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倪盡可能讓自己不要感覺到慌張,不要先入為主地對蕭晨瑞有什麽想法。


    顧婉柔的性格和原著中同樣也相差很遠,說不定蕭晨瑞也一樣,根本就不是原著中描寫的那樣是一個病態偏執狂呢?


    隻是這負百分之八十的好感度光是聽聽就讓人生畏。


    顧玉倪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重新打開了通訊錄找到了王山而的名字,點開,按了下去。


    在電話接通之前,顧玉倪清楚的聽見了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她用力地深唿吸了兩口氣。


    沒有讓顧玉倪等多久,蕭晨瑞就接通了電話。


    “我們好像才剛剛分開了不久,你這麽快就想起我了啊?”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隻是這一次對方的聲音不能讓顧玉倪感覺到安心。


    “我想要跟你談談訂婚的事情。”顧玉倪深唿吸一口氣,坦誠說道。


    蕭晨瑞帶有笑意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訂婚的事情?難道你不是說要等到七夕慶典之後才考慮跟我交往?怎麽進度忽然就到了訂婚上麵去?”


    蕭晨瑞徑自輕笑了兩聲之後繼續說道:“雖然我一點都不介意進度這麽快,但是,玉倪小姐已經得到真正的自由了嗎?”


    “我知道你就是蕭晨瑞。”顧玉倪壓下內心的慌張淺淺地說道。


    蕭晨瑞沒有說話,從顧玉倪跟他說商量訂婚的事情開始他就知道顧玉倪已經猜到了他就是蕭晨瑞。


    “我想跟你談訂婚的事情。”不等蕭晨瑞開聲,顧玉倪再一次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嗯?”沉默數秒之後,電話裏傳出蕭晨瑞淺淺的一聲疑問。


    “這件事情我在電話裏跟你一時之間說不清楚,明天見麵之後我們好好談談如何?”顧玉倪問道。


    “可以。”蕭晨瑞迴答。


    “但是我不會在意畫廊跟你說這件事情,你明天到我這裏來,一會我給你一個地址,你直接來就好。”蕭晨瑞低沉的聲音說道。


    顧玉倪不語,蕭晨瑞說完之後已經掛斷了電話。


    顧玉倪看著手機屏幕,才一會,手機屏幕再一次亮了起來,是蕭晨瑞發來的信息,上麵有一個地址,不是蕭家的地址,也不是蕭家的別苑,就是在這個城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的地址。


    顧玉倪看著上麵的地址出神了好一會。


    她沒有猜錯,王山而真的就是蕭晨瑞,到現在顧玉倪還沒有消化這件事情。


    一時之間自己心儀的人變成了對顧玉倪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這樣的轉變確實很難一下就接受過來。


    蕭晨瑞把地址發送過去之後,嘴上的笑意更加濃了。


    他就知道自己瞞著顧玉倪一定瞞不了多久,顧玉倪根本不像網上說的那樣是一個草包,要是他在這個時候還要繼續隱瞞的話,隻會讓顧玉倪更加懷疑他的目的。


    倒不如在她已經有了答案的時候好好地承認,這樣反而顯得目的單純一點。


    嗬!想到這裏,蕭晨瑞自己都不禁從心裏發出了一陣嗤笑。


    顧玉軒離開顧玉倪的房間經過顧婉柔房間門前,顧婉柔剛好打開了門,非常生氣地把原本裝著顧玉霆送給顧玉倪那套禮裙的盒子扔了出來。


    顧婉柔像是掐算好了顧玉軒經過的時間一樣,盒子一扔,不偏不倚地落在顧玉軒的腳邊。


    顧玉軒的眼眸沉下,看著地上的那個盒子,再順著上抬,沒有波瀾的目光落在顧婉柔身上。


    顧婉柔正鼓著腮幫子,一臉生氣的樣子,擺著麵色給顧玉軒看。


    顧玉軒從心裏發出一陣嗤笑,清冷的目光看著顧婉柔。


    “你到底發完脾氣了沒有。”顧玉軒的聲音很平緩,平緩得讓人聽不出半點語氣。


    “你們都在欺負我,一會父親迴來了,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父親的。”顧婉柔生氣地說。


    顧玉軒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覺得一陣好笑:“你想要去告訴就盡管去告訴,在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人攔著你。”


    或者是因為顧玉軒的態度太過於溫和,這樣的態度根本就不會讓顧婉柔覺得害怕。


    “在我迴來的時候父親就跟我說了,我是顧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在顧家想要做什麽都可以,別說我隻是去玉倪姐姐的房間裏拿一條裙子,就算我把玉倪姐姐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拿過來父親也一定會依著我。”顧婉柔盛氣淩人地說道。


    顧玉軒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近顧婉柔。


    高大的身影加上強大的氣場壓來,讓顧婉柔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氣,但是她有把握,她是顧家真正的千金,他顧玉軒的妹妹,顧玉軒一定不會對她怎麽樣。


    想到這裏,顧婉柔就強迫自己鎮定起來,抬起眼眸對上顧玉軒沒有表情的眼眸。


    顧玉軒逼近了顧婉柔。


    “你要記得今晚說的話,你明天就去,去把玉倪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拿到你的房間裏來,要是你漏了一件的話,我都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顧婉柔聽見顧玉軒的話之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她的衣服幹什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婉柔多少有點底氣不足了。


    顧玉軒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嗤笑:“做人要講承諾的,既然說了最好就要做到,不然在這個顧家就會被人看不起。”


    “記著你自己的話,顧玉倪現在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你盡管去全部都把它們拿到你的房間裏來!”


    顧婉柔雙目裏瞬間染上了怯意。


    看著顧玉軒溫潤的臉,平靜的語氣,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她感覺到心裏害怕。


    “我不會這麽做的,我就是隨便說說。”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顧婉柔曾經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她可是最會看別人的臉色了,麵子不麵子的對她來說不重要。


    顧玉軒冷冷地鄙視了她一眼,單手抄進自己的西褲褲兜裏,懶得繼續理她一樣大步往前走去。


    晁月一直在走廊的另一邊,看著這一切,聽見顧玉軒逼近顧婉柔時所說的話,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顧玉軒這個人了。


    晁月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盒子,她知道要是就這樣把盒子拿迴顧玉倪的房間的話,對顧玉倪來說是一種不尊重。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處理,之前見到好像是顧玉霆把裙子拿走了,就決定把這個盒子先拿給顧玉霆,交給顧玉霆來處理吧。


    想到這裏,晁月拿著被摔得花了角的盒子來到顧玉霆房間門前,敲了敲門。


    顧玉霆很快就打開了門,看見是晁月,什麽話都沒有說,伸手接過了晁月手中的盒子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晁月剛剛透過門縫看見顧玉霆房間裏麵一點點,正見到顧玉霆把那條粉紅色的小禮裙平鋪在自己的沙發上。


    晁月歎息一聲,轉身往顧玉倪的房間走去。


    一入門,晁月見到顧玉倪正在思考,似乎剛剛一點都不關心剛剛自己的房間被顧婉柔弄得亂七八糟一樣。


    是啊,玉倪小姐一直都不關心,要是玉倪小姐多少有點關心的話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玉倪小姐你怎麽能夠一點都不生氣?”晁月心中依舊不忿。


    顧玉倪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晁月,我說了今天的事情不準再提。”


    晁月委屈地閉上了嘴巴,委屈的眼神看了顧玉倪一眼之後,最終什麽都不再說了。


    顧恆東迴到顧家就感覺到傭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他來到正廳坐在自己平時坐的位置上,張伯正好倒來一杯茶。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顧恆東看向張伯問。


    “剛剛二少爺和婉柔小姐在樓上發生了一點爭執。”張伯簡單明要地說。


    顧恆東蹙眉:“爭執?什麽爭執?”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還沒有來得及上去了解。”張伯恭敬地說。


    顧恆東歎息一聲:“這些孩子,一個二個都不帶省心的。”


    顧恆東說了一句之後,目光瞥到一旁的雜誌上,雜誌封麵是顧玉倪。


    雜誌的封麵是顧玉倪這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次讓顧恆東驚訝的是,封麵上關於顧玉倪的報道不是惡性的,而是說顧玉倪第一次參加畫展就得到了賀老的讚賞,有望被賀老收為弟子。


    顧恆東伸出手把雜誌拿起來,細細看著上麵的字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雜誌?”


    “昨天的。”張伯恭敬地說。


    “那個畫展已經舉辦了完了?”顧婉柔剛剛迴來,很多事情都讓顧恆東忙不過來,自然就忽略了這件事。


    張伯恭敬地迴答:“昨天二少爺和玉倪小姐一起迴來的時候,我在他們後麵聽見好像說畫展都辦得非常順利,還有玉倪小姐今日會到賀老先生那裏正式拜師。”


    顧恆東嚴厲的眼眸下沉,雙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玉霆和玉倪最近好像走得挺近的。”顧恆東才迴來兩天,顧玉霆和顧玉倪之間的關係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張伯低頭:“好像是這樣。”


    顧恆東眼裏再一次閃過複雜的光芒,什麽都沒有說,等著飯點的同時,翻開了手中的雜誌。


    張伯見狀,年老的雙眸抬起瞬間又沉了下去。


    這本雜誌是張伯猜著顧恆東迴來的時間,故意放在這裏的,他認為這樣做可以在顧恆東麵前提升一點點顧玉倪的形象,這樣,顧玉倪在受到今日這樣的委屈的時候,顧恆東的處理方式至少應該能稍稍平衡一點,不那麽徹底地傷了顧玉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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