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在苑外聽著丁寧與繆淑媛的對話,越聽越炸,終於在丁寧說繆淑媛不幹淨,說自己是野種的時候爆發了。


    “砰”的一聲,丁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然出現的人影打了一拳,正中鼻梁骨,丁寧聽見輕輕的一聲脆響,自己的鼻梁骨被打斷了。


    “哼,”常青一聲冷笑:“這麽不經打,廢物。”他沒有用真氣打,隻用了肉身力量,就是怕一下把丁寧打死了,沒想到這人還是這麽不經打,肉身力量都能把他骨頭打斷,還真是廢物。


    “你…是你!”丁寧又驚又懼又怒,他自然認出了眼前這人就是之前跟在繆家主身邊的下人,後來又聽說他竟然是繆淑媛的兒子!這野種果然有心機,為了攀附繆家,連卑賤的下人都做!


    “青兒,算了。”繆淑媛見常青作勢還要打,連忙拉住。既然是自家娘親拉住,那常青自然給了這個麵子。繆淑媛見常青壓下了火氣,就對丁寧說道:“你走吧。”


    丁寧哼了一聲,急急就要走,卻被常青攔住,“等等,你還沒有給我娘親道歉呢。”


    “青兒,算了。”繆淑媛在常青耳邊悄悄說道,但是關於道歉這點常青卻很堅持。丁寧審時度勢,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輕輕說了聲“對不起。”就奪門而出。


    繆淑媛無奈又寵溺地嗔道:“你呀,何必呢,你放了他就像放了一個屁。”


    常青“噗嗤”被自家娘親逗樂了,想不到自家娘親在這個時候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麵。


    “原來娘親是準備像放屁一樣放了他,”常青拉了一個弧度,隨即又認真地道:“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說輕賤娘親的話,若是下次還讓我聽見,不止是屁,屎我都給他打出來。”


    這迴輪到繆淑媛“噗嗤”笑了,“你太暴力了。”


    “我哪有。”常青發表不同意見道:“我都沒有用力。”


    “你是怕用力了把他打死吧。”繆淑媛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嗬嗬,還是娘親了解我。”


    “唉,”笑鬧過了,繆淑媛又歎了口氣,道:“想不到戰宗主走了之後,小陽宗竟然連一個可堪大任的人都沒有。”


    “娘親,您知不知道戰宗主隕落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常青扶著繆淑媛坐下,問道。


    繆淑媛搖搖頭,說道:“不知,我也是聽聞宗主隕落的消息才迴來的。”


    “您在小陽宗一年都不到,倒還有感情。”常青感歎地說道。


    繆淑媛卻輕輕笑了一下,道:“小陽宗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自然有感情。感情並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


    “娘親,那小陽宗如果被另外兩大勢力搶走了,您怎麽辦?”


    “嗨,我還能怎麽辦?”繆淑媛很快又想開了,“說不定做個散修?反正我不會去仙劍派,我又不會用劍。”


    “嗯,娘親適合用鞭子,等將來我一定給娘親親自做一條鞭子。”常青認真地說道。


    “不用了,”繆淑媛連忙拒絕:“你已經給我很多東西了,別費心了。”


    “就這麽說定了!”常青不容分說。“娘親,若小陽宗真的被並了,您不想去找師祖嗎?”


    提到小月恩,繆淑媛有些傷感,“可是,他是月國的攝政王,我不太合適去找他。”


    常青明白了,自家娘親是覺得她師尊太遙遠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隻不過自己到底有多少勝算,還真不好說。


    “哦,對了,娘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常青轉而說道,他不想自己的娘親明天跟別人一樣驚訝。


    “是什麽?”繆淑媛問。


    “呃,其實小陽宗有新宗主。”常青說道,沒等繆淑媛追問,就自己拿出了宗主信物。


    繆淑媛果然還是驚訝了,驚訝得都站了起來,一把抓過信物仔細看,“哇,想不到你竟然會是宗主。”驚訝過後,繆淑媛又釋然了,對自家兒子是新宗主這事兒,她接受度很高,畢竟自家兒子可不是平常人,他很優秀的。隻是這情況……唉,自己還是什麽忙都幫不上。


    “娘親,我借您的床休息一下哈,不想迴去了。”常青說著就脫鞋躺倒,既然要自己為了宗門而戰,那就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正兒八經睡床的機會可不多,明天可是需要拚實力的。


    看著常青睡覺還鎖著的眉頭,繆淑媛好心疼,這孩子從來沒有過過好日子,做了個宗主吧,還沒有來得及公告天下呢,宗門就要亡了,他心裏一定非常不好受吧?怪自己太弱了,身為娘親,不僅不能幫助兒子,還得兒子來為她操心。


    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希望不希望,“明天”終究還是來了。


    小陽宗裏不想到別的門派的去的弟子,早就走了,剩下的無處可去的無所謂去哪裏的,都早早地來到鬥藝台,看看自己的命運到底在哪兒?反而是長老們漠不關心,一個個的都閉門不出。他們是長老嘛,即使小陽宗沒有了,他們去別的地方,也不會太糟,有個別知情人,就更是隨波逐流了。


    常青在寢宮找了一件藏青色的衣服穿,寢宮裏的衣服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特別合他的身。穿深色內斂的衣服,他看起來要成熟一些,看起來不會那麽的“嘴上無、毛”。


    繆淑媛不知道常青這樣打扮自己是要做什麽,現在這個情況,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宗主,那就讓大家不知道好了。現在出去,即使沒有殺身之禍,對將來的發展也不利的。


    “娘,您別擔心,”常青看出了繆淑媛的擔憂,安慰道:“無論如何,我不會讓自己死。有些事情,作為男人是必須要去做的。”


    “嗯,”繆淑媛點點頭,壓下心中的憂慮,笑笑說道:“你去吧,我不擔心,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嗯。”常青也給了繆淑媛一個笑,“真的放心,我心裏有數哈,要相信我不會做一點譜都不靠的事。您想去看?那就去空間看吧。”


    常青說完,也不管繆淑媛是不是同意,就把她收進了空間。自己的軟肋,當然自己要費心。


    坐在傀儡大鵬鳥上,常青看見了小陽宗大陸聞名的彩柱,據說那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真正的神寶,自帶神力的那種。如果不是因為它除了測測資質沒有別的作用,小陽宗估計不是這個時候才麵臨危機。據說自家娘親就是因為被彩柱測出全屬性的資質,才被小月恩收做徒弟的。小月恩曾經讓他也去測測,那時他沒有興趣,但是在緊張的決定命運的前夕,常青竟然突然想去試試了。


    彩柱是白色的,它所以被稱為彩柱,是因為它能呈現屬性的顏色。如果是五色,那就說明是全屬性了,而彩色的亮度越高,則證明此人資質越好。據說小月恩在一萬五千年前,就讓這個彩柱大放異彩,其五色彩虹照亮了一大片天空,整個大陸都震動了。隻可惜那個人後來並沒有出彩的表現,漸漸的也就被人淡忘了。


    而自己的娘親呢,雖然也讓彩柱呈現了五色,但是亮度跟小月恩比,就差著一些了。這讓常青突然很想知道,小月恩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水平?下次有機會一定得問問。


    那麽,自己會讓彩柱起什麽反應呢?


    常青閉上眼,將真氣灌注在掌心,放在彩柱的“手掌”部位。


    常青感覺到彩柱好像是動了動,然後就沒有動靜了。他正準備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到底讓彩柱發光沒有,就感覺到掌心被突然從彩柱裏吐出來的東西刺了一下。常青反射地把手縮迴,兩隻手掌都被戳了一個小洞。這是什麽操作?彩柱除了測資質,還吸血?它不會是跟自己的食人花屬於同一種生物吧?


    常青是想多了,彩柱就是彩柱,是沒有生命的。不過常青正覺得奇怪呢,從彩柱中又突然伸出來一個尖尖的東西,正正地從自己腦門刺進去,在魂魄上刺了一下,才又快速地縮迴去。常青分明聽見自己的魂魄都“嘰”地發出一聲尖叫,開始縮小。這家夥自從在空間中得到大大的滋養之後,就一直膨、大得不像話,把整個魂台都占滿了,它也不怕擠。這一下就像是給它放氣一樣,放掉了氣,它就縮迴了原來的身量,悄悄地躲在角落裏不吭聲了。


    常青不由得覺得好笑,這魂魄竟然也像個人一樣,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了。尖刺沒有讓它受傷,常青就不管它了,而是仔細看了剛才尖刺出來的地方,什麽都沒有啊,很光滑。神寶這東西還真是不可捉摸。


    彩柱刺了常青兩下,哦不,三下,就又沒動靜了。讓常青很受打擊,這是什麽意思啊?自己的血滴到地上都能聽到響呢,怎麽讓彩柱吸了就什麽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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