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親切的聲音。


    聽著,就讓人安心。


    白纖纖在打電話之前,其實是有猶豫過的,猶豫是要打給厲淩燁求救,還是打給老爺子求救,最後,她選擇了老爺子。


    畢竟,厲淩燁是許世勳的晚輩,他不好直接對許世勳說什麽。


    但是老爺子就可以了,同輩人對同輩人,老爺子可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甚至兩個老頭子吵一架都沒關係,所以,她選擇了老爺子。


    “爺爺,我想迴學校上課。”


    “那就迴呀。”老爺子先是這樣說了一句,隨即就道:“難道有人不許你迴學校了?”


    “對對,有人攔住我了,爺爺幫我。”白纖纖求救著。


    否則,看這兩個黑衣人的架勢,是真的隻聽許世勳的不肯放行了。


    其實她叫餐廳的保安過來也可以解決的。


    不過,那樣的話許老爺子以後就會一次次的沒完沒了的找上她。


    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許世勳,不讓許世勳再找上自己,白纖纖才果斷的打給了老爺子。


    “在哪?告訴我,我馬上派人過去。”老爺子立刻說到,他們厲家的人,豈能讓人欺負了,這還了得。


    “不用派人過來,爺爺那麽厲害,不管是誰都會給爺爺麵子的,爺爺隻要一句話,咱t市的人,就沒人不敢不給您麵子的。”白纖纖很自然的給老爺子戴上了高帽子,不過她這話絕對是真真的,就憑厲氏集團z國首富的地位,誰人敢不給老爺子麵子呢。


    那以後還想不想在生意場上混了。


    許世勳已經走過來了,聽到白纖纖這樣的話語,就知道她是在給厲耀庭打電話了。


    倒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麽厲害。


    厲耀庭剛迴來的那天還一口答應他一定要拆散厲淩燁和白纖纖,一定讓兩個人離婚,讓厲淩燁再娶晴雲,可沒想到不過是一兩天的時間,居然就變卦了。


    他一早上打電話過去,厲耀庭直接一句那是他們小年輕的小兩口自己的事情,他一個土都埋到脖子上的老人家就不摻合年輕人的婚姻,就把他打發了。


    這現在要是白纖纖把她的電話拿給自己,再聽厲耀庭說教,說他來強迫年輕人離婚,那他的麵子往哪擱?


    是自家孫女沒用才讓他出手。


    想到這裏,許世勳一揮手,“讓白小姐過去。”


    兩個黑衣保鏢立刻放行。


    白纖纖一邊講電話也一邊關注著眼前事態變化,一看到兩個保鏢讓開了,她也見好就收,“爺爺,您真厲害,我這才一提您的名字,他們就放行了,沒事了沒事了,我可以去學校了,爺爺,明早我親自給您煮早餐。”


    “到底是誰?居然敢攔著我孫媳婦,快說來聽聽。”可老爺子的好奇心完全被打開了,現在就想知道是誰攔著了白纖纖。


    “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先迴學校了,爺爺晚上見。”


    掛斷了電話,白纖纖長出了一口氣。


    搞定了就好。


    這樣老爺子與許世勳就不會傷和氣了。


    不然,大家都住在t市,從前又是老朋友,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真因為她而鬧掰了,以後見麵太尷尬。


    從餐廳出去,陽光滿目,也驅散了白纖纖微亂的心緒。


    許世勳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她的心情,打了的士迴到t大的校區,竟然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都怪厲淩燁退了她的公寓,以至於她現在中午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一想起這個,她就對他咬牙切齒。


    顧景禦的公寓。


    鬧鍾響起的時候,蘇可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意識悄然迴歸,她才想起這是在顧景禦的公寓。


    她昨晚刺傷了他。


    蘇可下意識的轉頭,一眼看到熟睡中的顧景禦的時候,臉刷的紅透了。


    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小手迅速的遮住了眼睛的不敢看顧景禦。


    可真的遮住了,又想透過指縫去看顧景禦。


    他睡得真香,這都中午了,可她手機的鬧鍾都沒有吵醒他。


    昨晚上,她把他扶進這間臥室,結果,顧景禦無恥的把她帶進了洗手間。


    他就一句話,他不衝涼就沒辦法睡覺。


    但是他受傷了,受傷的肩膀讓他根本沒辦法衝涼。


    於是,刺傷他的她就隻能為他衝洗了……


    可沒想到,洗著洗著就什麽都變了。


    顧景禦哪怕是受傷了,哪怕一條手臂不用動,他居然還能特男人的對她……對她……


    蘇可迴想到這裏便跳下了床。


    總覺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不是真的。


    是夢吧。


    不可能的,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在傷了一條手臂的情況下兇猛的辦了一個女人呢。


    可當下床,當掀開她自己那邊的被子,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朵梅花時,蘇可怔住了。


    不是夢,什麽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都不是夢。


    她很想把床單扯下來丟掉,這樣,就不用讓顧景禦對她負責了。


    她不喜歡拿責任來約束一個男人。


    那般,就算是得到了婚姻,也沒有意義。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墳墓。


    那不是她想要的。


    輕輕拉址了一下,可是沒用,顧景禦太沉了,她根本拉不動床單。


    蘇可想了想,便走出了臥室,終於在客廳裏找到了一把剪刀,迴來時,顧景禦還在睡,她一點也不遲疑的落下了剪刀,那一小片的鮮紅就剪了下來。


    反正,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還是處子,也不想他因此而對她負責。


    收好了染了血的布片,顧景禦還在睡。


    想起他昨晚上的兇猛無度,蘇可皺起了眉頭,繞過了大床來到了顧景禦的那一側,小手輕輕落下,落在顧景禦的額頭上。


    這一落,她差點跳了起來,好燙。


    蘇可轉身就跑,跑到客廳找到了醫藥箱,找到了體溫計,再迴到臥室夾在顧景禦的腋下,全程,他都很乖的配合著。


    五分鍾,說長不長,可是在這一刻,蘇可隻覺得漫長。


    體溫計取出來的時候,顧景禦依然沉沉的睡著。


    蘇可看了一眼體溫計,眼皮跳了起來。


    四十一度二。


    要命的溫度。


    顧景禦,全都是他自己作,昨晚上受了傷還不要命的把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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