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眼看事情敗露,咬破舌頭,然後舌頭就齊根斷了,斷掉的舌頭被常青斷成兩節後,分解成無數的咒文四射,與此同時,學徒的身體也分解了。一時間,牢房內咒文密布,似乎還能聽見它們要享受盛宴的歡唿聲。


    常青暗罵,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這麽邪門兒?這又是什麽咒術?常青都搞不懂這是什麽東西,就更別說弟子們了,他們完全被這些東西嚇壞了,哪怕常青幫他們擋著,依然驚慌失措。


    “幹什麽!快進來!”常青喊道。這種情形,他也很緊張的好不好。他把他們帶出來,也要把他們全部帶迴去。他本來設了個結界來對抗,可是還是有人慌亂中要跑到結界外麵去。


    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結界雖然能擋住這些密密麻麻滿屋飛的咒文,但是也消滅不了它們,他們數量還是一樣的多,甚至還在不停分裂出更小的來,並且它們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一樣。


    如果不想辦法,自己的力量遲早會消耗完,這些咒文邪門得還會吸收力量。


    它們分解,那自己能不能反其道而行,合成?可是合成,自己不會呀。


    “咕咕,你去把它吃了。”常青跟咕咕溝通道。


    “不要!!”咕咕跳起來說道:“我才不要吃這麽髒的東西,吃髒東西我也會死的!!”他不要不要,上次那艘吸盤飛船,就讓它惡心了好久。不是因為它抵抗不了她,它才不要吃呢!


    “你不想死,難道想我死嗎?”情況太緊急,常青才沒有功夫好好擺事實講道理呢,他又發現這些咒文還會侵蝕心智,難怪弟子們慌得這麽誇張。


    “那你讓那兩個小東西逼一滴精血給我,否則我不吃不吃就不吃。”咕咕叫到。


    聽咕咕這樣說,常青氣不打一處來,老虎不發威,以為他是病貓嗎?作為契約獸,還敢跟主人討價還價?於是常青二話不說,就把咕咕甩了出去。


    “啊娃娃,常青,我恨你……”咕咕大叫發出怨念。


    愛也好,恨也罷,常青現在才管不了,咕咕既然具備讓他們脫困的能力,為什麽不出力?


    符咒這東西,可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妖族,還是兇獸,通通都可以殺拉殺拉的,除非是像咕咕這樣,能夠直接吃到肚子裏,才能反殺。所以,咕咕一被甩出,就連忙張大嘴巴大吃特吃。


    總算,這一關有驚無險地度過。


    剛剛吃完,常青就連忙把咕咕帶弟子們都收到空間裏,他覺得非常危險,非常非常危險,這樣的咒術,他聞所未聞,這讓他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種族,讓他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的種族——黑暗咒師一族。


    幾個月前,若非有人相救,若非小花舍命保護,他就交代了。現在,在翼人族,難道又遇到了黑暗咒師一族嗎?這次遇到的,他直覺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還要厲害。這是他迄今遇到的,最邪惡的咒術。黑暗咒師,果然名不虛傳。


    常青一邊收人,一邊快速地轉動腦細胞,這次,他要怎麽脫險?進空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用鬼門關?可是其他人怎麽辦?在圍攻自己的時候,翼人族就已經把出口關閉了,其他人肯定沒有出去的。如果自己是目標的話,那人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找其他人的麻煩?我去,怎麽會在這裏遇到黑暗咒師一族?翼人族怎麽會跟黑暗咒師一族夥在一起?


    上次的那個黑暗咒師,到底從自己這裏搜得了什麽?可惡,他一點都記不起來,自己讓那個黑暗咒師搜到了什麽?


    那個黑暗咒師想要自己的命,但是他一開始是想把自己哄出監牢再動手,在牢房中動手隻是他的第二計劃,他為什麽不自己動手?為什麽要借刀殺人?他借翼人族殺自己,翼人族的族長知道嗎?難道是,黑暗咒師一族跟翼人族尚未談好條件?這麽說,自己這次在翼人族碰到黑暗咒師,隻是巧合,黑暗咒師隻是臨時起意?那麽,他是何時起意的?翼人族族長到底想不想殺自己?或者她還尚在人類和黑暗咒師之間做選擇?


    隻不過是收人的一瞬,常青腦袋裏已經轉了無數道彎。他想過賭,賭黑暗咒師除了自己,不會冒同時得罪那麽多勢力的風險,但是,既然是黑暗咒師,自己也曾經麵對麵地麵對過,他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他們。或許,他們就是不怕呢?不惜與全人類為敵呢?我去,上次在豗中遇到的那個黑暗咒師,在他們族中是什麽身份?他直覺自己惹了個大人物,也許,這次在翼人族遇到黑暗咒師,就是因為上次事件的結果。那麽,黑暗咒師是憑什麽來認定自己的身份的?


    想到此處,常青連忙凝神內視,想找找看自己是不是被做了什麽記號。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黑暗咒師做的標記,其他人是找不到的。”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證實了常青的猜想。果然是黑暗咒師!果然,眼前這個黑暗咒師給他的陰森恐怖的感覺更甚。這不是自己現在能對付的存在。


    “想不到,你還有點能耐,就連蟲分咒都沒有奈何了你。”黑暗咒師又說,除了陰寒,倒是沒有別的情緒。


    “你想做什麽?”常青定了定神,說道:“這裏是翼人族的地方,你要在翼人族的地方殺人麽?”


    “哼,”黑暗咒師冷冷一笑,道:“有何不可?”


    “哦?那你為何還不動手?”常青也淡淡地問。


    “嗬嗬,”黑暗咒師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不著急,你先把生命神木交出來再受死不遲。”


    “哦?”常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什麽生命神木?”


    “嗬嗬。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我會讓你願意交出來的,或者,我再搜一次魂也可以啊!”頓了一下,黑暗咒師還善意提醒道:“你別想逃走,你逃走了,我會把你的同伴一個一個都撕了。”


    等恐懼的氣氛渲染得足夠濃鬱,黑暗咒師才又問道:“如何?你是自己現在交出來,還是被我弄傻了以後交出來?你反正是要交出來的,何必自尋死路?”


    “嗬嗬,”常青也冷笑了一下,說道:“弄傻我麽?不妨試試。”他真的想試試,上一次,他是耗盡了魂力精神力之後被人趁虛而入,才會陷入絕地,可是他恢複之後,他的魂力又得到了一次大的提升,他倒想試試,在他全盛的情況下,他還能不能被人給搜了魂。


    “哦?很自信嘛。”黑暗咒師陰陰地說:“或者,在把你弄傻之前,先讓你嚐點生不如死的痛苦也不錯,你知道我們咒師最擅長讓人痛苦了,對嗎?”


    “哈哈。”常青笑了:“那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能用刑囚讓我屈服,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包括我的命;若是,你不能讓我屈服,你就讓翼人族長放我的同伴們出去,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黑暗咒師大笑起來,“一個螻蟻,有什麽資格跟本座賭?!你想知道你有多能扛?本座就成全你。螻蟻,給本座跪下!”黑暗咒師話音剛落,常青就感到來自四麵八方巨大的壓力,要把他壓扁,要把他壓趴在地上,他奮力抵抗,眼睛鼻子嘴巴都流出血來,他似乎清晰地感到自己頭骨碎了,身上的骨骼也在啪啪作響。


    “跪下!”隨著一聲大吼,黑暗咒師再次加碼,常青“嘭”地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他恨,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自大,還妄想跟人家賭呢,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扛住吧?甚至可能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螻蟻,哈哈哈,不是螻蟻是什麽?


    “嗯。”一聲悶哼,真的是痛得生不如死,原來經脈除了可以承載修為,還可以給人造成這麽大的痛苦。一會兒鼓脹得如同人都要爆炸了,一會兒又萎靡得如同凡人一般,這種痛苦,比之裂魂之痛,還要更甚。


    “喲,想不到你的資質如此之好,經脈竟然如同浩瀚的星辰一般,這樣,倒是真的不能讓你活了,你若活著,將來必是我族大敵。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快死的。你好好享受封經閉脈的滋味兒吧。”黑暗咒師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包黑亮的針,往常青經脈中紮。


    “啊!”饒是常青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忍不住大叫出聲。


    “這才第一針呢,就受不了了?放心,咱們慢慢玩。”黑暗咒師說著,又刺下一針。


    “嗯!”好痛,痛得身體都顫抖起來,汗水把頭發都浸濕了。


    “諾。”黑暗咒師伸出一隻腳,就落在常青膝蓋前麵,“我的鞋髒了,給我添幹淨。”


    常青抵抗著疼痛,不敢有一絲的放鬆,一旦放鬆下來,就很容易被搜魂,這樣痛的情況下,他不能保證還能抵抗得住搜魂。


    “嗯,倒是條漢子。不想、舔是吧?可是越是你不想的事,本座越想要你做,怎麽辦?添!”


    在強大的壓力下,常青嘴巴都觸到了黑暗咒師的鞋,但是他就是不張口。


    “哦,不舔?哈哈哈,好啊。”黑暗咒師說著,分開了雙腿,“從本座胯下鑽過,留你一條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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