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高,差不多趕上了司行霈,居高臨下看著司瓊枝。


    司瓊枝眼疾手快,突然飛起一腳,踢中了那人的胯下。


    漢子沒有想到能中招,幾乎疼出了眼淚,手裏的槍哐當落地了。


    司瓊枝立馬撿了起來。伊


    莎貝爾對這一變故驚呆了,上前就想要抓住司瓊枝。


    司瓊枝迴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臉上,把伊莎貝爾差點打懵了,然後挾持住了她,槍口對準了她的後腦。家


    屬休息區的人陸續出來,個個都是身形彪悍,全部帶了槍。


    “別動!”司瓊枝的冷汗浸濕了後背,她一隻手捏穩了槍,另一隻胳膊死死勒住了伊莎貝爾的脖子。伊


    莎貝爾先是被她打懵了,然後又被她勒得喘不上氣。這位公主跟司瓊枝差不多的身高和體重,卻遠遠沒有司瓊枝能站一台手術五六個小時的體力。


    司瓊枝是醫生,這雙手又穩又重,伊莎貝爾直翻白眼,聲音微弱:“放開我,你放開我......”走


    廊上形成了對峙。


    司瓊枝發現得及時,又有伊莎貝爾搗亂,她還沒有深入狼窩,她瞧見遠處的住院部和休息區,時不時冒出人來,可後麵卻隻有醫院尖叫的護士。


    於是司瓊枝挾持了伊莎貝爾後退,把自己靠在了牆角,讓後背處於安全死角。


    “小姐,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是保護公主的,不是壞人。”對麵有個漢子走過來,試圖和司瓊枝講道理,“你先鬆開我們公主。”司


    瓊枝不理會。伊


    莎貝爾去挖她的胳膊,已經在她手臂上挖出血痕累累,徒勞掙紮:“你放開!”司


    瓊枝額頭布滿了汗,不知是疼的還是累的。


    她忍無可忍,對著地板放了一槍:“後退!”子


    彈擊中了地麵,然後反彈到了天花板,最後卻把旁邊醫生辦公室的窗戶打碎了。殺


    手們大驚。


    這個走廊修建得很豪華,地麵是大理石的,結實不容易打穿,子彈容易反彈,那麽隻要開槍,所有人都不安全,可能最後子彈會擊中自己。“


    小姐,您放鬆!”漢子一身冷汗後退了兩步。他


    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也跟著退了兩步。他


    改變了策略,不再哄騙司瓊枝,而是道:“小姐,你這樣是毫無意義的,你知道今天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全部都在這裏,還有數十名住院病人,以及弗爾斯小姐。我給你三分鍾,你如果不放開公主,我就殺一個護士。”


    說罷,他再次一揮手。一


    名殺手進了住院部,抓住花容失色、瑟瑟發抖的護士。


    槍口對準了護士,護士嚇得大哭大叫:“司醫生,救命啊司醫生,我什麽也沒做,我不想死啊。”漢


    子故意笑了下:“原來小姐是醫生啊?挺好的,醫生都要救死扶傷,小姐願意看著她死嗎?”


    司瓊枝眼神格外的鎮定。可


    能是身處險境,把她一生全部的聰明才智都激發了。她想起她大嫂說,遇到了問題先冷靜,把全部精力放在問題上,什麽後怕先丟開。怕


    死的人,往往是死得最快的人。


    此刻,她沒想過恐懼,她隻想到這些人要做什麽,也想到她手裏的公主。“


    可以,你開一槍,我就在你們公主身上開一槍。”司瓊枝毫無人性的說,“你威脅不了我,這家醫院我是董事,隻要我活下來,怎麽編造護士醫生甚至病人的死因,都可以。來吧,你先開始。”


    小護士聽了她的話,整個人嚇得雙目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漢


    子狠狠咬了下牙:“董事?怪不得如此厲害。”司


    瓊枝笑而不答。“


    你想要什麽?”漢子讓手下人把暈死的護士推迴去,他又往前一步,想要找個角度,出其不意擊斃司瓊枝。


    然而他也知道,在這個走廊上開槍,很危險,可能子彈打穿司瓊枝,也會反彈到公主身上。


    如果公主死了,他們這些人活著也沒了價值。公


    主是他們的主子。


    “蠢貨,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司瓊枝冷冷道,“你如果知道,就不會問我要什麽了。”


    漢子一驚。


    伊莎貝爾拚了命,大聲道:“她就是司家的人,司行霈的那個司家。”漢


    子神色驟變。司


    瓊枝這個時候就明白,他們是借助保護公主,偷偷藏在這裏,目標不是腫瘤科室這些人,而是司行霈和顧輕舟。


    伊莎貝爾還想要說什麽,司瓊枝快速出手,狠狠在她額頭敲了一槍柄,一下子就把她的額頭砸出了血。


    她疼得頭暈眼花。


    她記憶中的司瓊枝,是個矜嬌傲氣的大小姐,是個漂亮的花瓶,借助家庭的權勢在醫院做了醫生。不


    成想,她居然是一朵食人花。“


    公主,出師不利吧?”司瓊枝輕輕在她耳邊說,“你再掙紮,我就先勒死你。”


    伊莎貝爾見她什麽都做得出來,隻得停止了,心裏又急又怒,不停給對麵的漢子使眼色。漢


    子隻得先退了出去。


    走廊上數十人,拿著槍和司瓊枝對峙。


    伊莎貝爾想要等司瓊枝體力不支的時候甩開她,不成想她自己的雙腿先站軟了,而司瓊枝的胳膊,沒有絲毫的鬆懈。


    她一直覺得司瓊枝是個花瓶,毫無用處,卻不知醫生的艱苦。


    司瓊枝經過幾年從醫的磨礪,已經是一把利劍了。裴


    誠在辦公室裏睡了一覺。他


    洗了澡之後,躺到了沙發上,他對自己說休息五分鍾就去找瓊枝,也要去婦產科看看。


    可今天一台手術做了六個多小時,加上昨天沒休息好,他的體力太過於透支,不知不覺就睡了很久。


    他驚醒時一看手表,已經睡了半個小時。“


    瓊枝說去看看弗爾斯小姐,還沒有迴來嗎?”裴誠坐了起來。


    他重新洗了一把臉,打算去找司瓊枝。然


    而等他開辦公室的門時,卻發現門無論如何也拉不開了。他


    這個辦公室的門,外麵是有個鎖扣的,可以從外麵掛上大鎖,門上也有暗鎖。


    裴誠見狀,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用力再拽了幾下,門紋絲不動,反而把裏麵的把手給拽了下來。


    裴誠大驚失色,不知司瓊枝現在是什麽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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