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婉柔不想我出席七夕慶典,但是那天蕭家會宣布我和蕭晨瑞訂婚的事情,要是我不能出席的話,為難的一定是父親。”顧玉倪垂下頭說道。


    她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得就像說一件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一樣。


    “玉倪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婉柔不想你出席七夕慶典?”顧恆東緊蹙著眉頭問道。


    顧玉倪雖然有錄音筆,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把這個錄音筆拿出來的時候,要是被顧恆東知道她竟然拿錄音筆來裝顧婉柔入局的話,她同樣也得不到什麽好感。


    “婉柔說她沒有禮裙不能出席慶典,她是顧家真正的千金都不能出席,我自然也不能出席,所以才一時想不開在我後麵拉了一把,隻是沒有預料到我倒下的方向偏向她那一邊,婉柔似乎也來不及躲避,跟著我一起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顧恆東的眉頭幾乎已經全擰緊在一起了,聽著她們兩人的說辭,看著現在她們兩個人的情況,似乎是顧玉倪的說辭更加合理一點。


    顧婉柔有留意到顧恆東的神色,知道顧恆東現在更加相信顧玉倪,心下著急,連忙說道:“父親,玉倪姐姐在含血噴人,我根本就沒有...”


    “父親!”


    顧玉倪打斷了顧婉柔的話說道:“我知道我自己跟婉柔是不一樣的,但是顧家對我的恩我一直都記在心裏,要是將來我真的有機會成為了蕭家的人的話,我一定會用我畢生來迴報顧家的,但是婉柔迴來了,父親想要放棄我,我也不會責怪父親的,誰讓我身上始終不是流著顧家的血!”


    顧玉倪的話讓顧恆東有瞬間的動容,無疑,顧玉倪的話是吸引他的。


    現在蕭家的人主動問起了玉倪禮裙的事情,而且那個人玉倪也說自己之前沒有見過,沒有見過的蕭家人,很有機會就是蕭晨瑞。


    蕭晨瑞來問顧玉倪這樣的話,那麽他們雙方的婚事基本就已經沒有問題了。


    雖說蕭晨瑞被放養著,但是有些事情多一份保險也算是一種保障。


    顧婉柔心下一慌,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苦肉計眼看就要讓顧玉倪扭轉,心裏著急,但一時又想不到怎麽去扭轉自己已經成為劣勢的辦法。


    眼看著顧恆東看著顧玉倪的神情逐漸變得痛惜,顧婉柔的手不自覺暗暗在收緊。


    顧恆東看著顧玉倪說:“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放心,從你踏進顧家開始你就一直都是顧家的人,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是顧家的人。”


    顧玉倪心裏一陣冷笑,果然她沒有猜錯,現在顧恆東在她有機會嫁入蕭家的情況下,甚至對他承諾會好好感恩,顧恆東對顧玉倪的態度已經立馬轉變了。


    可憐原著中的顧玉倪完全看不懂顧家的人的想法,在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隻能被無情地拋棄。


    顧恆東上下打量了一番顧玉倪,最近顧玉倪的轉變他都看在眼中,她要是能繼續保持現在這個姿態的話,入到蕭家執掌大權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顧玉倪現在還是賀老的弟子,這些對於顧玉倪來說都是順利嫁入蕭家的包裝。


    而顧婉柔呢,剛剛從外麵迴來,很多陋習都沒有改掉,要她一下子就成為顧玉倪那樣的人恐怕是有些困難,而且剛剛還說什麽跟著蔚妮娜一同前去搶禮服?


    真是說出來就嫌棄丟臉。


    顧恆東看著顧玉倪歎息一聲說道:“你剛剛從樓梯上摔下來有沒有摔傷哪裏?我找醫生過來給你好好檢查,七夕慶典馬上就要來臨了,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出現什麽紕漏的好。”


    “我知道了,麻煩父親了。”顧玉倪淺聲說道。


    顧恆東歎息一聲看向顧婉柔,臉上瞬間染上了不耐煩。


    “婉柔最近這段時間就在學堂裏好好學習禮儀,哪裏都不準去了,還有,最近都離玉倪遠一點,要是你們之間還有出現些什麽爭鬥的話,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管你們之間誰對誰錯,我一定第一時間找你麻煩。”


    顧婉柔心下一顫,抬眸看向顧恆東,愣愣地點了點頭。


    顧恆東看向張伯:“張伯你跟晁月一起將玉倪扶上樓去,之後通知張醫生讓他過來重點幫玉倪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七夕慶典馬上就來了,一定不能有什麽損傷才行。”


    張伯點頭:“我知道了。”


    顧恆東充滿警告地瞪了一眼顧婉柔之後轉身往自己的書房的方向走去。


    顧玉倪感受到顧婉柔怒瞪著自己的目光,清冷的眼眸迴看了她一眼,隻是一眼之後就重新轉過了自己的眼神,不再理會顧婉柔那落在自己身上想要把她身上瞪出一個孔來的熱辣目光。


    在張伯和晁月的撐扶之下,顧玉倪重新上了樓。


    把顧玉倪安頓好之後,張伯離開了顧玉倪的房間到樓下去幫顧玉倪聯係醫生。


    晁月這才蹲在顧玉倪麵前從上到下打量著顧玉倪:“玉倪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晁月跟著顧玉倪這麽一段時間,深知顧玉倪不是那種吃虧的人,剛剛那些話也就說給顧恆東聽。晁月認為她作為顧玉倪最親近的人,要是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話,將來再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可能會不知道怎麽幫助顧玉倪。


    “顧婉柔想要自己摔下樓梯來陷害我,我一時沒有辦法,隻能想到這個方法來自救。”


    “我的天啊!”晁月驚唿說道:“我就知道她壞,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壞了,小姐你也是傻,你怎麽能用傷害自己的這種辦法呢?”


    顧玉倪不語,要是當時能有別的辦法的話,她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的辦法。


    晁月看著顧玉倪繼續說道:“玉倪小姐你以後絕對不能這樣傷害你自己,要是你有什麽事情的話,晁月以後還要怎麽辦啊?”


    顧玉倪冷冷地看著晁月,看著她眼裏全是擔憂,心裏清楚晁月已經對自己忠誠,而且在晁月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最親近的人了。


    顧玉倪看著晁月,有些心痛地說道:“晁月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是計量過知道自己不會有任何事情才會這樣做的,要是我知道會受傷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做,你放心。”


    得到了顧玉倪的保證,晁月還是非常不放心地看向顧玉倪:“玉倪小姐你要答應我,以後那位小姐要是繼續做出這麽危險的事情,你一定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這個顧家咱們呆還是不呆,都沒有關係的。”


    “就算玉倪小姐想要離開顧家,生活上我也能照應著一點。”


    顧玉倪英氣的雙眸落在晁月臉上,目光裏透露出一絲不難察覺的柔和。


    “我知道了,晁月。”


    “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了。”顧玉倪保證說道。


    過完七夕慶典之後,顧玉倪跟蕭晨瑞訂婚的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來了,要是能跟蕭晨瑞訂婚,日後在顧家的地位自然是很高的,她顧婉柔就算再怎麽看不慣她都不敢當麵給她穿小鞋。


    但要是顧玉倪跟蕭晨瑞不能訂婚的話,按照現在顧婉柔對自己的討厭程度的話,她將來怎麽委曲求全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顧家。


    所以顧玉倪才敢跟晁月保證,這一定就是最後一次了。


    顧玉軒從門外走迴來,聽見傭人們在竊竊私語有些好奇地走過去。


    傭人們見到顧玉軒立馬閉住了自己的嘴巴散開了,不再繼續討論。


    就在這個時候,張伯領著顧家的醫生從門外走來,準備要到樓上去,見到顧玉軒的時候,張伯停了下來,恭恭敬敬地說:“大少爺。”


    顧玉軒撇了醫生一眼,疑惑地問:“張醫生怎麽來了?是誰不舒服嗎?”


    張伯低著頭迴答:“是玉倪小姐,還有婉柔小姐,兩位小姐今天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顧玉軒一愣,等反應過來之後已經大步往樓上走去。


    張伯領著張醫生跟在顧玉軒身後。


    隻見顧玉軒連跑帶走的上到了三樓,越過了顧婉柔的房間直接來到顧玉倪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晁月以為是張醫生來了,趕緊上前開門。


    門被打開瞬間,晁月看見顧玉軒一臉擔憂的神色有些驚訝:“大少爺。”


    顧玉軒沒有迴應晁月,擰緊了眉頭往顧玉倪房間裏麵走去。


    坐在沙發上的顧玉倪扭過頭就見到顧玉軒一臉擔憂地向自己走來:“大哥?”


    她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顧玉軒對她的好感度下降了這麽多一定不會再隨便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現在見到他這麽擔憂地走進來,是顧玉倪之前沒有料想到的。


    顧玉軒來到顧玉倪跟前,像晁月剛剛那樣蹲在顧玉倪旁邊,仔細地查看她全身上下,問道:“怎麽迴事?我聽說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你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不是玉倪小姐不小心,是婉柔小姐。”晁月不忿地說道。


    上次她親眼看見了顧玉軒是怎麽對待顧婉柔的,所以晁月認為在對待顧婉柔這一件事情上他們的意見一定是一致的。


    聽見晁月這麽說,顧玉倪瞪了晁月一眼,怒聲說道:“晁月,不要胡亂說話。”


    晁月不忿地合上了自己的嘴巴。


    “顧婉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顧玉軒擔憂地問。


    顧玉倪英氣的雙眸對上顧玉軒的,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跟父親解釋過了,現在我不想再提起。”


    就在這個時候,顧家的張醫生被張伯領著前來,來到顧玉倪麵前,恭敬地問:“玉倪小姐能不能告訴我摔傷了哪裏?”


    顧玉倪點了點頭。


    顧玉軒讓出了位置給張醫生,好讓張醫生能有更大的空間幫顧玉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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