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竟然將鬼鵬的屍體帶走,這讓紫鬼異想不到,認為木風必定趁機向自己攻擊,看來他自己輕敵,不經意冒出冷汗:木風能從妖神山,再從蝴蝶穀逃到萬山群落,本領還是有。


    紫鬼眼睜睜看著木風收走鬼鵬傀儡,而烏鴉欲想阻止,卻又停止下來:這不是他的任務。


    木風為了不讓蕭謹擔憂,目標本是鬼鵬,現在趁著紫鬼輕敵,出其不意,必先取走鬼鵬屍體,三元葫蘆嚐試收取,結果成功。在極境劍的疾速之下,離開法陣之地。雖然法陣有著強大威壓,不能禦劍,但極境劍仍舊能飛行,可能慢了一點,不然他肯定還會對付紫鬼。


    這三人各自懷著心思,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竟然奇妙發生。


    紫鬼見木風他們已逃跑,“烏鴉,我收取其餘傀儡屍體,你先去追。看他們的方向,應往西山。”紫鬼命令地道。


    烏鴉眼神帶著殺氣,淩厲看了紫鬼一眼,“不需你來命令我,我自會追殺。”烏鴉釋放黑氣,一隻烏鴉妖獸直往西山方向,追趕木風。


    紫鬼沒有多言,直至烏鴉消失法陣之地,才自言自語著:“若不是你背後有秦道河,我紫鬼早已將你獻祭。”


    紫鬼冷哼一聲,手中權杖晃動,“起!”


    五具匍匐在地的傀儡屍體立刻站立起來,他便念起咒語,封印之地的煞氣與靈氣漸漸地匯聚,再分別進入五具傀儡屍體中。


    “少了一具傀儡,衍生不出六芒星,無法破開輪迴之門。那個木風難道也會鬼道之術?為何隻取鬼鵬傀儡……是因為那個女修,原來如此。”紫鬼等待著五個傀儡體內煞氣與靈氣充盈:反正任務已完成,是烏鴉實力不濟,遲遲殺不死木風,與自己無關,但少了一具傀儡如何與計師交待?西山的妖獸一點不比南山弱,不行,還是先迴去稟告。


    一個時辰之後,紫鬼帶著五個傀儡往妖神山的方向……


    ……


    木風展開耳識之功,察覺到隻是烏鴉在後方追趕,當然還有他的幾隻烏鴉妖獸在忽遠忽近的感知範圍,木風深知避不開,索性不管,一路往西。


    蕭謹看見木風正打開一張地圖,道:“風,你不懼那個紫衣之人嗎?還這麽有心思看地圖?”


    木風笑了笑:“追趕我們的人隻有烏鴉,那個紫衣大叔和五個傀儡沒有追來,可能被我極境劍驚嚇到。嗬嗬……一個疑神疑鬼之人,可能做虧心事太多,誰讓他經常收魂獻祭,他日必遭天譴。”


    “風,謝謝你奪迴了鵬叔叔的身體,不然落在天族手中,一直做傀儡,太可憐……”蕭謹充滿欣慰地道。


    木風見到她神色轉好,“小謹,他是你的鵬叔叔,也就是我的鵬叔叔。”


    木風從地圖中看到若往西方走為西山,而後就沒有其它記載,和剛進鵲山一樣。他搖了搖頭道:“這張地極其簡單,唉……”木風歎了一口氣,將地圖收迴,道:“小謹,我感知前方有條湍急的河流,我們禦劍跨過,找個地方體息。”


    “好。不過那個烏鴉,不需提防他嗎?”蕭謹問道。


    木風笑嗬嗬地道:“他也是一個人,飛行一日也會累,放心,我們兩個人,還有木頭,他不敢亂來。”


    一條河流,河水滔滔,讓木風想到西域魔河,河水一樣湍急。魔河能為百姓提供源源不斷的河水,不知這條河是不是一樣。


    他們很快禦劍飛過,進入一處山林中,將一棵大樹砍掉一些副枝,剩下的是可以支撐身體的主枝,他們便盤膝坐下。


    ……


    清晨,下起了春雨,春雨綿綿。木頭吱吱喳喳叫起來,飛來飛去,看起來挺歡喜這場春雨。


    春雨潤萬物,萬物皆複蘇,萬山群落,妖獸縱橫,木頭也為妖獸,本性顯露,喜悅地在這場春雨中輕快飛翔,一滴朱雀炎液進入口中,讓她尖叫一聲,聲音如此透徹,整個山林的鳥獸也跟著叫起來。


    他們繼續禦劍飛行,掠過這座山後,便出現一個山地,山地處處有野草,野草在春風中一搖一擺。


    木風展開耳識之功,片刻後,他神色嚴峻地道:“小謹,我們要小心,我感知有人,也許是土著,也許是修士,不過人數不多。”木風收迴耳識,怕有大能修士。


    蕭謹小心翼翼起來,雙劍祭在跟前。


    他們兩人沒有禦劍飛行,而是選擇踏步前行。


    隨著山破走下,一炷香之後,見到一群“羊”:羊頭馬身,羊首雙角盤旋卷起來,馬尾在擺起來,悠閑自在咀嚼山草。


    木風和蕭謹從羊群經過,見到一個小山破躺著一個小男孩,頭戴草笠,不過隻遮擋半張臉,嘴角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腿,草鞋快掉下來,身穿麻布粗衣,縫補過好幾處。


    木風和蕭謹走過來也不知道,而調皮的木頭拍起翅膀飛起來,將小男孩嘴裏的那根草叼走。


    “誰?風有這麽大嗎?是不是遊焉小狗子?”小男躍了起來,草笠也掉落下來。


    小男孩看到有兩人立在自己跟前,而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讓自己安定下來,“好在不是遊焉那小狗子。哥哥、姐姐,你們好,是尋路嗎?”


    小男孩遙指山下,“哥哥姐姐,我們村落在山下,請。我還有事在忙,不為你們引路了。你說是牧童儒藏焉指路便可。”


    木風和蕭謹感到這個小男孩不一般,應習得儒學禮儀授教。


    蕭謹也以禮相待,輕聲說道:“儒藏焉牧童,你好,女子蕭謹,可稱我謹姐姐,這位是我的摯愛,可稱木風大哥。君子之於學也,藏焉、修焉、息焉、遊焉,你是否還有幾個書友?”


    儒藏焉笑嘻嘻著:“是也。謹姐姐的謹字是謹慎之‘謹’,還是美玉美德之‘瑾’?”


    蕭謹將木頭叼走的那根草杆還給儒藏焉,道:“我是神州蕭蕭,謹言慎行的‘謹’,美玉美德需要一生琢磨,父母為了能成之,先做人再做事,便為謹。”


    儒藏焉拍起自己的小手,“謹姐姐,不隻是一個仙子,更是一個才女,這可謂,可謂……”


    儒藏焉想不到,又似乎感覺到,卻言之不出。


    “可謂‘氣質美如蘭,才華馥如仙’,謹姐姐便是仙女之姿。”木風笑著道,將掉落草笠遞給他。


    儒藏焉“嘿嘿”笑著,露出了七顆牙齒,其中有顆牙應還沒有長出,“哥哥姐姐,可謂才子佳人,神仙眷侶。我偷懶,不是,我休息半日,帶你們下山,儒先生一定開心至極,村人無任歡迎。”


    蕭謹和木風齊聲道:“謝謝你。”


    他們邊下山邊聊起來,知道這裏是西山之地的錢來之山,山地中那些“羊”為羬羊,山下村民都以羬山為食。儒藏焉今年九歲,因為今日調皮了一點,頂撞了爹娘幾句,衝撞了書友儒遊焉,就被儒先生懲罰去牧羊,與其說懲罰,不如說是讓他反省。


    山下的泥路兩旁都是鬆樹,鬆樹高大翠綠,偶爾會有小妖獸在樹與樹之間跳躍,也會有鳥獸嗚叫。


    半個時辰後,在儒藏焉的帶領之下來到村莊。


    “大頭叔,你好,今日你不幫細頭姨在田野耕地播種,你也像我一樣偷懶嗎?”儒藏焉嘿嘿笑著。


    大頭叔本想用手指叩他的頭,不過見到有外來之人,又收迴,還謹慎起來:“小藏,天空有烏雲,唯恐下雨,我迴家收衣。還有,不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何人?”


    儒藏焉伸出手掌,道:“兩位是我剛認識的大哥哥木風、姐姐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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