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已經是七夕慶典這一天。


    蕭家慶祝今年所有事情都得到了一個提升,所以從早上就已經進行了街道表演巡遊之類的節目。


    而顧玉倪的腳已經好了,石膏也已經拆下來了,現在就算穿著高跟鞋站起來也已經沒有問題。


    眼見著夜幕來臨,真正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席,顧玉倪心裏是越發的緊張。


    適時,顧玉倪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顧玉倪拿起電話一看是蕭晨瑞發送過來的信息,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準備好了嗎?”


    七夕慶典之前的這幾天,蕭晨瑞天天跟顧婉柔膩在一起,那段時間顧玉倪懶得去看他們,所以就一直留在顧家沒怎麽出門。


    現在蕭晨瑞發這樣的信息過來問自己準備好了嗎?到底是要她準備好什麽呢?準備好被他用酒澆頭還是準備好當眾宣布他和顧婉柔的戀情?


    顯然這兩點她都沒有準備好,但又好像已經準備好了很久。


    想到這裏,顧玉倪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淺笑。


    顧玉倪穿著設計師送過來的防水禮服,穿上合適的高跟鞋,設計師將顧玉倪的頭發簡單地挽起了一點,好讓顧玉倪的天鵝頸露了出來。


    晁月拿出之前顧恆東給她準備好的粉色鑽石項鏈帶上,顧玉倪一看這個項鏈就知道顧恆東這次在她身上是下了重本。


    要是她這次和蕭晨瑞的婚事沒成的話,也不知道顧恆東到底會怎麽嫌棄她。想到這裏,顧玉倪臉上再一次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


    把顧玉倪裝扮好之後,造型師提著一些備用的禮服還有一些幫顧玉倪補妝的化妝品上了顧玉倪專用的車,往蕭家的場地上去。


    相較於顧玉倪有顧家專用的設計師和化妝師造型師侍候著,顧婉柔這邊清冷得多,顧恆東給她找來的是連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化妝師,配合著她禮裙上的顏色,幫她畫了個簡單的妝容。


    之後也上了顧恆東給她配備的專用車往蕭家的場地上去。


    等到顧家的車全部都到齊之後,他們才一起把車停好,打開車門讓車裏麵的人走出來。


    顧玉軒主動來到顧玉倪身邊讓顧玉倪挽著自己的手臂進場,而顧玉霆側來到顧婉柔身邊,紳士地讓顧婉柔挽著自己的手臂。


    顧家的人一出現,就已經吸引了會場外麵所有記著的目光,拿著照相機對他們是一頓猛拍。


    對於這種鎂光燈對著自己亂閃的情況,顧玉倪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在這樣高強度的光下麵,顧玉倪依舊能保持一臉輕鬆滿臉笑容。


    她挽著顧玉軒的手臂,禮貌地微笑著應對著這一切。


    相對於顧玉倪這樣輕鬆的,顧婉柔就沒有那麽輕鬆了,那些高強度的鎂光燈讓她一時不能適應,但她還是努力地張開眼睛,並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一點。


    也可能由於是第一次出席在這樣的場合,顧婉柔心裏是非常亢奮的,所以臉上的笑容就有些不能自製地誇張過度了。


    一些媒體人見到顧婉柔這個樣子,都轉過頭問身邊的人:“這個人是誰?怎麽挽著顧家二少爺一起出席?”


    顯然對於顧婉柔的身份大家都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見過,不過,能跟著顧家的人一起出席的話,應該是顧家比較重要的人吧。”


    “但是你有沒有發現她的樣子和顧玉倪有些相像?”


    “樣子是有點像,但是你看那氣質跟顧玉倪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啊,完全就是一個鄉下土包子一樣的感覺。”


    “也對就是這樣。”


    “還不如多拍點顧玉倪,迴頭熱點大一點,能要到的價錢就更加多呢。”


    “不過可惜了,蕭家的場地我們是不能進場去拍攝,要是可以的話,能拍到顧玉倪在現場狼狽的樣子,一定更加好叫價錢。”


    “誰都聽說那個顧玉倪隻要一出席這樣的宴會都必定是狼狽而歸的,但是到底是有多狼狽倒是沒有人拍過,你說那個顧家二少爺之前那麽討厭顧玉倪,也從來都不肯將顧玉倪狼狽的照片流傳出來,也是怪事一樁。”


    現場很熱鬧,他們的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所以沒有人留意到他們所說的話。


    顧玉倪在前麵挽著顧玉軒的手臂,雙方都非常大方地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好讓媒體多拍一些照片迴去交差,顧婉柔在顧玉霆的帶領下倒是合乎規矩,沒有給顧玉霆造出多大的麻煩。


    畢竟連著上了好幾天的學堂,出入重要會場這樣的訓練也是每天都在練習。


    在一片鎂光燈之中,顧家的人正式走進了場地,顧恆東領著他們找到蕭家的主辦人,熱情地聯絡起來。


    蕭家跟顧家一樣,蕭家的老爺已經慢慢地從上麵退下來了,現在主持這樣的事情已經逐漸交給了二兒子蕭晨逸來負責。


    見到顧婉柔,蕭晨逸有些狐疑地問:“我聽聞顧家已經找到了之前丟失的孩子,難道就是這位嗎?”


    見到蕭晨逸問起顧婉柔的事情,顧恆東眼裏閃過一抹皎潔的光,臉上堆笑道:“沒錯,這是婉柔。”


    說著同時,顧恆東把顧婉柔引前了幾步,好讓蕭晨逸能看清楚她。


    蕭晨逸上下打量了一番顧婉柔之後,說道:“那真是恭喜顧叔叔能找到自己的親女兒,真正的一家團聚。”


    顧恆東無法從蕭晨逸的眼中看得出他對顧婉柔的態度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一時之間不敢再熱情地繼續把顧婉柔往前麵推,隻好尷尬地笑了兩聲:“是的,謝謝。”


    顧婉柔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蕭晨逸,也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人長得不錯,但他的樣子看起來跟意畫廊的王先生都有幾分相像,不過顧婉柔沒有多想,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也不少,更何況長得好看的人都有那麽幾分相像。


    顧玉倪的目光同樣也打量著蕭晨逸,他雖然跟蕭晨瑞長得有幾分相像,但他的臉上很嚴肅,沒有像蕭晨瑞那樣總是出現幾分嬉笑。


    察覺到顧玉倪在打量著自己,蕭晨逸轉過視線看向顧玉倪,顧玉倪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禮貌的笑。


    原著上也是有部分這個蕭晨逸的描寫的,但是不多,隻是知道他現在還是蕭家指定的繼承人,但在蕭晨瑞正式迴歸之後,很快就退下來了。


    按原著上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體現蕭晨瑞強大的工具人。


    麵對著顧玉倪禮貌的微笑,蕭晨逸同樣也給了顧玉倪一抹紳士的微笑。


    顧恆東找到了蕭家的老爺蕭堰,跟蕭堰淺淺地交談了幾句。


    進行了必要的跟舉辦方打招唿之後,便是他們這些人自由活動的時間。顧恆東領著顧婉柔一一跟熟識的人介紹起來,而顧玉倪因為一直以來的名聲太臭根本就沒有人上前來跟她打招唿。


    除了——蔚妮娜。


    蔚妮娜見到顧玉倪,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嘲笑,舉著酒杯踩著高跟鞋往顧玉倪的方向走去。


    “我以為你今天不敢出席,沒有想到你還是過來了啊!”蔚妮娜上下打量了一番顧玉倪之後嘲笑地說道。


    顧玉倪的目光從眼前的食物中迴過來,看向蔚妮娜:“喲,蔚妮娜小姐啊?沒有想到蔚妮娜小姐好好打扮一下還是能見人的嘛。”


    蔚妮娜咽了咽氣,她就知道在這個顧玉倪口中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好聽的話,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來說要是她穩不住的話,成為全場笑柄的那個人就會是她了。


    蔚妮娜把心裏的氣全部咽下,目光依舊不屑地看向顧玉倪:“你不也一樣?好好打扮一下還是能看的啊,不過我以為你今天一定還是坐著輪椅出席,怎麽?上次那個顧婉柔沒有重施故技讓你多摔一次嗎?”


    顧玉倪爽朗地笑了出來:“真是托蔚妮娜小姐你的福,我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


    蔚妮娜一聽顧玉倪這麽說,臉上瞬間僵硬了起來:“什麽叫托我的福,顧玉倪你不要胡亂說話。”


    顧玉倪隻是笑了笑,事實上確實是托了蔚妮娜的福,要不是蔚妮娜帶著顧婉柔到設計師的店去鬧在先,顧恆東就不會先入為主地生氣,然後她顧玉倪隻需要再裝一下委屈就很快地將時間抹除過去。


    蔚妮娜打量了一下顧玉倪身上的衣服,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抹不屑:“不過話說迴來,要我是那個顧婉柔,我一定趁你病拿你命,絕對讓你無法出席這樣的宴會。”


    顧玉倪隻是淺淺地笑了笑,不迴答。


    蔚妮娜見到顧玉倪的目光重新再一次迴到眼前的食物上,不屑地抿了抿唇,“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蔚妮娜的聲音非常小,語氣也非常生硬。


    顧玉倪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滿眼疑惑地看向蔚妮娜:“你剛剛在說什麽?”


    蔚妮娜心裏來了氣,認定這個顧玉倪就是故意的,她明明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地跟顧玉倪這個草包說話了,這個草包竟然還想要得寸進尺。


    見到蔚妮娜一臉為難而又不甘的表情,顧玉倪認定了自己剛剛應該是沒有聽錯,有了這樣的意識之後,顧玉倪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英氣的雙眸上下打量著蔚妮娜。


    “你剛剛說謝謝我?”顧玉倪的語氣有幾分的調皮,難得有機會聽到這個蔚妮娜跟自己服軟,真是一世紀大事。


    蔚妮娜心裏憋著一口氣,這個顧玉倪到底是什麽情況,她都已經跟她說謝謝了,好好地迴應一句‘不客氣’不就好了嗎?還想著來嘲笑自己?


    也不看看她蔚妮娜是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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