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見到這樣的墨舒自然歡喜,這幾天都不帶愁容,甚至還有意跟lucy透露,自己想帶著知母在新加坡定居的想法,但這個想法還沒完全被說出來,就被lucy冷冷拒絕了,lucy以周縐縐為由,將她搪塞了過去。當天晚上芷雁就不大高興,冷著臉對知母愛答不理的,知母也不負所望,雞蛋裏挑骨頭扣了lucy三分之一的工資。


    阿荔一天到晚除了上班給知母化妝,就是吃飯逛街買衣服,偶爾和許崢一起去,偶爾也會單獨行動。但他單獨行動的時候總是和許崢在起的時候不一樣,他單獨行動的時候,平日裏娘裏娘氣的習慣會消失,臉上的笑容也會消失,和服務生討要紙巾還有點餐的時候,表情和聲音都會一本正經,像個英國紳士一樣彬彬有禮且冷漠疏遠。


    他們偶爾會談論活在話裏的阿米娜,這個似乎和阿荔有過一段過往的女人仿佛代表了阿荔整個過去,也代表了許崢整個過去。


    許崢每次和阿荔談起這個女人,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激動甚至失控,相對而言的阿荔,也會比平時更少一些爭辯,會坐在一邊叼著煙哼哼兩聲,或者幹脆不說話,以沉默無聲抵抗許崢的怒火。


    兩姐弟對新加坡好像很熟悉,這個不大的城市兼國家他們似乎到達過每一寸土地,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他們能清晰地指出這條街後麵的建築物是什麽,他們也知道哪個店的披薩好吃,哪個店的櫻桃牛排最正宗。


    所以,當我見到阿米娜時,我並不覺得稀奇。


    如果阿荔和許崢真的是她曾經很重要的一部分,那即使阿荔和阿米娜沒有聯係方式,那兩個人也會不約而同地到同一個地方吧。


    我們管這種邂逅叫做心有靈犀。


    但其實我知道阿荔已經一個人偷偷在這家咖啡店附近轉過好幾圈好幾天。


    阿米娜的確很迷人,身材也很曼妙,微黑的小麥色,眼睛不大,就是稀疏平常的丹鳳眼,但是鼻梁小巧又挺拔,再加上含~著圓潤唇珠的微笑唇,讓整張臉看起來都十分精致,還帶著一股如沐春風的暖意。


    然而這張如同春天一樣溫暖迷人的笑臉,在見到窩在沙發角落裏獨自吃冰淇淋的阿荔的時候,整個人又如同春雨般細潤無聲了。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兩個人倒是沒有我想象中那般,一見麵就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這位阿米娜女士倒是很能穩定情緒,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坐在了阿荔背後的那個沙發上,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布朗尼蛋糕。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背對背而坐,但其實……這無疑是最近的距離,也有可能是最遙遠的距離。


    阿荔平靜的吃完自己麵前的冰淇淋後,叫來服務生結賬,並告訴他坐他後麵的那位小姐咖啡和甜點,他也一並請了。服務生謙恭地彎下腰,想告訴阿米娜,但是阿荔擺擺手說不用了。


    阿荔站起來拿起包往外走,我用法術看見他的背後,阿米娜安安靜靜繼續吃蛋糕,隻是肩膀有輕微的抖動。


    這可能就是最好的愛情了,見一麵,讓我知道你還好,就夠了。


    不用寒暄,不用說話,我自然知道你過得很好。


    見你一麵,已然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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