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吳天的提醒後,淩逸馬上反應了過來,對淩敏說道:“皇姐,都是朕的錯,你肚中還有孩子,你就不要生朕的氣了。”


    在淩逸的真誠道歉,以及吳天神級助攻的勸說下,經過半個時辰的哄騙,淩敏總算是消了氣,這頓時讓吳天和淩逸二人鬆了口氣,淩逸有些如釋重負的說道:“皇姐,朕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您可朕難哄,朕都有些同情姐夫了。”


    淩逸剛剛坐在地上發完牢騷,就感覺有一雙冰冷的目光,正在看著他,嚇得他瞬間打了一個寒顫,馬上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吳天眼看淩逸閉上了嘴,這才收迴了他那冰冷的目光,扭頭溫柔的看向了,坐在那裏的王後淩敏。


    “好了,不要再生氣了,淩逸畢竟還小。”吳天扶著淩敏的肩膀溫柔的說道。


    淩敏哼哼了兩聲道:“他小?他可是比你都要大上那麽一歲。”


    吳天被淩敏說得有些尷尬,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總不能告訴淩敏,他腦海裏的那些知識,都已經超過幾萬個淩逸了吧。


    坐在地上的淩逸,有些不服氣道:“皇姐,你告訴朕,難道姐夫就做不了皇上嗎”


    淩敏眼看淩逸還在糾結這個話題,她也知道,若是不給淩逸解釋清楚,很可能會讓淩逸心有不甘。


    淩敏坐在那裏,眼睛沒有看向吳天,也沒有看向淩逸說道:“你想讓出皇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天下歸心,你之前將事情告訴給畢方,他肯定沒有給你講清楚現在的局勢,現在各地的藩王,哪有一個對你有敬畏之心,完全恨不得你快點死。”


    淩逸聽著淩敏的話,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淩敏並沒有在意他的樣子,而是繼續說道:“所謂的天下歸心其實很簡單,就是換上那麽一批忠心的藩王,你和你姐夫,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既然已經開始做了,那麽就沒有必要急於求成,你可以等掌握半數以上的國土,再考慮禪位的問題。”


    淩敏身為景國的長公主,剛開始嫁到景國的時候,考慮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弟弟,可是等到她將為人母的時候,卻是在為她未來的孩子謀劃,她也知道,淩逸無心聖靈的萬裏江山,既然這樣,她何不讓她的孩子來繼承聖靈的江山。


    聽完淩敏的話後,淩逸陷入了短暫的思考,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皇姐的意思,等著天下的江山,有半數以上,重迴他聖靈手中的時候,那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讓為給他姐夫了。


    淩逸胸有成竹的對淩敏說道:“朕明白了。”


    淩逸並不是很笨,隻是有的時候想事情,沒有想得太過全麵,他是想過讓位給吳天,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衝撞了許多人的利益,可是他沒想到會給那些人,報複他姐夫的借口,經過淩敏的指點後,他總算知道他錯在了哪裏。


    淩敏默默歎息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真的明白了,那本宮就放心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孤讓人送淩逸迴房歇息吧?”吳天溫柔的向淩敏詢問道,這時的他,完全沒有考慮過,淩逸想要禪位給他的事情,滿腦子都想著,讓淩敏好好休息,可以安心養胎。


    “那朕就先迴去了。”還未等淩敏說些什麽,淩逸就起身告辭道,臉上的笑容甚至有一些猥瑣。


    吳天也沒管淩逸臉上的表情,完全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讓門口的內侍,給淩逸領路,送淩逸前去休息。


    淩敏坐在那裏,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淩逸走遠後,她才開口跟吳天說道:“你知道淩逸要將皇位禪讓給你,是不是很得意?”


    “啊?”吳天被淩敏問得有些沒緩過神來,關於淩逸想要禪位這件事,他可是真的沒有多想。


    “你也不用裝傻,這件事本宮不會反對,這是聖靈欠你的,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對,所以本宮才沒有同意。”淩敏跟吳天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吳天聽完淩敏的話後,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寬慰他心愛的女人,其實有些事,孰對孰錯,已經不重要了,當初攻打雲天城的聖靈人,都被他坑死在慶國,主謀段蒼天現如今已經成了獨臂大俠,等他收拾完吉國後,就會去弄死當初領兵的薛仁。


    吳天一把摟住了淩敏,語氣溫和的說道:“你現在是景國的王後,有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讓自己那麽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孤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世子。”


    淩敏不滿的瞥了吳天一眼道:“若是女孩怎麽辦?”


    好像任何男人,在期待孩子是兒子的時候,女人都會反問一句,如果是女孩怎麽辦,這句話好像一句成了千古不變的定理。


    吳天並沒有讓這個問題難住,他順勢迴答道:“若是女兒,就是孤的長公主,孤會更加湯愛她啊。”


    聽完吳天的迴答後,淩敏這才笑了笑,之前臉上嚴肅的氣息,也消失不見了,給了吳天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這讓吳天頓時放下了心中懸掛的心,也悄悄鬆了口氣。


    閑時說完,淩敏再次拉著吳天討論起正事來,生怕吳天會遺忘掉什麽的樣子,淩敏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說,這次淩逸跟畢方說要禪位給你,會不會讓畢家不滿?”


    吳天拍了拍有些發疼的額頭,迴答道:“孤的王後娘娘,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別說他們畢家沒什麽想法,就算他們有想法,他們又能怎麽辦?你忘了孤是誰?”


    淩敏依偎在吳天的懷中,撫摸著已經大起來的肚皮,心裏滿是滿足感,有這樣一個男人守護,又有即將出世的孩子,她總是這麽杞人憂天,豈不是讓她的男人更加擔憂。


    很快吳天就摟著淩敏起身,向臥房的方向走去,對於他來說,讓懷有身孕的女人多休息,是最正確的選擇。


    次日天明,休息了一夜的太陽,再次出現在天空上,相比冬日出現的更早一些,這讓許多人都可以借著陽光,早早來到睿雲殿準備今日在早朝。


    隻是讓景國文武群臣沒想到的是,今日睿雲殿上除了坐在王座上的景王吳天,還有聖靈天子淩逸,也坐在了大殿內。


    “臣等拜見大王,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文武群臣跪倒在吳天的麵前,或許是為了做個淩逸這個聖靈天子看,景國的文武群臣,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淋漓盡致,生怕出現什麽紕漏,讓淩逸坐在一旁看了笑話。


    “都起來吧。”王座上的吳天,看著跪在麵前的文武群臣,他們那點心思,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沒有當麵戳穿他們罷了,這要是戳穿了他們,估計身為景王的吳天,也要跟著一切丟人了。


    等文武群臣再次站好後,王座上的吳天還未說些什麽,一旁的淩逸率先開口道:“今日孤有兩道旨意。”


    淩逸這話一出口,下麵的文武群臣臉色皆變,他聖靈的天子,跑到景國的睿雲殿宣讀旨意,他這是要做什麽,鳩占鵲巢不成,一時間,每個文武群臣的麵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隻是因為吳天沒有說些什麽,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敢多嘴。


    淩逸站起身來,當著景國文武群臣的麵,朗聲說道:“第一道旨意,冊封靜雲公為靜雲王,楚地改為靜雲國。”


    淩逸這道旨意一出,每個景國文武群臣的臉上,都下意識的露出了笑容,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們身為景國人,怎麽可能不開心,所以許多事情,雖然沒有私下商討,但是每個大臣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第二道旨意,命吉王獻出封地,冊封白斬為景龍王,接管吉國封地,改為景龍國。”


    淩逸的話說完以後,景國每個文武群臣的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可是天子聖旨,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話,天子這是要做什麽,不聲不響就送了景國兩個國家的國土。


    前往別說什麽,靜雲王和景龍王,在景國文武群臣的眼中,他們都是景國的臣子,他們效忠的是景王吳天,他們手中的封地,也自然而然的屬於景王吳天。


    “景王,還勞煩你,派人去兩地幫朕傳旨。”淩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吳天說道,甚至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剛才淩逸並不是在給吳天什麽好處,而是宣讀了和景國無關的旨意。


    “孤,遵旨。”吳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站在一旁的淩逸說道,他坐在王座上,甚至根本沒有起身,當然在這睿雲殿內,吳天的國土上,肯定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他。


    淩逸得到吳天的答複後,再次坐了下去,然後臉上出現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屬於景國的內部朝政,已經與他沒有什麽關係了,他現在就想時間過得快點,好喝吳天一起返迴昭雲殿,去探望他的皇姐淩敏,他也不知道,淩敏昨天生過氣後,今天的心情有沒有好些。


    “大王,老臣願意前往吉國。”老太師殷懷正,從文武群臣當中走了出來,對著王座上的吳天說道。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兩道旨意,去往楚國的是美差,而去往吉國的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弄不好還會丟了性命,因為吉王熊敢還活著,誰知道他聽到旨意後,會不會將宣讀旨意的人,直接殺了泄憤,殷懷正這個時候站出來,可見他對景國的忠心。


    吳天瞅了他師傅一眼,看著發須皆白的老人,他實在不忍心讓這老頭,再奔波一次了,他寧可讓這老頭,在他景國的都城內頤養天年,也不想他冒險去一趟吉國。


    “難道景國隻有太師一人,願意替孤分憂?”吳天冷眼掃了一遍,在場的文武群臣,毫不客氣的質問道,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絕對不會讓老太師殷懷正去冒險,去吉國宣讀淩逸的旨意。


    “臣等有罪。”文武群臣一聽吳天這話,趕忙跪下請罪,但是誰也沒不怕死的開口說去,完全就是在搪塞吳天的樣子。


    吳天將文武群臣的舉動,盡收眼底,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點名道:“大行台尚書令肖長何在?”


    肖長和文武群臣,一起跪在睿雲殿內,聽吳天喊他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髒都像是停了半拍,嚇得他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吳天眼看沒人應答,再次不耐煩的喊道:“肖長?”


    肖長這個時候才九混歸竅,從文武群臣當中站了出來,走到老太師殷懷正的身旁,再度跪下,口中喊道:“臣在。”


    “肖長聽旨,孤命你為景國使節,出使吉國宣讀天子旨意。”吳天看都沒看跪在他麵前的肖長,就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吳天在想些什麽。


    眼看出使吉國的重任,交給了大行台尚書令肖長,老太師殷懷正心有不甘的喊道:“大王。”


    吳天一擺手,根本不想聽殷懷正後麵的話,斬金截鐵道:“老太師若實在在都城待著無聊,可隨使者前往楚地,給閻羅送去天子旨意,至於想去吉國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至於關於誰前往楚地,給閻羅送去旨意,吳天一點也不關心,向這樣的美差,肯定會讓人搶破頭,所以他就沒有在睿雲殿內,親自任命誰前往楚地給閻羅傳旨。


    肖長跪在那裏一動不動,此刻的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大王為什麽不讓殷懷正這個老匹夫,去吉國送死,卻讓他這個景國的中流砥柱去吉國送死。


    在肖長的心中,年輕的他,相比半個身子都進棺材的殷懷正,明顯他對景國的價值更大,他實在無法理解吳天的想法。


    也別說他不明白,滿朝的文武群臣,沒有一個人明白吳天的心意,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吳天應該很討厭老太師才對,當初他還差點將老太師殷懷正杖責。


    可是他們不明白,隨著年齡的增長,現在的吳天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孩子了,他如今是景國的大王,是現在的景王,殷懷正是他的師父,殷懷正曾經對他的那些教導,都讓他明白了,如何成為一名好的君王,這樣的帝師,吳天對他怎麽可能沒有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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