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葉涵的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看了看雙手，他們隻是家丁又不是侍衛，出門根本不會帶刀劍，葉涵開口讓他們殺了麵前的兩位女子，問題是他們用什麽殺。
看著他們投來的目光，葉涵真是差點沒氣死，他的這些家丁怎麽那麽笨啊，不能殺還不會抓啊。
而杏兒和蔣靜聽到葉涵的話後，汗毛都嚇得立起來了，她們沒想到對方竟然膽子這麽大，想在都城裏殺人。
杏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幾名家丁喊道：“我家主子乃是大王親封的護國夫人，你們要是不想死就滾出去，要不然一會等守城軍來了，我保證你們生不如死。”
杏兒也是實在沒有什麽辦法了，這個時候隻能亮出蔣靜的名號，祈求可以震懾住那幾名家丁。
葉涵和店內的人，聽完杏兒的話後，表情不一，有的害怕，有的輕笑，有的不可置信，葉涵當然是輕笑的那一個。
他之前看到杏兒射出信號彈，還以為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此時聽到杏兒的話後，反而踏實了下來，自古哪有女子封護國的道理，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可不相信景王腦子進水，冊封一個曾經的青樓女子當護國夫人，可惜他這次猜錯了，景王吳天真的就那麽做了，而且還是一意孤行的做了，隻因為蔣靜的夫君閻羅，是他吳天的人。
幾名家丁聽到杏兒的話後，心中一陣害怕，根本不敢上前，生怕得罪了杏兒口中的護國夫人。
葉涵笑著說道：“護國夫人？真是可笑，沒想到你的婢女，為了活命什麽都敢說，先不說自古哪有女子封官的道理，但是你曾經身為青樓女子，你們覺得景王會那麽做嗎？”
跟隨葉涵一起來的女子，聽完葉涵的話後，從不可置信當中，清醒了過來，認同的點了點頭，可是這家店的店主，卻覺得要是別人他不敢說，要是景王還真沒準，吳天的昏庸在都城可是非常出名，甚至店主覺得吳天還真的能做得出來，冊封青樓女子當官。
杏兒聽完葉涵的話後，就知道對方根本不相信蔣靜的身份，這個時候，也許她隻有一死才能守護蔣靜了。
葉涵再次隨意的說道：“行了，你們將他們二人先拿下，本公子要好好審問他們二人，為何要冒充護國夫人。”
葉涵畢竟是主子，幾名家丁真的不敢不聽話，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朝著蔣靜的方向走去，同時，杏兒將她死死的護在身後，看那樣子，幾人若是不殺了杏兒，根本沒有辦法帶蔣靜離開。
正當幾人逼近杏兒的時候，蔣靜已經害怕的閉上了眼，雖然她閱人無數，懂得隨機應變，可是她畢竟是一名弱女子，關鍵時刻有人要動手，她還是會很害怕。
為首的家丁此時已經伸出了手掌，朝著杏兒抓了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人淩空一腳，直接將為首的家丁踹飛了出去，接著大量守城軍衝進了首飾店內，將所有人都監視了起來。
守城軍的將領，踹飛家丁以後，就對蔣靜喊道：“嫂子，你沒事吧？”
幾年前，聖靈大軍攻打雲天城的時候，身為鐵甲軍統帥的閻羅，曾經跟隨著守城軍一起鎮守都城，當時但凡有功勞的守城軍，都跟閻羅有不少交集，不是被閻羅救過命，就是讓調教過。
聽到有人叫她嫂子，蔣靜這才睜開了眼睛，很快他就看到了守城軍的將領陌白，這人她倒是認識，因為之前在閻羅鎮守城門的時候，她曾經去給閻羅送過飯菜，他當時還笑著跟她打過招唿。
此時的葉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不敢動，他的脖子上被架著刀，至少有三四名護城軍將士，怒視地看著他，那架勢恨不得當場給他砍了。
正當蔣靜跟陌白說話之際，有幾個人穿著官服就闖了進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聚寶，知道蔣靜出事以後，他跑的比誰都快，別看他胖，那速度真是一頭奔跑的犀牛。
聚寶一進首飾店，就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氣喘籲籲地看著蔣靜問道：“你沒事吧？”
徐澤他們也跟著跑了進來，一個個累得喘著大氣，一看他們就是怕路上耽擱，甚至連轎子都沒有坐。
若是守城軍的出現，讓葉涵吃驚，那麽看著跑進來的幾位朝中大臣，他此時已經感到了害怕，不過他爹至少是飄雲城城主，想來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名女子弄死他，當下他這才踏實了許多。
蔣靜看著眼前出現的眾人，說她心裏不感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衝著眾人微微施了一禮，細語輕聲的說道：“妾身謝過諸位搭救之恩。”
她的本意，隻是想表達一下心中的感謝，可是聚寶他們是什麽人，景王吳天的寵臣，各個在朝堂裏，都是手握實權，每個人都是猴精猴精的，聽完蔣靜的話後，他們就知道若是他們不來，蔣靜肯定就出事了，每個人心中別提多惱火了。
聚寶還在喘著粗氣，然後朝著杏兒問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杏兒見過第一個進門的胖子，知道他就是當朝大司徒聚寶，之前在宮裏，她們這些宮人可沒少受聚寶的好處，而在聚寶身後她認識的人，就是曾經吳天的貼身內侍，現在的尚書令季樂了。
眼看有這麽多大人物在，她也不再害怕，就開始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了出來，根本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任何邀功的話語，隻是在陳述剛才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實。
當聚寶等人，聽到那句“殺了她們”別提心中多麽憤怒了，聚寶也不再勻氣，直接朝葉涵走了過去，抬腿就踹在了葉涵的肚子上。
“啊……”
葉涵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慘叫出聲，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在不詢問他身份的情況下，就直接動手打人，可惜葉涵還是不太了解情況，聚寶身為吳天的寵臣，景國大司徒，他打人還用詢問，有吳天撐腰，他還不是想打誰就打誰。
葉涵痛苦的喊道：“別……別打我，我是飄雲城城主葉雨風的兒子。”
聚寶吃驚的問道：“飄雲城城主，葉雨風？”
葉涵聽到對方認識他爹，當即猛地點頭，在他心裏，隻要有人認識他爹，那麽他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這樣他就安全了許多，隻是對方看在他爹的麵子上，一定會放他一條生路。
聚寶根本不管那麽多，直接再次猛地踹了葉涵一腳，並且喊道：“飄雲城？你爹就是墨雲城城主也沒用。”
季樂站在聚寶的身後，心裏別提多委屈了，話說墨雲城現任城主可是他大伯季羽野。
最重要的是，話說他季樂不才是大王的寵臣嗎，怎麽現在聚寶一個貪官，比他這個寵臣還招搖，季樂覺得這事不能忍，當即朝聚寶衝了過去，隨後加入聚寶的行動，跟著他一起開始踹葉涵。
正當葉涵被打得慘叫連連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大王，王後駕到。”
很快景王吳天，王後淩敏以及大司馬胡佑三人，分先後走了進來。
得到胡佑報信的吳天，當時正在昭雲殿裏陪淩敏，得知蔣靜出事以後，在淩敏執意要跟隨的情況下，吳天隻能無奈的帶著她和胡佑，讓人駕著馬車趕了過來。
眼看吳天出現，聚寶跟季樂也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而其他人卻恭敬的對吳天和淩敏喊道：“大王，王後。”
淩敏第一時間朝蔣靜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想去檢查一下蔣靜是否有事，而吳天則站在原地，朝徐澤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徐澤不敢怠慢，馬上將之前杏兒的話，複述了一遍，其中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隻是在他說道那句“殺了她們”的時候，因為心中的氣憤，下意識的加重了語氣。
等吳天聽完後，雖然說不上怒火衝頂，但至少也是心有怒火，他直接說道：“來人傳旨，飄雲城城主葉雨風教子無方，免去其城主之職，讓人將他押解到都城。”
吳天的這道旨意一出，葉家也算是完了，被聚寶和季樂胖揍的葉涵，現在就是想後悔也晚了，他都不知道，他隻是調戲了一名曾經的青樓女子，怎麽居然會惹下這麽大的禍事。
聚寶和季樂玩夠了以後，來到吳天的身旁，詢問道：“大王，這貨怎麽辦？”
吳天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葉涵一眼，直接開口道：“押入刑部大牢。”
按理說像葉涵這樣的人，可以直接送入死牢了，可是吳天卻讓人將他送入刑部大牢，這明顯是想在他死之前，再讓人好好折磨他一番，不想讓他死得那麽痛快。
葉涵聽完吳天的話後，當即努力的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喊道：“求大王饒命，小人錯了，小人不知道夫人身份尊貴，小人真的不知，求大王饒命啊！”
葉涵這個時候，就算再傻也知道，之前杏兒說蔣靜被景王冊封成護國夫人的事情真的了。
吳天輕笑一聲，隨口說道：“饒命？若她不是護國夫人呢？若她們沒有孤護著呢？你是不是就仗著你是城主之子，可以隨意的殺了她們，羞辱她們？”
吳天的話恰到好處，讓剛準備給葉涵求情的蔣靜，直接閉上了嘴，是啊，若不是有吳天等人護著，那麽她又會怎麽樣，她和閻羅的孩子又會怎麽樣，她甚至想想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淩敏站在她身旁，眼看蔣靜那受驚的樣子，淩敏抓著她的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不用管這裏的事情。
葉涵被吳天問得啞口無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他之前做得那些事，最後索性開口道：“大王，小人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小人犯下如此大錯，都是小人的原因，與家父無關，求大王饒過家父，小人願意以死謝罪。”
葉涵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脖子上的刀抹去，隻見血光四射，眼看他劃破脖子上的動脈，明顯活不成了。
吳天看著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看著他的葉涵，他一瞬間甚至覺得他很像哪吒，吳天歎了口氣說道：“孤，準了。”
葉涵這才閉上了眼睛，直到他身死，他的嘴角都在微微上揚，或許一死贖罪，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涵的死，並未對吳天有多麽大的衝擊，他隻是覺得葉涵的孝心，值得他放過葉雨風。
“把他的屍首送迴飄雲城，告訴葉雨風，孤準其將他兒子厚葬。”
陌白應了一聲，隨後說道：“是，大王。”
很快就有幾名鐵甲軍將士，將陌白的屍首抬了出去，而跟隨葉涵一起來的家丁，以及那名青樓女子，全部都畏畏縮縮地跪在了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吳天注意到。
聚寶隨意的問道：“大王，那這些人……”
聽到聚寶的問話，家丁們以及青樓女子，全都把心提了起來，心中暗罵聚寶多事，裝作看不到他們不好嗎。
吳天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放了吧，他們終歸沒有做什麽錯事，也沒有傷害到蔣靜。”
聽完吳天的話後，幾人這才知道他們死裏逃生，逃過了一劫，當場感激涕零的說道：“謝大王，謝大王。”
對於他們的感謝，吳天根本就不在意，他走到淩敏的身旁，先是對蔣靜說道：“以後你若出府，就多帶些人，要不是王後給他們準備了信號彈，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蔣靜連忙施禮迴答道：“是大王，妾身知錯了，妾身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嗯。”
吳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對淩敏溫柔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早些迴去吧？”
或許吳天並沒有發現，他的這一舉動，弄得蔣靜一陣心酸，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都是身懷六甲的女人，可惜她卻再也沒有夫君的陪伴，隻能看著別人在她麵前甜言蜜語。
看著他們投來的目光，葉涵真是差點沒氣死，他的這些家丁怎麽那麽笨啊，不能殺還不會抓啊。
而杏兒和蔣靜聽到葉涵的話後，汗毛都嚇得立起來了，她們沒想到對方竟然膽子這麽大，想在都城裏殺人。
杏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幾名家丁喊道：“我家主子乃是大王親封的護國夫人，你們要是不想死就滾出去，要不然一會等守城軍來了，我保證你們生不如死。”
杏兒也是實在沒有什麽辦法了，這個時候隻能亮出蔣靜的名號，祈求可以震懾住那幾名家丁。
葉涵和店內的人，聽完杏兒的話後，表情不一，有的害怕，有的輕笑，有的不可置信，葉涵當然是輕笑的那一個。
他之前看到杏兒射出信號彈，還以為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此時聽到杏兒的話後，反而踏實了下來，自古哪有女子封護國的道理，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可不相信景王腦子進水，冊封一個曾經的青樓女子當護國夫人，可惜他這次猜錯了，景王吳天真的就那麽做了，而且還是一意孤行的做了，隻因為蔣靜的夫君閻羅，是他吳天的人。
幾名家丁聽到杏兒的話後，心中一陣害怕，根本不敢上前，生怕得罪了杏兒口中的護國夫人。
葉涵笑著說道：“護國夫人？真是可笑，沒想到你的婢女，為了活命什麽都敢說，先不說自古哪有女子封官的道理，但是你曾經身為青樓女子，你們覺得景王會那麽做嗎？”
跟隨葉涵一起來的女子，聽完葉涵的話後，從不可置信當中，清醒了過來，認同的點了點頭，可是這家店的店主，卻覺得要是別人他不敢說，要是景王還真沒準，吳天的昏庸在都城可是非常出名，甚至店主覺得吳天還真的能做得出來，冊封青樓女子當官。
杏兒聽完葉涵的話後，就知道對方根本不相信蔣靜的身份，這個時候，也許她隻有一死才能守護蔣靜了。
葉涵再次隨意的說道：“行了，你們將他們二人先拿下，本公子要好好審問他們二人，為何要冒充護國夫人。”
葉涵畢竟是主子，幾名家丁真的不敢不聽話，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朝著蔣靜的方向走去，同時，杏兒將她死死的護在身後，看那樣子，幾人若是不殺了杏兒，根本沒有辦法帶蔣靜離開。
正當幾人逼近杏兒的時候，蔣靜已經害怕的閉上了眼，雖然她閱人無數，懂得隨機應變，可是她畢竟是一名弱女子，關鍵時刻有人要動手，她還是會很害怕。
為首的家丁此時已經伸出了手掌，朝著杏兒抓了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人淩空一腳，直接將為首的家丁踹飛了出去，接著大量守城軍衝進了首飾店內，將所有人都監視了起來。
守城軍的將領，踹飛家丁以後，就對蔣靜喊道：“嫂子，你沒事吧？”
幾年前，聖靈大軍攻打雲天城的時候，身為鐵甲軍統帥的閻羅，曾經跟隨著守城軍一起鎮守都城，當時但凡有功勞的守城軍，都跟閻羅有不少交集，不是被閻羅救過命，就是讓調教過。
聽到有人叫她嫂子，蔣靜這才睜開了眼睛，很快他就看到了守城軍的將領陌白，這人她倒是認識，因為之前在閻羅鎮守城門的時候，她曾經去給閻羅送過飯菜，他當時還笑著跟她打過招唿。
此時的葉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不敢動，他的脖子上被架著刀，至少有三四名護城軍將士，怒視地看著他，那架勢恨不得當場給他砍了。
正當蔣靜跟陌白說話之際，有幾個人穿著官服就闖了進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聚寶，知道蔣靜出事以後，他跑的比誰都快，別看他胖，那速度真是一頭奔跑的犀牛。
聚寶一進首飾店，就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氣喘籲籲地看著蔣靜問道：“你沒事吧？”
徐澤他們也跟著跑了進來，一個個累得喘著大氣，一看他們就是怕路上耽擱，甚至連轎子都沒有坐。
若是守城軍的出現，讓葉涵吃驚，那麽看著跑進來的幾位朝中大臣，他此時已經感到了害怕，不過他爹至少是飄雲城城主，想來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名女子弄死他，當下他這才踏實了許多。
蔣靜看著眼前出現的眾人，說她心裏不感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衝著眾人微微施了一禮，細語輕聲的說道：“妾身謝過諸位搭救之恩。”
她的本意，隻是想表達一下心中的感謝，可是聚寶他們是什麽人，景王吳天的寵臣，各個在朝堂裏，都是手握實權，每個人都是猴精猴精的，聽完蔣靜的話後，他們就知道若是他們不來，蔣靜肯定就出事了，每個人心中別提多惱火了。
聚寶還在喘著粗氣，然後朝著杏兒問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杏兒見過第一個進門的胖子，知道他就是當朝大司徒聚寶，之前在宮裏，她們這些宮人可沒少受聚寶的好處，而在聚寶身後她認識的人，就是曾經吳天的貼身內侍，現在的尚書令季樂了。
眼看有這麽多大人物在，她也不再害怕，就開始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了出來，根本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任何邀功的話語，隻是在陳述剛才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實。
當聚寶等人，聽到那句“殺了她們”別提心中多麽憤怒了，聚寶也不再勻氣，直接朝葉涵走了過去，抬腿就踹在了葉涵的肚子上。
“啊……”
葉涵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慘叫出聲，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在不詢問他身份的情況下，就直接動手打人，可惜葉涵還是不太了解情況，聚寶身為吳天的寵臣，景國大司徒，他打人還用詢問，有吳天撐腰，他還不是想打誰就打誰。
葉涵痛苦的喊道：“別……別打我，我是飄雲城城主葉雨風的兒子。”
聚寶吃驚的問道：“飄雲城城主，葉雨風？”
葉涵聽到對方認識他爹，當即猛地點頭，在他心裏，隻要有人認識他爹，那麽他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這樣他就安全了許多，隻是對方看在他爹的麵子上，一定會放他一條生路。
聚寶根本不管那麽多，直接再次猛地踹了葉涵一腳，並且喊道：“飄雲城？你爹就是墨雲城城主也沒用。”
季樂站在聚寶的身後，心裏別提多委屈了，話說墨雲城現任城主可是他大伯季羽野。
最重要的是，話說他季樂不才是大王的寵臣嗎，怎麽現在聚寶一個貪官，比他這個寵臣還招搖，季樂覺得這事不能忍，當即朝聚寶衝了過去，隨後加入聚寶的行動，跟著他一起開始踹葉涵。
正當葉涵被打得慘叫連連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大王，王後駕到。”
很快景王吳天，王後淩敏以及大司馬胡佑三人，分先後走了進來。
得到胡佑報信的吳天，當時正在昭雲殿裏陪淩敏，得知蔣靜出事以後，在淩敏執意要跟隨的情況下，吳天隻能無奈的帶著她和胡佑，讓人駕著馬車趕了過來。
眼看吳天出現，聚寶跟季樂也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而其他人卻恭敬的對吳天和淩敏喊道：“大王，王後。”
淩敏第一時間朝蔣靜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想去檢查一下蔣靜是否有事，而吳天則站在原地，朝徐澤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徐澤不敢怠慢，馬上將之前杏兒的話，複述了一遍，其中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隻是在他說道那句“殺了她們”的時候，因為心中的氣憤，下意識的加重了語氣。
等吳天聽完後，雖然說不上怒火衝頂，但至少也是心有怒火，他直接說道：“來人傳旨，飄雲城城主葉雨風教子無方，免去其城主之職，讓人將他押解到都城。”
吳天的這道旨意一出，葉家也算是完了，被聚寶和季樂胖揍的葉涵，現在就是想後悔也晚了，他都不知道，他隻是調戲了一名曾經的青樓女子，怎麽居然會惹下這麽大的禍事。
聚寶和季樂玩夠了以後，來到吳天的身旁，詢問道：“大王，這貨怎麽辦？”
吳天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葉涵一眼，直接開口道：“押入刑部大牢。”
按理說像葉涵這樣的人，可以直接送入死牢了，可是吳天卻讓人將他送入刑部大牢，這明顯是想在他死之前，再讓人好好折磨他一番，不想讓他死得那麽痛快。
葉涵聽完吳天的話後，當即努力的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喊道：“求大王饒命，小人錯了，小人不知道夫人身份尊貴，小人真的不知，求大王饒命啊！”
葉涵這個時候，就算再傻也知道，之前杏兒說蔣靜被景王冊封成護國夫人的事情真的了。
吳天輕笑一聲，隨口說道：“饒命？若她不是護國夫人呢？若她們沒有孤護著呢？你是不是就仗著你是城主之子，可以隨意的殺了她們，羞辱她們？”
吳天的話恰到好處，讓剛準備給葉涵求情的蔣靜，直接閉上了嘴，是啊，若不是有吳天等人護著，那麽她又會怎麽樣，她和閻羅的孩子又會怎麽樣，她甚至想想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淩敏站在她身旁，眼看蔣靜那受驚的樣子，淩敏抓著她的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不用管這裏的事情。
葉涵被吳天問得啞口無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他之前做得那些事，最後索性開口道：“大王，小人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小人犯下如此大錯，都是小人的原因，與家父無關，求大王饒過家父，小人願意以死謝罪。”
葉涵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脖子上的刀抹去，隻見血光四射，眼看他劃破脖子上的動脈，明顯活不成了。
吳天看著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看著他的葉涵，他一瞬間甚至覺得他很像哪吒，吳天歎了口氣說道：“孤，準了。”
葉涵這才閉上了眼睛，直到他身死，他的嘴角都在微微上揚，或許一死贖罪，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涵的死，並未對吳天有多麽大的衝擊，他隻是覺得葉涵的孝心，值得他放過葉雨風。
“把他的屍首送迴飄雲城，告訴葉雨風，孤準其將他兒子厚葬。”
陌白應了一聲，隨後說道：“是，大王。”
很快就有幾名鐵甲軍將士，將陌白的屍首抬了出去，而跟隨葉涵一起來的家丁，以及那名青樓女子，全部都畏畏縮縮地跪在了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吳天注意到。
聚寶隨意的問道：“大王，那這些人……”
聽到聚寶的問話，家丁們以及青樓女子，全都把心提了起來，心中暗罵聚寶多事，裝作看不到他們不好嗎。
吳天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放了吧，他們終歸沒有做什麽錯事，也沒有傷害到蔣靜。”
聽完吳天的話後，幾人這才知道他們死裏逃生，逃過了一劫，當場感激涕零的說道：“謝大王，謝大王。”
對於他們的感謝，吳天根本就不在意，他走到淩敏的身旁，先是對蔣靜說道：“以後你若出府，就多帶些人，要不是王後給他們準備了信號彈，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蔣靜連忙施禮迴答道：“是大王，妾身知錯了，妾身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嗯。”
吳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對淩敏溫柔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早些迴去吧？”
或許吳天並沒有發現，他的這一舉動，弄得蔣靜一陣心酸，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都是身懷六甲的女人，可惜她卻再也沒有夫君的陪伴，隻能看著別人在她麵前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