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一名渾身是血的兵卒,站在胡佑和肖長的麵前,情緒緊張的詢問道:“大人,對方的攻擊太猛烈了,我們該怎麽辦?”


    肖長被問得心中苦悶,他一個文官,怎麽可能知道該怎麽辦,他都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就被大王派來指揮作戰。


    還是胡佑聰明,當即問道:“李城主呢?你去找李城主,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良策。”


    那兵卒被問得一愣,隨後掉頭就跑,去尋找城主李旭了,而他的心中,也後悔來詢問胡佑二人,眼看那兵卒走後,胡佑和肖長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肖長看著遠處的傲來戰船,停泊在景國的海邊,數不清的傲來海軍從戰船上跳了下來,和守衛在城外的景國將士廝殺起來,肖長輕聲向身旁的胡佑問道:“你說我們能贏嗎?”


    肖長問出這句話以後,整個人像是突然泄了氣一般,扭頭看向他身旁的胡佑,靜靜等待著胡佑的答案。


    胡佑看著遠處的戰鬥,沒有去看肖長的樣子,心平氣和的說道:“其實大王根本不是昏君,他是我見過最智慧的君王,大王發明的那些東西,簡直可以說超越人們的認知,他任命的任何一個官員,都有獨當一麵的能力,而我,就是大王親自任命的大司馬,既然大王讓我做景國的大司馬,那麽我就絕對不能輸。”


    胡佑說得每一句話都斬金截鐵,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或許肖長的沮喪反,在這個時候,而刺激了這位手握重權的大司馬。


    ---


    飄雲城城樓上,躺在擔架上的閻羅,正用他那破鑼嗓子,衝著手下的人喊道:“都快點,趕緊將那些叛臣聚集起來,本侯還著急迴都城了。”


    葉雨風被五花大綁的跪在閻羅麵前,他的身上有好幾處箭傷,雖然已經被簡單的止血了,可是身上還是有一大片的血跡,代表著他之前的傷勢。


    閻羅突然不滿的看著葉雨風說道:“你個老匹夫看什麽看?”


    葉雨風跪在閻羅的麵前,無奈的說道:“我沒看。”


    閻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麽說,是本侯看錯了?”


    葉雨風此時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他都後悔剛才城門破的那一刻,他居然沒有自裁,以至於現在跪在閻羅的麵前,白白受辱。


    閻羅眼看葉雨風不迴他的話,當下吼道:“本侯問你話,你居然無視本侯!來人,給我抽他!”


    ---


    次日天色剛剛亮起,吉國大軍再次向密雲關發起了攻擊,這一次,吉國每個人將士的眼中,都充滿了必勝的怒火,像是有什麽事情,再次將他們的鬥誌燃燒了起來。


    密雲關城牆上,吳天今日穿的一身甲胄,好像他也知道,今日將是景吉兩國決戰的日子了,城牆上的景國將士們,每一個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殺啊!”


    隨著殺喊聲響起,數萬人朝密雲關猛地衝了過來,城牆上的景國將士,在景王吳天的旨意下,臨危不亂的展開了反擊,數千人舉起了長弓,搭好了箭矢,無數人搬起了腳下的巨石。


    等吉國大軍衝到城下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景國的箭矢,和城牆上丟下來的石頭。


    吉國陣營中的吉王熊敢,眼看將士們被巨石砸的頭破血流,又或者中箭倒地,他終於喊道:“登雲梯,赤狼團出擊。”


    登雲梯並不是傳統的雲梯,而是吉國為了配合赤狼團特意設計打造的一種雲梯,專門用來給赤狼團使用。


    它的造型,就是一個又長又寬的木板,以四十五度角的坡度,向高空延伸出去,可以讓赤狼團在上麵奔襲,然後在空中一躍,從而登上地方城樓,這可是吉國壓箱底的東西了。


    吳天站在城樓上,眼看對方陣型正在快速的改變,他的眉頭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隨後他的嘴角就輕輕的上揚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嗎?”


    “來人。”吳天平淡的出聲喊道,很快就有侍衛走到了他的身旁,應聲道:“大王。”


    “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好火銃,以及火藥,今天咱們開始使用火器,一會我發出信號之後,就用火器攻擊。”


    “是。”侍衛迴答了一聲之後,就去傳達吳天的旨意去了。


    數十架登雲梯,隨著吉國陣型的改變,被吉國將士們從後方緩慢地推了出來。


    吳天看著那怪異的登雲梯,很快就明白了它的作用,就是給赤幽狼助跑的空間,好讓赤幽狼可以躍上城樓,那種東西看著巨大,要是靠箭矢絲攻擊,毫無法對其造成損傷。


    可惜在景國的炸藥麵前,那種木質的登雲梯,恐怕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現在的吳天,隻希望白斬他們可以早點迴來,這樣就可以將吉國大軍,全部都留在這裏。


    眼看著登雲梯被推到,距離密雲關不遠處的時候,吳天果斷的發射出手中的信號彈,而同一件事,數千隻赤幽狼,馱著背上的吉國將士,井然有序的靠著登雲梯奔跑起來。


    這些日子,一直不能使用火器的景國將士,早就被憋壞了,此時看到吳天的信號彈後,別提內心多麽激動興奮了,他們那還顧得上其他,當下拿出腳邊的火銃以及火藥,開始向吉國大軍發起了反擊。


    一時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還有火光都出現在吉國大軍內,而正在奔跑的赤幽狼,被爆炸聲和火光嚇了一跳,當即就從登雲梯上滾了下去,他們這滾不要緊,可是他們身上的吉國將士卻倒了黴,直接被摔在了地上,讓赤幽狼把他們壓成了肉餅。


    吳天看著長達兩米多的赤幽狼,突然想起了王宮當中的二哈,說不羨慕那是假話,可惜當初個狗販子是騙子,要是他也能有一隻屬於他的赤幽狼,該有多好。


    吳天想歸想,可是眼前的戰局,卻跟他的想法沒有任何關係,隻見上百隻正在登雲梯上奔跑的赤幽狼,因為景國炸藥和火銃的關係,都從登雲梯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哀嚎不已,而它們背上的將士更是悲劇,要麽被摔殘,要麽直接被摔死。


    城牆上的景國將士,眼看吉國赫赫有名的赤狼團,被打得如此之慘,馬上士氣大增,對吉國的攻擊當下更加猛烈。


    使得原本就沒有攻上城牆的吉國將士,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吉國陣營內的吉王熊敢,眼看景國亮出了火器,心中大駭,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身旁的大臣提醒道:“大王,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咱們還是先退兵吧!”


    熊敢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思考了,馬上說道;“對對對,退兵,快,鳴金退兵!”


    聽到銅鑼的聲音,原本今日氣勢高漲,準備一舉拿下密雲關的吉國大軍,像是解脫了一般,馬上向後方大營跑去,生怕跑得慢點被城樓上的景國人,一火銃打死。


    熊敢帶著大軍返迴了軍營內,當即讓人將那個說景國火藥不足的大臣,拖出去砍了,周圍的群臣也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


    吉國的這次失敗,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烙印上了一層陰影,而相反的是,負責鎮守密雲關的景國將士,他們的氣勢,卻前所未有的高昂了起來,在連續幾日的憋屈下,這場勝利給了他們足夠的宣泄機會。


    “大王足智多謀,臣佩服。”


    不知道什麽時候,易將軍來到了吳天的身旁開口說道,他的臉上別提多麽激動了,這次的勝利也讓他看到了他的不足,要不是吳天一直不使用火器,那麽剛才的戰鬥當中,早就習慣爆炸聲和火光的赤幽狼,絕對不會從登雲梯上掉了下去。


    吳天沒有讓他馬上起來,而是拍了拍易將軍的肩膀說道:“你要記住,你是一名將領,不是一個士卒,戰前必須要清楚的知道,你有什麽,對方有什麽,光知道你有什麽,是絕對不夠的。”


    易將軍聽明白了吳天的話,當即迴答道:“臣,受教。”


    吳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眾人的護衛下,走下了城樓,而這一路上,吳天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他到底該如何,將吉國大軍全部留在密雲關外,不給他們退迴吉國的機會。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吳天的想法,一定會罵吳天是個瘋子,居然想一次吃掉一個國家的兵力,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最後吳天還是決定集思廣益一下,開口向眾人問道:“你們覺得,咱們該如何將吉國的兵馬全部殺掉。”


    吳天一語驚人,雖然這場戰鬥景國勝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異常的興奮踏實,可是等將領們聽到吳天的話後,還是被嚇了一跳,隻有吳天身旁的鄧喜,心中暗笑這群將領真沒見識。


    易將軍臉色難看的對吳天說道:“大王,已我軍目前的實力,想要全殲吉國大軍確實有些難。”


    景國有五萬鐵甲軍,二十萬踏雲軍,景國攻打楚國,吳天給閻羅派出了三萬鐵甲軍五萬踏雲軍,隨後白斬去接管八萬人的時候,又帶走了五萬踏雲軍,而如今景國的密雲關和雷火關都隻有吳天踏雲軍鎮守而已,吉國卻有將近二十萬人。


    想用五萬人去殺二十萬人,在幾名將領的眼中,吳天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要不然吳天就該慶幸,他們今天可以守住密雲關。。


    吳天聽完易將軍的話後,就知道跟他們再多說下去也是無益,與其跟他們多說廢話,還不如到時候直接給他們下旨了,他們這些人除了上陣殺敵,一身匹夫之勇,還真不知道什麽叫戰術。


    丟下幾名將領,吳天歎了口氣,就帶著鄧喜快步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知道他迴到房中,才跟鄧喜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孤異想天開?”


    一聽吳天問話,鄧喜馬上憤恨的迴答道:“那是他們沒見識,他們也不看看吉國的赤狼團,被大王打成了什麽樣子,要是他們來守密雲關,估計密雲關早就破了,哪裏還用他們守。”


    吳天聽出鄧喜在拍他的馬屁,但是他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指出來,吳天自認為他還年輕,還沒有到昏庸的年紀,所以覺得鄧喜拍馬屁的行徑,還不能影響到他的判斷,更改他的決定。


    吳天笑著說道:“好了,孤知道你忠心,但是有些話,你在孤麵前說說就好,切記不可當著外人的麵說,他們畢竟是孤的臣子,你要給他們留些麵子。”


    聽完吳天的話後,鄧喜心中一喜,吳天說得什麽道理他不知道,但是吳天有一句話他聽懂了,不能說與外人,那就證明,吳天沒有拿他當外人,想明白這一點,鄧喜別提多麽開心了。


    就在吉國大營商量對策的時候,密雲關一片喜氣的時候,遠在都城的淩敏,收到了胡佑和肖長的求救書信,稱傲來海軍實力強悍,根本不是景國守城軍所能阻擋。


    淩敏決定明日早朝,再次準備代君臨朝,到時候讓朝中早點想出對策,渡雲城作為景國海岸的門戶,絕對不能有失,大不了到時候她親自皮甲上陣,不過淩敏還是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將胡佑和肖長的書信,給吳天臨摹了一份。


    飛鴿放出去之後,淩敏望著窗外,心中泛起了對遠在密雲關吳天的思念之情,她不知道吳天什麽時候迴來,她能做的就是替吳天好好守著雲天城,等待著他迴來。


    “王後,你這是想大王了?”穎兒走進大殿之內,看著站在窗邊的淩敏問道。


    淩敏聽出了那動聽的聲音屬於誰,所以就沒有迴頭看去,而是細語輕聲的說道:“本宮也不知道,大王何時才能得勝歸朝,”


    穎兒知道一般懷孕的女人,情緒都會有一些起伏,於是耐心的跟淩敏說道:“王後,您就放心吧,大王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會輸,倒是您,如今懷有身孕,可不能總站在窗邊,這要是不小心受了風,您肚子裏的小世子,可是要遭罪了。”


    聽完穎兒的話後,淩敏馬上摸了摸她的腹部,隨即向臥榻的方向走去,遠離了窗口,穎兒馬上走過去,幫淩敏將窗戶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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