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肯定她不會說來世做牛做馬?”拔山反問道,我愣住,肥腰撲哧一聲沒忍住笑出聲來,拔山一記眼刀甩過去:“滾。”嚇得拔山尾巴一夾,趕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我右手握拳一下砸到桌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若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我就不信那赤魅姐姐還能狠得下心不嫁給你!你本來就比那大黑炭生的貌美,瘦下來更是能帥得甩出他七八條街。這逆天改命的事咱都做了,如今咱就減點肉,有那麽難嗎?”


    拔山仔細想了想,摸摸下巴,許久抬起頭眼神堅定語氣堅定的說道:“不難!”


    我甚是欣慰感動萬分地站起來,像看見革命烈士一樣親切而激動地與他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又是一個被我稀裏糊塗拉入減肥大坑裏的受害者啊!


    很快,我又被送迴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我並沒有給出拔山什麽赤魅多久能醒來的承諾,但減肥的種子已經在拔山心裏種下了。


    這幾天我過得異常安穩,每天跟玄鶴子學習法術,跟其他人鬥嘴打鬧,有時候肥腰會冷不丁的出現,找我們討要一些好吃的,但總是看我的眼神十分不懷好意。我知道肥腰向來好、色,但總不信他能膽子大到哪裏去。


    至於阿木?


    其實我並不是很想提阿木,後來阿木也找過我幾次,我一直避而不見,再後來,就沒見過他了。他也不怎麽出現在師父麵前,偶爾去找師父說一些事情,也會刻意避開我,每每我從外麵迴來找玄鶴子請教問題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我聽別的人說,他向拔山請求調到樓下監視那些罪人幹活,許久不曾上來一次。


    我見不到他,但好像每天都能在不經意見想起他,有時擦口紅或者飯後擦嘴不經意碰到的時候,唇上總是似有似無的感到一陣酥麻,軟軟的像是有極輕柔的東西拂過一般——每每如此,每每,楞好久。


    五柯的身體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拔山總是有事沒事地去房間裏看他,我看不慣他們兩個大男人柔情蜜意如膠似漆的模樣,便打發我的其他幾個師兄替我再收拾出來一間屋,和五柯分開睡了。


    沒想到我剛搬出來一天,拔山便下令將他的一些東西搬到五柯房間裏去,然後堂而皇之地睡在了我原來睡的床上,極其熱烈的對五柯開展了強追硬撩模式。肥腰投其所好,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一堆土味情話,一句一句地抄下來遞給拔山,拔山便時常一隻手情深意切地握住五柯的手,一隻手捏著肥腰抄來的情話,抑揚頓挫的念給五柯聽。


    我每次路過他們屋前的時候,幾乎都能聽見拔山笑嘻嘻地對五柯說:“你知道嗎?我前兩天派人從山裏挖出來了新鮮的芋頭,我記得你特別喜歡吃芋圓兒對不對,我改天吩咐阿木他們,叫他們做給你吃!”又或者是“阿魅啊,你現在安心養病,等你大好了,我就帶你去飛你最喜歡飛的竹蜻蜓。你看,我一直帶在身上,五百多年了,我從來沒有放下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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