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蕭池宇唆使他暴露本性。


    起因是他把自己放蛇傷害徐總的事告訴了蕭池宇,後來,蕭池宇聲稱會帶給他一個禮物。


    第二天,來到他辦公室的蕭池宇並未像往常般空手而來,而是背了一個黑色背包,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背包似乎在蠕動。


    蕭池宇的視線停留在牆上的畫,嘴角揚著一絲神秘的笑。


    “門,我鎖好了。”他環視周圍,“你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呢。”


    突然冒出這句話,讓king有些接不上:“你……什麽意思?”


    蕭池宇打開包,隨意地將手往裏一伸,掏出了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king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隻黑黃條紋相間的小奶貓,它體型特別小,蕭池宇一隻手就能輕易握著。


    他把貓放在了辦公桌上,貓咪還在驚魂未定中,膽小地縮成了一小團毛球。


    “帶它洗過澡了,很幹淨。”他視線迴到了king茫然的英俊側臉上,“現在,你可以任意處置它。”


    “這……是不是過分了些?”king多少有些於心不忍,雖然他對寵物一向無感,但他家那個養女可是喜歡極了貓貓狗狗,他總會受到些影響。


    “king,你這樣壓抑自己,我實在看不下去。”蕭池宇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你至今,有沒有做過自己想做的事?”


    “沒有。”他毫不猶豫地迴答了他。


    不敢接納自己的缺陷,也不敢勇敢去坦然承認,甚至領養孩子,也不過是他為了怕被說閑話罷了。


    其實,他不喜歡孩子,對待嚴夢也不過是日常偶爾交流一下罷了,並沒什麽父女感情。


    “所以,你到底在顧慮什麽呢?”蕭池宇直視著他,眼神在發燙。


    桌上的貓咪有些躁動了,開始想往旁邊竄,蕭池宇一手摁住了它的脖頸,看似隨意,卻粗暴用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為什麽不敢?”


    king輕瞥了眼那隻在蕭池宇手裏掙紮的貓,它還太小,不會發出完整的叫聲,隻會奶聲奶氣地“喵嗚”了好幾下。


    “它和徐總不一樣。”king蹙了蹙眉,“那個人言語中傷了我,它沒有。”


    “不,你錯了。”蕭池宇聲音變輕,眼神有些悲哀,仿佛想到了自己的過往,“這個世界都是錯的,你痛苦了這麽多年,如果自己都找不到宣泄口,那你又能指望誰能拯救你呢?”


    king覺得喉嚨有些發幹:“我一直以為,你是拯救我的人。”


    “是啊,我當然願意做這個世界裏,唯一一個和你相互取暖的人。”他雙手把貓托舉起來,伸到了他麵前,“所以,你願意陪我嗎?”


    心頭似火燒般炙熱。


    他明明想拒絕,可理智早已喪失,隻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微啟,他在告訴蕭池宇:“願意……”


    後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以及那一舉一動,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他在口袋中掏出打火機,摁下了開關,對著那隻貓漸漸挪近。


    起初,他不舍得,可看著貓咪那驚恐慘叫的模樣,讓他莫名興奮起來。


    後來,辦公室裏慘叫聲此起彼伏,而門外,同事們來來往往,交談著最近的趣事,笑聲四溢,沒人關心裏麵發生了什麽。


    半小時後,兩人都懶散地躺在了沙發上,一旁的垃圾桶緊緊關著,似乎有不可見人之物。


    辦公室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死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難聞氣味。牆上,畫中人的紅色雙眸,仍在審視著這一切,而他們,仿佛超脫世俗,無所畏懼。


    “現在什麽心情?”蕭池宇側眸看他,用濕巾拭幹了手上的血跡。


    “前所未有的暢快。”king笑了起來,發自內心地笑了。


    “那就好。”蕭池宇也隨之釋然地笑著。


    “adam……”興奮過度的他,唿吸也急促了起來,手隨之伸向了蕭池宇那冷白的臉頰,“能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而蕭池宇卻在那一刻突然起身,他那未觸及到的指尖滯在了半空中,表情也隨之僵住了。


    “king,我要迴去了。”蕭池宇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對他微微一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他離開了,留下king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心中前所未有的空。


    蕭池宇……從來沒讓他碰到過一下,卻已經把他整顆心都挖走了。


    --------


    帶著失落的心情,他下班後提著裝了貓屍體的黑色袋子,渾渾噩噩地到了停車場。


    電梯裏,兩個樓上公司的員工正聊著天,起初以為兩人隻是同事,而聽他們聊了幾句後,才知是地下情。


    男人很不爽地在抱怨:“煩死了,談個戀愛也要偷偷摸摸。”


    女人也有些不耐煩:“我有什麽辦法?辦公室談戀愛本來就不被允許!”


    “媽的,又不是同性戀,像真的一樣。”


    king的眼神突然淩厲地瞥了他一下。


    而對方絲毫未察覺,還在滔滔不絕:“同性戀那種人多惡心,哪像我們這些正規談戀愛的?真不知道都怎麽想的。”


    電梯門開了,兩人一邊走向他們的車位,嘴上還在絮絮叨叨著,而默默走在他們身後的king始終未被發現。


    熱戀中的小情侶就是如此,前兩分鍾還在怨聲載道,後兩分鍾又開始牽起了手,開始濃情蜜意。


    兩人上了車,相互抱在一起,開始擁吻了起來。


    突然,車前窗上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心一驚,隻見玻璃突然髒了,不僅有一些黑魆魆的東西,還有一些隱約泛紅。


    “什麽東西啊?嚇死人了!”女人拍著胸脯,驚魂未定。


    “我下去看看。”


    男人下了車,女人也好奇跟著下去。


    十秒鍾後,本該寂靜的車庫響起了兩個人悠長的慘叫聲,在車庫裏久久迴蕩著。


    king低頭輕蔑一笑,開車離開了此處。


    --------


    那天,king迴家後,喝了很多酒。


    一杯接著一杯,把家裏剩存的那些洋酒都喝了。


    長期的應酬下,他的酒量一向訓練得很好,可今天,他卻醉了,腦海裏,這些年承受的冷嘲熱諷不斷在迴響。


    “gay都好惡心哦。”


    “他們一定都有病吧,離他們遠點。”


    “最討厭那些死基佬了,怎麽世上有這種變態啊?”


    “他們怎麽不去死啊?”


    “連女人都不喜歡,還是男人嗎?哈哈哈哈……”


    ……


    他覺得很暈,也很熱,他咬牙一甩,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陣玻璃碎地聲。


    這一幕,正巧被剛迴到家的嚴夢看到了。


    女孩紮著一頭馬尾,本該是青春靚麗的模樣,此刻卻滿臉的驚恐。


    “爸……”她雙手緊張地拽著裙擺,“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下一秒,king仿佛瘋了般撲向她,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為什麽我的心偏要被他牽著走?為什麽我天生就是這種人?你告訴我啊!”


    嚴夢手腕被握得生疼,她努力向後退著,卻逃不過這逼人的酒氣:“爸……你喝醉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啊!”


    她被摔在了床上,下一秒,king欺身而下,開始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裙子。


    “我就不信我不可以……我就不信我碰不了女人……”他如著了魔,一邊扯去她的上衣,一邊瘋狂地念叨著。


    “爸……不要!”


    “你看清楚啊!我是嚴夢啊!”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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