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沒看見的吳天開口喊道:“敏兒。”


    “啊?”正在給徐澤對眼神的淩敏,被吳天突然叫住,明顯一愣,甚至腦子都沒有轉過彎來。


    徐澤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麵,真想一巴掌拍在臉上,將他的整張臉遮起來,這樣的王後真的是太丟人了,真不知道大王到底喜歡她什麽,徐澤甚至感覺淩敏自從跟了吳天以後,整個人的智商都下降了不少,以前在皇城的聰明,以及算計人的本事都沒了,難道這就是陷入愛情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著沒有反應過來的淩敏,吳天並沒有憤怒,而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直到他看到淩敏臉上那惱怒的表情,他才連忙收緊他的笑容,然後苦笑的說道:“孤是叫你,給大司徒道歉。”


    “哦。”淩敏有些不情願的嘟著嘴,然後應了一聲,隨後開口對聚寶說道:“之前本宮沒有查實,就隨意下旨,險些害得大司徒身死,本宮在這裏,給大司徒致歉。”


    說著話,淩敏給聚寶深施一禮,嚇得聚寶趕忙還禮,受寵若驚的說道:“臣不敢,王後娘娘不必如此,臣就是大王身旁的一一條狗而已,受不起王後娘娘如此大禮。”


    眼看聚寶如此,淩敏心裏的內疚感,更加強烈了,而吳天卻咳嗽了兩聲說道:“狗,可沒有你這種身材。”


    吳天的話語,讓聚寶原本的笑臉瞬間垮了下去,而周圍的徐澤等人,都是笑嗬嗬地看著聚寶,那一臉鬱悶的表情。


    聽到徐澤等人的笑聲,聚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迴身朝徐澤等人看去,然後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徐澤等人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就迴過味來了,感情聚寶這貨知道他身寬體胖,故意拐著彎罵他們幾人是狗,覺得他們幾人不意氣,之前沒有人救他。


    他們這幾人的互動,把待在吳天身旁的淩敏都逗笑了。


    淩敏小的時候,她也在她父皇的書房裏待過,那個時候,她父皇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而父皇麵前的大臣們,各個小心謹慎生怕惹得父王不快,氣氛壓抑的讓人無法喘息。


    而吳天他們,這樣的君臣,是淩敏之前從未見過的,與其說是君臣,不如說更像是朋友,給人的感覺溫馨,而且有趣。


    吳天看著眾人再次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幾個別在鬧了,記住孤的話,肖長此人,孤還要用,所以你們別玩的太過分了。”


    等吳天說完話,幾人這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一臉正色的迴答道:“臣等,遵旨。”


    吳天朝著幾人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等徐澤等人,起身告退以後,淩敏突然一把抱住了吳天問道:“本宮,差點害了聚寶的性命,心中內疚不已,你說本宮該怎麽辦?”


    眼看淩敏露出了善良的一麵,吳天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了起來,然後迴答道:“這還不簡單,孤聽說,聚寶的夫人甄泌大病初愈,之前就是成國公劉榮,醫治好了他的夫人,聚寶對他夫人甚是鍾情,你親自下旨,讓成國公為甄泌檢查身體,想來聚寶定會感激你的這份恩情,而且成國公既然已經是國公,總不能一直待在宮裏,剛好讓聚寶給他在雲天城內,購置一處府邸。”


    關於聚寶跟閻羅的事,吳天當時知道兩個人,是在雲盛殿裏私鬥,因為沒有外人在場,而且兩人又都是吳天的親信,所以吳天就故意裝作誤會,作弄兩人,當做對兩人在雲盛殿裏私鬥的懲戒。


    淩敏聽完吳天的提議後滿心歡喜,覺得吳天這個辦法極好,能夠滿足她補償聚寶的愧疚,當即就跑出了雲盛殿,留給吳天一個美麗的背影,帶著門外的穎兒去找成國公劉榮了。


    吳天坐在雲盛殿裏,看著那眼前消失的背影,然後沒有轉頭,就向身後的耿心問道:“你說,王後的性格,是不是太跳脫了。”


    然而站在吳天身後的耿心,好像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吳天的身後,繼續執行著他的職責。


    ---


    聚寶離開王宮後,這一路上就一直在琢磨著,到底該如何懲治肖長,才能讓他感覺到舒爽,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甄府大門前。


    由於聚寶再次接管國庫,所以他的府內,都是下屬每天算計各種賬目的地方,因此甄泌還是住在甄府內,並沒有返迴司徒府居住,這也使得聚寶天天躲在甄府內過夜,讓司徒府成了一個辦公的地方。


    等聚寶來到甄府後院,就看到甄泌正要彎腰撿取什麽,可把聚寶給嚇壞了,他三步並兩步地走到甄泌身旁,一下子就將甄泌摟在了懷中,生怕她有個什麽閃失。


    被熟悉的臂膀抱住,甄泌原本被下了一跳的心房,一下子踏實了許多,可是緊接著,聚寶憤怒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靈兒!”


    很快聚寶就看見,姍姍來遲的靈兒,聚寶怒視著靈兒吼道:“你幹什麽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夫人現在身體虛弱?你怎麽可以,讓夫人一個人在花園裏走動?”


    麵對聚寶的三個問題,靈兒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先迴答哪個,正當她糾結的時候,一名家丁跑了進來,開口喊道:“姑爺。”


    此刻的聚寶,正在氣頭上,眼看家丁突然闖進來,沒好氣的問道:“何事?”


    家丁被聚寶的語氣,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才開口說道:“成國公來訪,說是奉了王後的旨意,前來給夫人查看身體。”


    聽到王後讓成國公劉榮,來給甄泌查看身體,聚寶心裏的怒火,頓時消失了大半,畢竟劉榮的醫術已經算是出神入化了,先是救醒了甄泌,又救醒了服用斷魂丹的吳天,因此也讓靈兒躲過了一劫。


    聚寶溫柔的對懷裏的甄泌說道:“泌兒,你先迴房等會,為夫去門口迎接一下成國公,稍後帶成功來看你。”


    等甄泌點頭示意後,聚寶沉聲對靈兒說道:“好好照護夫人,若再讓我看見你失責,家法伺候。”


    聚寶一句家法伺候,可把靈兒給嚇壞了,要知道富貴之家,對待下人的家法,往往是將人活活打死,也正因為聚寶的這句話,激起了靈兒心中的一絲鬥誌,給聚寶引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聚寶來到甄府大門外,就看見已經從馬車上,走出來的劉榮了,再次見到劉榮,聚寶真是有些感慨,如今的聚寶也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所以許多事也看明白了許多。


    聚寶率先開口說道:“賢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雖然如今的劉榮已經今非昔比,可是他知道,他現在的地位,根本比不上麵前的聚寶,因為聚寶除了是景國大司徒以外,還手握著景國相印,而且景王吳天醒來以後,根本沒有把相印收迴去,這就代表著景王已經默許,大司徒聚寶成為景國的相國了,在劉榮看來,他當初是賭對了。


    劉榮哈哈一笑,當即走上前去,跟聚寶抱在了一起,高聲喊道:“大哥。”


    等兩人鬆開以後,原本站在劉榮身後,幫劉榮拿著藥箱的內侍,突然開口說道:“王後,口諭。”


    待所有人跪下以後,那內侍才繼續說道:“命成國公劉榮,親自給一品夫人甄泌診治,直至康複,另命大司徒聚寶,在雲天城內,為成國公劉榮購置一處府邸。”


    “臣等,遵旨。”兩人領旨後,這才站起身來。


    劉榮看著身旁的聚寶說道:“這次……看來是要麻煩大哥了。”


    聚寶好爽的拍了拍劉榮的肩膀,對於聚寶而言,劉榮醫治好甄泌對他有恩,根本不需要如此客套。


    “賢弟這是哪裏話,能為賢弟購置府邸,可是大哥的福分,現在雲天城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巴結你這位國公爺了。”


    聚寶的話雖然有些奉承的意思,可是劉榮卻沒有不知深淺,而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大哥就不要吹捧小弟了,小弟除了會點醫術,其他的可是一無是處,不像大哥掌管國庫相印,能為大王分憂,小弟就不隨他人一樣,稱唿大哥相爺,就已經是小弟的福分了。”


    聽到劉榮點出相印的問題,聚寶一笑而過,他可不會告訴別人,當初他就是看那相印品質不錯,就從季樂手裏搶了過來,隻是為了拿迴家給甄泌把玩。


    等劉榮說說完話以後,聚寶才說道:“好了,你我兄弟就不要客套了,賢弟快隨我入府。”


    隨後劉榮就隨著聚寶,一起走進了甄府大門,而那提著藥箱的內侍,也趕忙從後邊跟上,他可是奉旨隨身伺候劉榮的人,估計以後也會住在國公府上了。


    因為聚寶已經拿劉榮當做自家兄弟,所以並沒有客套的先帶劉榮去大廳飲茶,而是直接帶著劉榮來到後院,先給甄泌號脈,畢竟在聚寶的心裏,甄泌的健康,可比所謂的禮數重要得多。


    而劉榮看著聚寶帶路的方向,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可是心裏卻不怎麽在意,或許就像吳天所想的那樣,如果一個男人,連對身旁的女人都是假的,那麽他對誰又會是真的。


    劉榮隨著聚寶來到甄泌的房中,就看到頭無寸發的甄泌,正躺在床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聚寶讓開位置,劉榮走到床邊說道:“還請嫂夫人伸出手來。”


    甄泌乖巧地伸出了一隻玉臂,劉榮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眉頭突然不自覺的皺了皺,他這一皺不要緊,聚寶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聽到什麽壞消息。


    直到劉榮抽迴搭在甄泌手腕上的手,聚寶才緊張的出聲問道:“夫人怎麽樣?”


    劉榮扭頭看向聚寶,然後才開口迴答道“夫人的病已無大礙,隻是……”


    劉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聚寶打斷了,聚寶用力地抓著他的雙臂,逼問道:“隻是什麽?”


    劉榮苦笑一聲,然後迴答道:“隻是夫人有喜了,恭喜大哥,你要做爹了。”


    聽完劉榮的話後,聚寶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鬆開抓著劉榮的雙手,欣喜若狂地捶了他一拳,然後來到床邊,一把抱住甄泌開口說道:“夫人,你聽到了嗎?你有喜了,我要做爹了,我聚寶要做爹了。”


    甄泌嬌羞的看了聚寶,那傻樣兒一眼,然後溫柔的用手中撫摸著她的腹部,臉上滿是幸福的樣子。


    不過喜悅過後,聚寶心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疑問,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懷疑也在所難免。


    聚寶坐起身來,看了一眼甄泌小腹的位置,然後開口說道:“泌兒,你先好好歇息,為夫和賢弟去討論一下關於他府邸的事宜。”


    等甄泌點頭示意以後,聚寶又再次交代靈兒好生伺候甄泌,這才拉著劉榮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房門外以後,聚寶這才開口問道:“賢弟,一般不是婦人有喜兩月有餘,醫者才能感受到滑脈嗎?你可以不要為了讓哥哥高興,就誆騙我。”


    聽到聚寶這麽說,劉榮並不意外,因為一般的醫者確實要等婦人懷孕兩月有餘,才能從脈搏上感覺到滑脈的症狀,從而斷定婦人懷有身孕。


    可是他劉榮是誰,憑借著他那祖傳的醫書,他就知道甄泌在排卵期的時候,聚寶做了什麽,所以他才斷定,甄泌現在已經懷有了身孕。


    劉榮也不想跟聚寶解釋那麽多,畢竟關係到他醫書裏的秘密,於是,開口說道:“若是兄長,不相信小弟所言,可等兩月後,讓其他醫者給嫂夫人號脈。”


    聚寶聽他這麽說,當即放下心來,終歸他對劉榮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更何況,劉榮說得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聚寶撓了撓後腦,有些尷尬的對劉榮說道:“賢弟勿怪,為兄也是歡喜了過頭,擔心到最後空歡喜一場。”


    眼看聚寶的眼中滿是歉意,劉榮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隻能簡單的安慰了他兩句,讓他放心,甄泌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都很健康。


    (那麽短的時間可以知道懷孕,是作者編的,為了劇情需要,請忽略,一般中醫,需要孕婦懷孕一到兩個月,才能摸到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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