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陳素商的情況才算穩定。醫


    生說她和孩子都安全。“


    .......成功了嗎?”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師父。


    道長點頭:“成功了。”


    陳素商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旁邊的顏愷伸頭過來:“感覺如何?”


    “有點累。”“


    那你再睡一會兒。”道


    長則說:“這樣折騰,你肚子裏那孩子都沒事,估計將來會是個厲害的。你們倆如果不要它,可以給我養。”顏


    愷:“.......”陳


    素商:“唉,不在一起天天想著你,在一起了又恨不能時刻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顏愷在旁邊笑。


    到了第四天,陳素商幾乎能下地走動,胡家的叔侄來看過她。


    特別是胡長生,對她的宿相很感興趣:“你是天生的嗎?”“


    可能是。”陳素商道。


    “那你的血,也是天生的?”“


    是的。”胡


    長生想了想,突然問她:“顏太太,我能看看你的手嗎?”陳


    素商不明所以,把一雙手伸出來。


    她還以為,胡長生會看她的掌紋,不成想他居然是反反複複看她的手指。


    確定她的十指健全,而且沒有人為剁掉的痕跡,胡長生有點失望。


    “唐突了,顏太太。”胡長生站起身,“我們要把這塊死玉帶迴廣西,可能找個地方埋起來。下午就要迴去了。”


    陳素商點頭:“一路順風。”


    胡長生又道:“您也不必擔心,我的話放在這裏,胡家跟您沒有恩怨。”


    陳素商露出了笑容。胡


    家的人走後,陳素商意識到袁雪堯和蘇曼洛沒有來看過她,就問顏愷。


    “雪堯迴家去了,聽說要接任家主。”顏愷道,“至於曼洛,她跟雪堯迴去了......”


    袁家的人到了鎮子上,找到了袁雪堯,想要接他迴去。


    蘇曼洛打聽一番,得知袁雪堯迴去是做家主,她腦子裏靈光一閃,問袁雪堯:“你能幫我殺了那個畜生嗎?”


    袁雪堯淡淡道:“能。”


    蘇曼洛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她當初到湘西,就是為了看看自己和袁雪堯還有沒有機會。現


    在,機會不是來了嗎?她


    懷了袁家的孩子,隻要那畜生一死,她將來可以用這個孩子,賴上袁家的家主。


    她不想迴香港或者新加坡去了,她實在沒顏麵,也不願意過被人鄙視的日子。


    因此,她跟袁雪堯走了。“


    .......她想把袁家的孩子生下來。”顏愷說,“我說過了,隨便她,她是大人了,自己對自己負責。”陳


    素商點點頭,不再說什麽了。


    她休息了一周,傷口拆線,又休息了大半個月,終於恢複了正常。


    時間就到了三月中旬。道


    長見自己徒弟懷著身孕,又經曆了一場傷,怕路上有個萬一,顏愷照顧不過來,隻得跟著他們倆迴去。“


    唉,我真不知道是哪一輩子欠了你的。”道長歎息。


    又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周轉,他們終於迴到了新加坡。


    陳素商他們一行人,去的時候是三個人,迴來是三個半。


    顏家眾人和顧輕舟、康晗都高興壞了。


    特別是顧輕舟,大驚小怪把陳素商送到了玉藻的醫院,讓婦科的人給陳素商做了個檢查。


    陳素商有點輕微貧血,沒有其他問題了。


    “阿璃,你要是生個兒子,給我家宣嬌做姑爺唄。”司玉藻很不靠譜的提出建議。顏


    愷立馬道:“滾!你家宣嬌都快滿兩歲了,你要點臉好嘛?”“


    女大三抱金磚。”司玉藻道,“多好的事啊。是不是姆媽?”


    顧輕舟笑,說女兒:“你還想包辦婚姻?我都沒包辦你們的婚姻,你怎麽越活越迴去了?”司


    玉藻小姐委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陳


    素商在旁邊笑個不停。


    她迴家的第二天,花鳶和夏南麟都來看她了。


    陳素商把胡家的事,告訴了花鳶。


    “以後不用再擔心他們找過來了,這一趟走得很值。”陳素商道。花


    鳶輕輕拍了拍胸口:“那再好也沒有了。”


    陳素商又把蘇曼洛殺如淮的事,告訴了花鳶。


    花鳶聽了之後,略微沉默。


    當天迴去,她特意在十字路口,燒了很多紙錢。


    是燒給胡君元的。“


    你的仇已經報了。如果你真有靈,該安息了吧?”


    一陣風刮過,卷走了灰燼。花


    鳶心中重石,徹底落地了。


    陳素商雖然懷著孩子,卻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跟顏愷在新加坡到處吃喝玩樂,也常迴顏家蹭飯。


    幾次之後,她發現了一件事:“媽,棋棋呢?”徐


    歧貞臉色略微黯淡了下:“去英國了,正月的時候走的。”


    “去幹嘛?”顏愷也有點好奇。徐


    歧貞歎了口氣。


    顏子清則道:“去念書。”


    顏愷心想,這不是扯淡嗎?顏棋打小就不愛念書,如今二十出頭的人了,該談婚論嫁,卻突然跑去求學了,怎麽聽都覺得詭異。況


    且,他媽那臉色,分明就是有事。晚


    夕,顏愷帶著陳素商,單獨去找了徐歧貞。


    徐歧貞沒當著顏桐和顏棹的麵說棋棋的事,私下裏跟成年的兒子和兒媳婦,就少不了傾訴。“


    ......她以前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周家那個叫周勁的孩子,對她癡心一片。過年的時候,人家孩子問她,怎麽才能和她在一起,她說讓人家去死,敢捅自己一刀就和他談戀愛。


    事情鬧大了,周家那孩子差點死在醫院裏,好些專家會診,才救迴來他一條命。周家不依不饒的,要不是看著你祖父的麵子,肯定要打起來。”徐歧貞道。


    這件事,徐歧貞至今都沒弄懂,顏棋到底跟周家那孩子做了些什麽。


    反正收場是這麽血糊糊的。


    顏子清盛怒之下,打了顏棋一巴掌,又要把她趕出去。徐


    歧貞沒辦法,隻得親自將她送去英國念書。


    司家的小少爺和霍家的大小姐,正月也去留學了,顧輕舟當時還在那邊沒迴來,徐歧貞正好拖她幫忙,也給顏棋安排個學校。


    顏棋念了個藝術學校,學的是鋼琴,因為顧輕舟的關係,她插班,隻需要念一年半就能拿到畢業證,比正常學生少了兩年半的課程。隻


    有拿到了畢業證,才可以迴新加坡,這是顏子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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