不可外出的黑暗咒師都惹上了。


    常青倒是還鎮定得很,“想怎麽樣,劃下道來吧。”


    “桀桀,痛快。你殺了本尊之子,本尊也殺了你就行了。”來人也很“爽快”地說道。


    “如果我不想被你殺呢?”


    “桀桀,如果你本事夠大,也可以不用被殺,隻要你逃得出去。”


    “嗬嗬,抱歉,不好意思,既然閣下想打,等我下次帶上人,陪你打個痛快,這次嘛,力量太過懸殊,我就不奉陪了。”


    不過,常青話剛說完,就變臉了,他明明可以溝通空間,卻為什麽進不去?咕咕在裏麵也出不來。他本來還想用空間遁掉呢,這下落空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來人大笑兩聲,非常“狂放”,“想用生命空間啊?可惜啊,在這裏,什麽空間都用不了,自從上次……這裏就真的都封閉了。隻許,進,不許,出……桀桀桀,桀桀桀。”


    常青於是詢問地看了郎玉麵一眼,後者輕輕點點頭。


    好吧,許進不許出,看來真的是有些麻煩啊。


    常青悄悄把手搭上手腕上的小花,看來,這是唯一可以跟他並肩作戰的夥伴了,好在他們的境界都提升了不少,應該不至於束手就擒。如果戰鬥避免不了,他也不怕戰鬥。


    嗯,對,他不是還有太初陣法嗎?變形陣法,不要太給力。


    隻是確實不知彼啊。雖然他在黑暗咒師手裏吃過虧之後,後來也找過一些關於黑暗咒師的書籍來看,但是信息量還是太少。至少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他要如何全身而退,就一點可以參考的信息都沒有。即使如郎玉麵這樣的,有空間能力的,也無用武之地。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想來想去,似乎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脫困,常青隻好用了素來不喜用的身份。身份是個好東西,能夠化繁為簡。


    “你的什麽身份?”來人也停了“笑”,看起來有些認真地問。身份問題很關鍵,他也不想惹了不該惹的人。比如那個動動手,就讓黑暗咒師族地真正成了一座孤島的女人。人家不殺你,人家封閉你。桀桀,隻不過比殺了更難受罷了。


    “知道自在門嗎?門主是我師尊。”常青說道。


    “自在門?”來人沉默了。原本他不知道自在門是什麽樣的勢力,可是自從他當了族長,得到了族長的傳承,他就知道了。


    隻不過,他跟前任族長不一樣,不自由,毋寧死。他即便賠上全族的性命,也要賭上一把。


    桀桀,門主的徒弟麽?


    那正好啊,桀桀。


    常青心頭暗道不好,說出自己的這個身份,他其實也是在賭,隻不過,似乎賭輸了?


    “桀桀,自在門讓我們避世而居,再也無法出去,這種深仇大恨,不如就先從你這個門主的徒弟開始報吧。”


    “你不怕,滅族?”常青冷冷地,將“滅族”二字說得雲淡風輕。


    “桀桀桀,桀桀桀,”風箱嗓也掩蓋不了滿滿的嘲諷,“當年,我族與魔教合作,殺了無數人。最後,我們敗了,自在門把我們封閉在這裏,卻不滅族,知道是為什麽嗎?”


    “為什麽?”常青問。


    “哈哈哈,哈哈哈。因為呀,他們不能殺人啊!”


    常青和郎玉麵都驚呆了,不能殺人,常青卻說“滅族”,這不是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人家,我是撒謊的我是撒謊的嗎?還門主的徒弟呢,連這都不知道。那人罩著嚴密的鬥篷都似乎能看出來眼中的不屑嘲諷以及陰狠無懼。


    封閉怕什麽,隻要活著,就有出去的那一天。


    常青汗,雖然在下界跟自在門打了那麽十年的交道,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在門還有不能殺人的門規啊。


    這是什麽扯淡的破門規?不能殺人,不就除惡也不能務盡了嗎?


    他還有什麽可以拿來威脅的?拿來利誘的?反正最差就是封閉了,還能更差嗎?


    “你放心,本尊也不會殺你的,殺你太便宜你了,本尊會好好折磨你,一定讓你把所有的黑咒術都嚐試一遍。門主高徒,請吧。”來人說著,就讓出一條道,身後的兩個侍衛樣的黑暗咒師走向前來,將手中的銀槍對準了常青。


    常青沒有理睬,而是偏過頭,再次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要好好的才有能作為籌碼的價值吧?”


    “不著急,本尊先好好招待招待門主高徒,再說。本尊一脈一生隻能有一個孩子,而你殺了他。本尊其實更想要你的命。”


    “好吧,既然如此,本座也不習慣坐以待斃。咱們就耗吧。”常青話音剛落,就打開太初陣法,將他和郎玉麵罩在裏麵。太初陣法早就被他悄悄改成了護盾陣,再從身體裏逼出厚坤陣法,最後讓小花結成堅實的木牆。而他們,現在就在木牆裏。


    “你想拖延?”郎玉麵蹙了下眉說道。


    “你不是看見了?”常青白了眼郎玉麵,不明白他為何明知故問。


    “據我所知,黑暗咒師族裏,有很多永生神境的強者,你這,三層,護盾,能扛多久?”


    “扛多久算多久,總之我不可以束手就擒坐以待斃,毫不反抗就讓人‘嚐遍黑暗咒術’,這不是本人的風格。”常青傲嬌地說道。


    “然後呢?等這三層護盾破了,有何打算?”


    “等吧,敵強我弱,保存自身,等救兵。”常青說著便盤腿坐下,保存體力。


    “那就隻能是等你師尊了,我家是不會有人來的,他們知道我出來看獸人蠱沒有那麽快迴去。”郎玉麵說道。難怪當年這人在自在門那麽受照顧,原來是門主的徒弟,這就說得通了。自在門的門主,一個超級神秘的存在,他們獸人族都沒有一點資料,沒有想到竟然是常青的師尊。


    常青抿了下唇,沒有說話。師尊麽?他不知道師尊是不是知道他現在陷入險境了,反正對於師尊來說,自己是沒有什麽應該迴去的時間的。其實,心底裏,他希望等待的那個救兵,是她。以前總是在他命在旦夕的時候她會出現,現在沒有命在旦夕,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外麵,新任族長果然氣急,想不到,一個螻蟻,竟然還有這種散發著濃濃遠古氣息的陣法。一個螻蟻,身上有的好東西還真多。


    “嘣。”


    “轟。”


    “咚。”


    ……


    是強者們在攻擊陣法。


    強者們也很鬱悶,他們是黑暗咒師啊,他們最擅長的是黑暗咒術,雖然他們是神級強者吧,可是不用黑暗咒術,用蠻力打架的機會,還真是少得很啊。裏麵那人讓他們用蠻力不用咒術,也算是有本事了。


    在遠離“戰場”的偏僻的破敗的一座“茅草屋”裏,一人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猩紅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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