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和司行霈貼近站著。


    她明顯感覺到了司行霈的變化。


    隻不過是一句話,就能將他點燃,這個男人實在


    顧輕舟的唿吸略感急促,她道:“今天不行的,萬一被人撞見!況且匆匆忙忙的,我不喜歡這樣。”


    司行霈道:“我也沒想怎樣!”


    他抱著顧輕舟,緊繃的情緒慢慢平和下來。


    他們上了樓上的雅間。


    整個旗樓,一共上百個雅間,此刻就他們倆。


    司行霈一進門,就脫了自己的外套,鋪在桌子上。


    “你幹嘛”顧輕舟頭皮發緊,預感不太對。


    她轉身就想要跑。


    司行霈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抱到了桌上。


    他抵住了她逃跑的路。


    “你你這不是混賬嗎?青天白日,還是在外麵。你再這樣,我以後不見你了。”顧輕舟道。


    她說話的功夫,司行霈的手早已沿著她衣襟滑了進去。


    一路往上,他輕車熟路解開了她的衣帶。


    顧輕舟欲崩潰,厲聲尖叫:“司行霈,你別犯渾!”


    司行霈握緊了顧輕舟纖細的脖子,將她的臉湊近他的唇,他親吻著她的麵頰:“留點力氣,迴頭有你叫的時候。”


    顧輕舟想要更加嚴厲,不許他胡鬧,可自己的氣息全亂了。


    她的拒絕,不僅沒有威嚴,反而是充滿了欲迎還拒的曖昧。


    司行霈深陷其中,再也停歇不了。


    這一場的風浪,席卷了顧輕舟。


    顧輕舟落在了他手裏,根本就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糾纏著她。


    顧輕舟最後毫無力氣,整個人癱軟在桌子上,司行霈還俯身,湊在她耳邊說著綿綿情話。


    “沒有水洗,我太難受了。”結束之後,顧輕舟穿戴整齊,抱怨道。


    司行霈就出來,喊了自己的副官。


    很快,副官端了水盆進來,還放了條幹淨潔白的毛巾。


    顧輕舟的臉刷的通紅。


    居然這麽明目張膽要水。


    “洗洗手。”司行霈看著她,故意說道,“我要水洗手,你臉紅什麽?”


    況且剛剛那麽大的動靜,你當別人真不知道?


    顧輕舟恨不能尋個地洞鑽進去。


    她咬牙對司行霈道:“你先出去。”


    司行霈道:“我幫你洗。又不是沒給你洗過。”


    顧輕舟大怒:“不行,說了不許胡鬧!”


    司行霈知道,顧輕舟總有她的別扭。於是,他退出了雅間。


    房間有窸窸窣窣更衣的聲音,還有泠泠水聲。


    司行霈點燃了雪茄,熾熱的火焰在雪茄的頂端簇起。他用力一吸,青煙入腹,帶走了最後一縷疲倦,他整個人精神奕奕。


    饜足之後的振奮,讓他容光煥發。


    一根煙抽完,他聽到了顧輕舟的聲音:“司行霈”


    司行霈撩起了門簾。


    顧輕舟已經梳洗整齊,頭發都一絲不苟,好似之前那一個多小時的激情從來沒發生過。


    “弄好了?”司行霈笑道。


    他上前坐穩,一把將自己的小妻子抱過來,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環住了她的腰。


    顧輕舟的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不肯靠得太近。


    “你今天很混蛋。”顧輕舟道。


    司行霈詫異:“我哪天不混蛋嗎?”


    顧輕舟睜大了眼睛。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差點突破了顧輕舟的底線。然而顧輕舟又想起,他素來如此,震驚略微收斂。


    “哪天都混蛋,今天更混蛋。”顧輕舟道,“我得跟你約法三章。”


    “不同意。”司行霈揚起臉,親吻了下她的唇,帶著雪茄的清冽,“你無非就是說,不許亂碰你。這點我做不到。


    顧輕舟,你男人可不是吃素的,之前忍了多少年你心裏有數,我對你如何你也明白。現在還想讓我做和尚,門也沒有。”


    顧輕舟氣結。


    她想要好好說道理。


    當她知道,對方隻想做個無賴的時候,顧輕舟的道理毫無用武之地。


    她氣得捏他的麵頰:“司行霈,你這個強盜土匪!”


    “那你就是土匪婆!”司行霈道,“好好的師長太太不要做,想做土匪婆?再說了,你剛認識我的時候,我不就是這樣嗎?”


    顧輕舟竟無言以對。


    她最後丟盔棄甲,整個人趴在他懷裏,全輸給了他。


    不管是講道理還是拚體力,顧輕舟都沒辦法贏過司行霈。


    這是司行霈啊,誰能比他更不要臉?


    顧輕舟有點心軟,除了說不過他,也是因為他提到了曾經的諾言。


    那時候,他承諾不傷害她的身體,承諾過等她成年,他做到了。


    每次想起這些,顧輕舟的心都會柔軟下來。


    婚姻是相互付出的,司行霈已經付出了他的克製,顧輕舟也要付出她的熱情。


    司行霈抱著她,兩個人依偎著。


    她把阿蘅和蔡長亭的事,告訴了司行霈。


    “我從第一次見到阿蘅開始,就覺得蔡長亭並不愛她。我還以為,是我不了解阿蘅。直到阿蘅第一次出手,我才肯定,蔡長亭的深情,更像是做戲。”顧輕舟道。


    司行霈應了聲。


    顧輕舟又說:“我們四個人,相互挑撥,相互不信任,如今就要看誰的陣營比較穩。司行霈,你說我選擇平野夫人,還是選擇蔡長亭?”


    “當然是平野夫人了。”司行霈道。


    顧輕舟眯了眯眼睛:“因為與平野夫人結盟,可能會平分勝利;與蔡長亭,卻是與虎謀皮。”


    蔡長亭是不會把勝利分享給他的盟友。


    況且,他們全都依靠平野夫人,一旦出了問題,蔡長亭可能會出賣顧輕舟。


    “蔡長亭是男人,你敢選擇他試試?”司行霈眯起眼睛。


    顧輕舟:“……”


    頓了頓,顧輕舟又想起了一些事。


    “你說,平野夫人會懷疑蔡長亭嗎?照我最近的觀察,蔡長亭也是平野夫人養大的。”顧輕舟道,“她的懷疑,能持續多久?”


    “會懷疑的。”司行霈收起了調侃,正經道,“勝利的果子隻有一個,蔡長亭是男人,他對平野夫人的威脅最大。”


    顧輕舟頷首。


    她和司行霈分析了很久。


    最後,她慢慢進入了夢鄉,依靠著司行霈睡著了。


    司行霈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麵頰。


    他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等顧輕舟睡醒,生怕驚擾了她。


    顧輕舟做了個很好的夢。


    她睜開眼時,雅間裏的陽光明媚,已經到了中午。


    外麵越發炎熱。


    初夏的痕跡越發濃了。


    顧輕舟問司行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阿嫵呢,她迴來過了?”


    “沒有,她一直沒迴來。”司行霈道。


    顧輕舟一個激靈,立馬站起身:“會不會”


    “不會,副官知道她在哪裏。”司行霈道,“她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顧輕舟初醒,略感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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