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土此時的樣子,讓他的一眾手下,甚至是劉木都激動得麵部漲紅。


    劉木作為他的親弟弟,兩人共同闖蕩了這麽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哥哥的一些手段的。


    像此時劉土所使用出來的功法,便已經是劉土壓箱底的絕招了,也是他最強悍的功法,每一次劉土施展出來的時候,對手往往都會被瘋狂碾壓,小命不保。


    “哥,幫我報仇,好好收拾他!”劉木在後麵嚷嚷道。


    被衛初雪燒毀了自己玄力凝結的武器,劉木自然記恨在心,若是對手被哥哥打倒了,他定然要第一個衝上去,好生發泄一下自己的怒氣。


    “咚!”劉土的兩個拳頭輕輕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些清脆的聲音。


    此時的劉土自然是信心滿滿,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而後輕蔑的道:“弟弟放心,他的命我給你留著。”


    然後劉土再度轉身,朝向衛初雪,同時也使出了一招激將法:“是男人的話,就別被嚇跑了。”


    當這套功法施展出來的時候,不論是他的力量還是防禦都會處於一個極其強悍的狀態,但是在提升攻擊力的同時,也會出現一些弊端。


    此時劉土的弊端就是他提升了自己全部的屬性,卻降低了自己移動的能力。


    此時讓他跑起來,急速的話可能會比常人快上不少,不過最多也隻能夠追得上靈玄境修為的人,而且還不能是風屬性的修煉者。


    所以劉土怕對手畏懼自己直接選擇了逃跑,那自己的這一套功法就算白白施展了,因此才故意用了激將法。


    不過,衛初雪怎麽會跑呢?


    她可是乾玄境的修為,來打兩坤玄境的人,還需要逃跑?


    其實,就算劉土不說這些廢話,衛初雪也沒想過走,架都沒打舒坦,人也沒救到,走什麽走?


    她要是想走,直接一個淩空飛行,他們也隻能幹瞪眼,這是境界上帶來的差距。


    可惜的是劉土隻是在心裏將衛初雪列為了坤玄境的強者,自始至終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對手有可能是一個超越坤玄境的存在。


    衛初雪倒是有些興趣盎然的看著劉土,自己又不是一個男人,幹嘛要聽他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不過她心裏倒是有些期待,等一會兒對手會不會逃跑?


    這兩兄弟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劉土想用激將法,定然有什麽鬼。


    衛初雪勾了勾唇,輕笑道:“跑我是肯定不會跑的,我來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滾!哎,你也別光站在那裏不動呀,一動不動是王八你知道嗎?”


    “你?”劉土感覺到自己胸口一悶,自己現在確實移動能力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和烏龜王八相比,還是快了很多的好嗎?


    衛初雪的嘴上還是毫不留情,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能將對手氣個半死。


    不過王八這種形容詞,卻正好有些符合劉土此時的形象,都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殼嘛。


    劉土的手下都覺得這個詞語沒有用錯,心裏雖然想笑,但是又不敢,隻能玩兒命的用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讓疼痛來刺激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齜牙咧嘴的表情,讓人看起來頗為好笑。


    “牙尖嘴利!看我不敲掉你的大牙!”


    劉土怒吼一聲,朝著衛初雪直接撲了過去。


    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厚實的身軀帶起一股股勁風,將地上的落葉和灰塵卷得到處亂飛。


    衛初雪眼眸微眯,一翻手,閻冥劍握在了手中,她已經懶得再和這些人耽誤時間了,先將衛剛救出來再說。


    “嗬!”


    劉土揮動他那快趕得上臉盆大小的拳頭,朝著衛初雪的腦袋重重的砸下。


    劉土認為隻要對手不躲閃,和自己硬拚,自己就有信心將對手重傷。


    因為在他這種強悍的力量麵前,一切技巧都將會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不堪。


    而現在,那拳頭劃過空氣,將無形的空氣都壓迫出一些隱約可見的弧度。


    但衛初雪卻依然沒有躲閃的意思,還是站在原地未動。


    這讓劉土的嘴角不斷的上揚了起來,在心裏也同時諷刺著對方的自不量力。


    “去死吧。”


    劉土的眼裏閃過笑意,他的拳頭已經到了衛初雪的身前,隻剩一尺之遠的距離。


    他相信,沒有人能躲得開。


    劉土口中暴喝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再加重了幾分。


    忽然,一道暗紅色的影子一晃。


    劉土驚悚的發現,在自己的拳頭與對手的腦袋中間,多出了一把武器。


    那是一把長劍,擁有著寬闊的劍身,劍身上還遍布著一些詭異的紋路。


    最讓他疑惑的是,那把劍的顏色,明顯有些不正常。


    不過,劉土對於自己的力量相當自信,就算是那武器不一般,他也沒有放在眼中,隻要自己的拳頭砸下去了,對方不落得一個劍斷人亡的下場,也至少會是一個重傷。


    隻是,劉土眼角的餘光在瞟到衛初雪嘴角那冷冷的笑意時,心裏卻莫名的感覺到發毛。


    “鐺”的一聲,劉土的拳頭還是砸中了,隻不過發出的聲音卻不是擊打在肉體上的那種沉悶的聲響。


    兩人的動作出現了短暫的停止,這時候,旁人才看清楚情況。


    劉土的拳頭正和一柄顏色怪異的長劍接觸在一起,劍身寬闊,從劍尖到根部都是一樣的寬度,隻是那長劍和拳頭相接觸的地方卻有些反常。


    就像是劉土的鐵拳將那一塊劍身直接給砸扁了一般,拳頭鑲嵌在了裏麵。


    不過隨即,一滴液體從劉土的拳頭上滴落下去,然後緊跟著又是一滴。


    雖然相隔的距離較遠,但是在場的人視力都不弱,都能看清楚,那滴落的液體是一滴滴的血液。


    這血液從何而來,不難猜測。


    沒有人會傻到相信,那是劍在流血,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劉土的拳頭被傷到了。


    雖然他們堅信那拳頭的堅固程度,但是此時現實也不得不讓他們正視,就算強悍如劉土的人,也是會受傷的。


    若他們湊近些看,就會發現,其實並不是是劍身扁了,而是一部分的劍身鑲嵌進了劉土那看似堅固無比的拳頭中。


    拳頭上傳來絲絲疼痛,直接刺激著劉土的大腦,他猛地抽迴了自己的拳頭,一臉震驚的看著那深色的玄力拳套。


    隻見那拳套上麵,一道深深的縫隙赫然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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